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司铭作为t城的父母官,没能控制好这场动荡,被对手以失职之名弹劾下台,政途断送。
看到司铭下台这个消息,我莫名地觉得高兴,神经都有些兴奋,蠢蠢欲动着,很想再去找千惠。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都未经大脑反应的。
前任市长的门庭前十分冷清,和之前来时的景象大不相同,所谓树倒猢狲散,人果然都是现实的,以前巴结他的那些来客估计早贿赂他的竞争对手去了。
我的车停在这里很扎眼,不过我不怕被司家的人看到,司铭如今已然落魄,我怎么着都比他强,我用不着闪躲,停在这里又如何,没把车堵在他门口算不错的了。
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去奚落嘲笑,我却反而胆怯了,有些怕看千惠露出失望的表情。
靠在车里抽了好一会儿的烟,从车里出来时,整个人都是乌烟瘴气的,从头到脚,一股子烟草味。嗅了嗅胳膊,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司铭竟然认识我,和千惠一并出门来迎接我,脸上带着笑,温文和雅的,客气地握住我满是烟草味的手:
“早听小惠提起你,多谢你以前那么照顾她。”
我不知道这男人是天生缺根弦,还是故意笑给我看,只觉得窝火,于是笑得僵硬,也使力握了下他的手:
“我们好歹夫妻一场,这点忙是应该的。”
司铭这下终于放开我的手,还是客气地笑,一团和气,态度好得不行。
又是个滥脾气的好人。
我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也忘了一开始过来是想要嘲笑他的,然后竟然被请进去喝了茶,聊起养生,打了圈麻将,末了还被送上两盒包装精致的茶叶。
等我讪讪地晕头转向地走出来,嘴巴都是抽搐的,很想把手里的茶叶礼盒直接丢进身后这个奇葩的院子里。
xx的!谁要你的破茶叶!老子是来奚落你们的!
骂归骂,我没把茶叶真丢回去,有些舍不得,这大概是我拥有的最后的纪念了。
被两盒不值钱的茶叶换走我曾经爱过的人,我终归是无法高兴,却也无话可说。我输得心服口服。
我对这种疼爱老婆的男人实在憎恨不起来。千惠很会看人,她选了一个好归宿。这个男人即使失去权势,也依然和她相濡以沫,我给不了她的安定她现在终于得到了。
所以说做什么都别做黑道,讨不到老婆,生不了儿子,即使怀上后代也有可能被人害得流产,然后婚姻破裂,落得一身孤独。如果再给我一个选择,我当初不会拜上我那个师傅,老老实实子承父业做个教师拉倒,当初不听老人言,现在后悔也是活该。
我丢脸地在酒吧喝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两盒茶叶咳嗽后悔,雷到周围一众人。
正难过到伤心处,手机又响了起来,现在常打我电话的就只有一个人,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我、我好后悔……我当初怎么就不听我老头子的话……”我边打酒嗝边和他说。
一边开车,一边拉住头快歪得撞到车窗的我:
“我知道,你先躺好,别乱动,乖,让我开车。”
我满脸黑线地梗住,也忘了打嗝。
敢情他这是在把我当小孩子哄呢。
“我要是听了……我现在就是一个…一个老师……有一帮听话的学生,多好……”
“嗯,老师也挺好,很适合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才不要……”我不停摆手,满口酒气地,“我……老婆跟了别人……儿子也流、流产了……就我一个人再去搞这些有什么意思……”
“……”
“…没意思……我一个人,一个人还弄这么麻烦干嘛……”
“怎么会是一个人,你不是还有我。”
我猛烈咳嗽了起来,然后哈哈大笑,
“你?”
给我盯着的人有些不自然。
我胸闷气短,头又失去平衡地歪向窗户那边,头重重撞到玻璃板上,脑门一阵钝痛。
真xx地疼!
“疼吗。”连忙把车停了下来,捧起我的头看我额头,“唔,还好不严重,你别动了。”
“谢。”我笑笑,客气地。
他有些尴尬:
“和我谢什么。”
头部虽痛,胸腔却更苦闷。
我到底还是不相信他,哪来地平白无故的喜欢,除非天上会落馅儿饼,他怎么可能毫不计代价地迷恋上我。
我不想过问他留在我身旁的缘由,我只是太寂寞了,哪怕他不一定真心实意对我,至少现在的温暖是真的。
给扶进房间里,他把我放到沙发上,然后去打了一盆水,把毛巾放在温水里泡水,又拎出来,拧湿,给我擦脸。擦完脸,然后又擦身体,他给我解领带,解扣子,满头大汗地替清洗。
我间或打个酒嗝,他就微微蹙下秀气的眉,又去卫生间拿出牙刷,沾了水,给上面挤上牙膏,我趴在水盆上方,头晃悠悠地悬空,他拿把牙刷小心翼翼地给我刷牙。
我一直都不太舒服,很想吐,头晕胃胀地,直到他把我扶到床上,才终于好过一些。
“你是我见过的脾气最好的人。”我对给我盖被子的人说。
对待酒鬼都能如此耐心,真是好。
这么好的人,给我可惜了。
笑笑,腼腆明朗的:
“怎么又说这个,其实你也很好的,没跟我发过火,也没说我罗嗦。”
我哪里好了,什么眼光。
那是别人不懂你的好,罗嗦又怎么,我还怕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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