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两人,君莫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查到他刻意隐秘起来的别院,而南觉前几个月来探望过青鸾几次,所以这人,只可能是他带来的。
“君莫说教主可能有危—险?”说到后来,南觉的声音已经开始走调,由陈述句陡然变成了疑问,显得有些滑稽,因为在他说到危险的时候,恰好看到舞青鸾将门彻底打开,走了出来,怀中还抱着个可爱的奶娃娃。
“教主!你,你没事啊。”南觉明显有些吃惊,回头瞪了君莫一眼,他今天明明跑来跟自己说教主现在很危险的,果然是关心则乱,他居然信了。
“咿呀咿呀呀呀。”怀里的小娃娃不停地发着莫名其妙的音节。
“哇,好可爱!”南觉终于将重点全都放在了小娃娃的身上,反正教主没事他就放心了。
舞青鸾将孩子给南觉抱着,走到了君莫面前,“我们谈谈吧。”
“好。”
舞青鸾转身走过洛雪苍的身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便走了,洛雪苍知道他虽然没怎么表露出来,却对自己瞒着他那件他无论如何无法坦然说出口的事情心存芥蒂,顿时觉得自己连拦着他的立场都没有了,默默低下头在原地站着,直到青鸾走远了才和南觉逗着怀里的夕儿。
“怎么回事?君莫怎么会跑去找你?”洛雪苍一边逗着婴儿,眉宇间有些郁闷的问南觉,他和青鸾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这会儿又来个君莫横插一脚。
“他来问我教主的下落,我一听教主有事,他又是教主的朋友,我就带他来了。”南觉看着面色不佳的雪苍,语气里有些忐忑:“洛特使,我是不是做错了?”
“有些事情总要解决,多拖无益......这样也好。”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里有些感叹,南觉觉得他似乎在说君莫和教主的事情,又似乎不是。
舞青鸾在前面一直走着没有说话,君莫在后面跟着,看着他欣长纤细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舞青鸾在别院的紫竹林里停住了脚步,“这么有心的来看我,我是该感谢你还是恨你呢。”
“我有做什么事情值得你感谢么?不过,在你心里,我也没有被你憎恨的资格吧。”
“不,你曾经有过,在乱林里你给我挡箭的时候,虽然现在看来,你的行为很多余,但当时居然被你感动过。”
“我担心你。”
“担心?你给我下蛊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担心我。”
君莫没有说话,事实上,他的哑口无言是绝对的,他喜欢舞青鸾,可为了得到他,他做了太多伤害他的事,反倒为他人做了嫁衣,当然,这他人,指的正是洛雪苍。
“没话说了吗?那我替你说。你当初根本就是故意把我引进那片林子,那些陷阱是你提前让人设计的。只是你没想到我那么路痴,居然一看多了那些眼花缭乱的迷宫一样的路就晕了,你也没想到会有那只冷箭冒出来,也许那天只有这一点不是你有意而为的。”
君莫低着头没有说话,舞青鸾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你本来做那个陷阱把我骗进去想要干嘛,本来就打算下蛊是吗?就算你动摇过,犹豫过,可你还是下了。”
君莫抬头看他,气宇轩昂的眉间有些黯然,算是默认了。
舞青鸾冷笑,“你这个人真是......可悲,我可怜你。”
君莫以为他会说他卑鄙可耻,无耻小人,却没想到,他说他可悲,呵,可悲,说的...真对啊。
“其实在炎宫的时候我想去提醒你中了蛊的,后来,后来...”
“后来发现我有了身孕?有了雪苍的孩子,所以该死么?”舞青鸾冷笑。
“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这蛊是有药可解的,只是怀有身孕的时候不能解,但......”
青鸾不屑的打断他的话,“但什么?你不知道如果诞下孩子后十天之内没有解药就睡死了么?你不知道这种红蛊千变万化,在不同的人身上是不同的作用么?根本没有固定的解药么?你不知道那解药配来要多耗时间么?还是说你天真的以为无论什么时候你给我一颗药丸我的蛊就给你轻轻松松的解了?君公子,若我不是神医的徒弟,若我不是疑惑我为什么会怀上孩子而检查了一下自己,我现在早快死了。”
“不,不可能,他明明跟我说这蛊是能令男人生子,生完只需一颗解药便可的。”君莫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竟差点害死了他心心念念喜欢的人么?
“再装可就不像了。”舞青鸾冷冷的看着他,一袭红衣随风轻轻来回飘荡着,明明美的令人睁不开眼,却有种难过的情绪在蔓延。
“我真的......”不知道。
“你认识傾尘么?”
“......不认识。”忐忑、不安、甚至害怕,他到底知道多少。
“看着这片紫竹林,你有想到什么吗?”舞青鸾突然转了话题。
“......思反谷也有一片。”君莫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有些疑惑。
“那你记得你在那里对我做了什么吗?”
“和你喝了很多酒。”
“还有呢?”
“还有,我醒来后你就不见了。”
“是吗?那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君莫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勇气再直视他的眼睛,“第二天早上了。”
“君公子,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你走吧。”舞青鸾说罢要离开。
“青鸾。”君莫拉住他的胳膊,只觉得自己这次放了手,他们两个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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