只是朋友,并没有确定关系!”周慧微微吐出一口气,双腿交叠靠在藤椅背上,轻轻举起了茶杯,眼睛看向窗外:“你告诉他,好好的生活,别再,糊涂的伤人伤己了!”
凌浩低着头,轻轻的点了点,忽然想起那天自己揪着小易的衣领质问他的时候,他一直喃喃着“我没答应、我没答应”,原来,是没答应周慧的表白。
凌浩忽然很庆幸。庆幸什么呢,也许是庆幸着哥们儿还没糊涂的彻底。
之后一天的黄昏,凌浩和咸食遛弯回来,刚刚依依不舍的撂下佟童的电话,却马上又接到了佟童妈妈的电话。
老太太在电话里先是一番嘘寒问暖,紧接着循序渐进的切入了主题:佟童去支教了,不久就会回来了,听他说你俩和好了,没事儿的话,那天和伯母一起去接他吧。
凌浩一边嗯嗯啊啊的答应,一边在心里把狡猾的童双双骂了爱、爱了又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这小子告诉自己的时间,足足比告诉他老娘的时间早了俩小时。
虽然这么糊弄老太太有些不人道,但是,这对凌浩来说却是个好现象。这倔了吧唧驴一样的童双双吧,他总算是知道亲情诚可贵、老公价更高了。回家之前,还知道留点儿时间和自己厮磨厮磨。
佟童轻轻的枕在自己的小臂上,想起凌浩当时在手机里吧唧吧唧的隔着俩手机和几千里,亲着自己说着孺子可教啊孺子可教,就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脸上慢慢的爬上了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只是转念,神色又有些黯然。直到现在,眼角还是沙沙的疼。
几天之前,校长告诉学校里的孩子们,说是他们这些支教的老师将要返家了,让孩子们想一些小节目或是想说的话,为老师们开个小小的欢送会。
当时教室里很安静,佟童就站在门边上看着这些孩子们的反应。孩子们都紧紧抿着小嘴,眼眶微微的发红,但是依旧很坚强的只是轻轻点头,却没有流泪。
佟童看着一张张隐忍的小脸,心里默默的细数着点点滴滴的过往。他和这些孩子,可算是患难之情,生死之交了。
心脏拧搅着带动鼻子根儿跟着发酸,佟童狠狠的仰起头,让那些眼泪摆脱地心引力,重新逆流。只是迈上讲台的脚步格外有力,写着板书的背影异常挺拔。
为他们上好最后一节课,是佟童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临行前的一晚,学校的领导还有临近的学生家长,一起请他们这些支教老师吃了一顿饭。
菜色并不算华丽,但是一如欢迎他们时的那样朴实又纷繁。他们的感谢,没有说出口,却都浸透在一粥一饭之间。
天色越发的深沉,操场上拉起了几盏高瓦数的灯泡,搭起了简易的木头台子。教职员工们紧张的忙碌着,欢送会即将开始。
孩子们穿着明丽的服装,脸上的妆鲜艳的有些失真,但是却掩饰不住一张张纯真的小脸。
小合唱,集体舞,诗朗诵,简单的乐器演奏。孩子们一板一眼,不遗余力。虽然没有专的业灯光和伴奏,但是却直直的敲进了人们的心里。
老师们的掌声热烈的响应。孩子们在台上张着小嘴,轻快的调子渐渐带上了哭腔。佟童他们在下面拍红了手掌,渐渐的哽咽,不能成语。
几乎是一夜未眠,一大早,佟童他们在村口看见接他们回去的大巴时,都有些恍惚。时间那么的慢,又那么的快,都让人猝不及防。
出来送行的是校领导和学生家长,时间还早,怕是孩子们都没起来。昨天的欢送会上,最后一个个哭得精疲力竭,想必都还在睡着。
佟童他们和校领导们一一握手道别,最后看了看依旧笼罩在晨昏中的村口的大树,狠狠的转头,上了车。
车子启动的轰鸣声中,渐渐参杂了些不同寻常的声响。佟童回头,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扒在了后车窗上。闻声而来的小老师们,也都挤在佟童身边,贴在了后车窗上。
孩子们奔跑的小脚践踏起漫漫的尘烟。一个个花着小脸,伸展着手臂,嘴里呜呜的呼喊着。
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再回来!
佟童他们狠狠的点头挥手,隔着小小的窗口做着渐行渐远的约定。
看着跑在最前面的木子,一颠颠的甩起两条辫子,哇哇的大张着嘴,泪眼迷蒙的小脸,佟童再也忍不住的捂住了嘴,泣不成声。
似乎连酝酿都不需要,情到真处,便顺理成章了。
“凌浩!丫要去相亲啊!”小易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扔了个靠垫过去。
“去!我让你来的!搅合!”凌浩岿然不动,依旧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看着一根总也不服帖的发丝,最后干脆连根拔掉。
他的双双啊,可算是盼回来了!
凌浩扭头看了看沙发上靠坐在一起的小易和秦子钊,禁不住撇撇嘴。俩灯泡非要给他照前程啊!大白天的,多余么不是!
“凌浩!你不用瞥我俩!”秦子钊笑着从后面搂住小易,被小易用手肘顶着,依旧死不悔改:“我和易轩接了人就滚蛋!知道你俩春宵一刻的,耽误不了!再说了……”
说着秦子钊低头用脸侧蹭了蹭小易的鬓角,小易不耐烦的用手挥着,却被这不要脸的一口咬住了指尖,轻轻放在嘴里含住。
“呃!受不了了我!”凌浩抱着双臂蹦了蹦,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知道你俩也是春宵苦短的!行了!时间快到了!”
临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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