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会开车吗?”丁松岩问。
钱多摇头:“考驾照要好多钱,我没钱。”
丁松岩觉得这么看来钱多应该是什么都不会,所以什么都不用问了,他真怀疑这人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还没饿死的,看起来社会对大家还是很宽容的。
上午十点半,丁松岩牵着钱多的手到了婚庆公司。
这婚庆公司是他朋友开的,以前的丁松岩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来这个地方找莫恒远做婚礼策划,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来着。
莫恒远见到他挑挑眉,看到他跟钱多牵着手的时候笑得非常猥琐。
钱多觉得这人有点讨厌,笑得好奇怪。
他转头看丁松岩,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三个人坐在会议室,他们的婚礼方案是莫恒远亲自做的,身为老板的他现在可不轻易出马。
“丁夫人想要什么样的婚礼都可以跟我说,绝对满足你的任何需求!”莫恒远笑嘻嘻地看向钱多。
丁松岩轻咳了两声,说:“不要叫他丁夫人,还是叫钱多吧。”
丁松岩觉得叫“夫人”对钱多一个男人来说怪怪的,但是听在钱多耳朵里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钱多扁扁嘴,说:“我也不太懂,还是听丁先生的吧。”
11
钱多对婚礼没有任何要求,只要给钱,让他穿婚纱都行,就是这么没有节操。
然而丁松岩是非常认真又谨慎的,他在莫恒远给出的几个方案中筛选了一下又问钱多的意见。
莫恒远在一边喝着咖啡笑他俩:“真是相敬如宾啊,我们家那个要是这么老实听话就好了。”
钱多一听,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能不听话么,人家丁松岩可是老板,自己一个打工仔那可是万万不能作死的。
丁松岩抬眼看了看莫恒远,冷着一副面孔说:“各有各的好。”
钱多点头,表示我老板说得对。
谈了一下午,最后大体方案算是终于定下来了,钱多都快困死了。
他原本对这个就没什么兴趣,但丁松岩好像是挺在意的,期间接了几个电话,好像是公司有事,说了几句话就全给推了。
老板还在认真地看方案,他当然不能多说什么,趴在桌子上眼皮打架。
终于结束之后莫恒远叫他们俩一起吃饭,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个人冲进了会议室。
是个不太高白白瘦瘦的男人,额前的刘海儿扎成了一个苹果辫儿。
“莫恒远你个老王八!说好的下午陪我去剪头发,我等了你三个小时了!”这人一进来就骂人,钱多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丁松岩仿佛是叹了口气,把钱多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哎呦,忙忘了!”莫恒远把人扯进自己怀里揉脸,然后对丁松岩和钱多说:“不好意思啊,我家宠物炸毛了,咱们改天再约吧。”
出来的时候钱多肚子咕咕叫,丁松岩看了看他肚子,一本正经地说:“你那里面好像有个人在叫。”
“……”钱多无言以对,想着丁松岩竟然在和自己开玩笑,于是回他说,“对啊,快吧,昨天晚上睡了今天就怀孕了。”
钱多再转过去的时候发现丁松岩耳朵红得像是要被煮熟了。
12
两人在外面吃了饭,钱多难得去饭店不是给人端茶倒水传菜盛饭,他第一次吃川菜,辣得直到出来上了车还在吐舌头。
丁松岩从后面拿了瓶水给他,还递了纸巾过去,细心又贴心。
“你说要吃川菜,我还以为你能吃辣。”
钱多喝了一大口水,擦了擦嘴巴:“他们总说川菜好吃,可是我没吃过,尝尝嘛!虽然辣但是真的是人间美味!”
“你以前没吃过?”丁松岩开车,他们吃完饭出来的时间刚好赶上晚高峰,回家的路异常艰难。
“对啊,那么贵!刚才那一份毛血旺五十哎!我一顿饭才几块钱好嘛!”钱多拍拍肚子,吃饱喝足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丁松岩没再说话,听着钱多说的这些觉得有点不舒服。
“好堵啊,这得什么时候能到家啊。”钱多看着前面,全是车尾灯,通红的一片。
“累了吗?”
钱多笑嘻嘻地看他:“不累啊,今天完全就什么都没做嘛,你都不知道我以前每天回到家累成什么样!”
“什么样?”丁松岩突然有些好奇,他完全不知道钱多以前都是怎么生活的,没钱但是看着好像还挺开心的,“给我讲讲吧,反正无聊。”
车里放着音乐,悠扬的外国歌曲,钱多听不懂,但是觉得很好听。
他靠在椅背上,听着歌,想了半天开始给丁松岩讲“故事”。
“我好像是不大点儿的时候就被送到孤儿院了,因为我和别的小孩儿不一样。”钱多难得正经,其实他对于过去没有太大感觉了,毕竟被抛弃的时候还小,从记事起他就已经在孤儿院了,那里才是他最熟悉的地方,虽然过得一直特别穷,而且吃了很多苦,但这就是命,他是相信的。
“不一样?”丁松岩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没在他身上找到什么异常的地方。
钱多看着他这样子就笑了,把手伸到他面前:“亏你还牵过我手,你看这儿!”
他指了指左手大手指旁边的一个伤疤:“我刚出生的时候这只手有六根手指,就因为这个,他们就不要我了。”
13
还在继续堵车,一动不动。
丁松岩低头看着钱多的手,拉过来握在手里:“他们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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