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疼爱她、怜惜她。
他返身去,推开了房门,寝屋里很亮,嬴妲背着他将铜灯里早已熄灭灯芯引燃,擎着的十二铜盘里皆支起了明暖的火花,将她已日渐恢复窈窕清瘦的身影柔软地包裹住,犹如要融化在落霞里的一捧细雪。
他翘了唇,双手不禁意地,已将身后的房门阖上。
嬴妲听到了动静,也羞涩地微笑着,将最后的铜灯都点燃,屋内甚至支起了红灯笼。
随后,她走了过来,映着橘红的灯光,粉面香腮盈盈,一掌可掬。他一直凝视着她,慢慢地,喉结开始滚动。
今夜的她与往日不同,格外诱人,几乎只穿了一件薄纱衫子,里头肌肤也若隐若现可见,除了这么一件雪白绸纱衫之外,里头别无余物,只需他食指一勾,扯开衣带,便能完全露于眼前。
为她今夜这一番煞费苦心的布置,他不情动便是很不给面子,只好声音也配合着哑了:“知道我要走了是么?”
兀勒城侯府后院的那晚,是彼此之间最疯狂最难忘的那一晚,因为那晚之后,他便走了。
如今又是。故技重施。
他偏偏心甘情愿踩入她的温柔圈套里。
嬴妲望着他,双颊绯红,用双臂将他的腰箍住慢慢收紧,“嗯,知道。”
萧弋舟从来不是被动的人,被人拍在门上之后,他揽着嬴妲将人推过去,便立即反客为主,将娇妻压在了墙上,跟着他开始吻她的鼻尖、嘴唇、耳垂,极尽温柔之能事。
这时的萧弋舟,又变成了新婚之后那个虽然偶尔作恶,但一直对她穷尽温柔、非常照顾的良人,嬴妲有些迷醉,感到深陷其中,脸热得几乎要烧起来了,还不忘了说要说的话。
“他没亲过我那儿……”
他微微一怔,动作顿了少顷,嬴妲柔柔地搂着他的后颈,娇小的身子攀附着他,才够得着在他耳边吹风:“最多只是不慎教他看了一眼罢了,都不算什么轻薄,夫君若不提,我都快忘了。本来不想同你解释,你为这事生气着恼的时候,我也气你不体谅我怀疑我,如今却还是想同你说清楚,以后你也可以为了旁的事跟我怄气,但若是为了莫须有的罪名,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平白误会下去,我与夫君还能情比金坚么?”
他没想到嬴妲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又沉默了少顷,将人更紧地压在墙上。
嬴妲攀附着他,有些力不从心,呼吸急促起来,咬着他的耳朵羞涩地闭上了眼:“我只想我的夫君入我,不停地入我……”
他的呼吸也滚烫起来,发出一声低哑的哼声。
“我让周妈妈暂时抱走了平儿了,我身子也已复原,夫君不必顾忌,愿意在哪儿欺负软软都行。”
萧弋舟的黑眸紧紧盯着她,几乎要黏在她的身上,他咬了一口在她的雪白后颈,发出轻轻一哼:“是么,试试。”
他准备了两个月,打算同她告饶的话——我若有不好,你只管打骂我,不许冷着我,我找不着机会向你求好。在这一晚,娇妻并没有给机会让他开口。
☆、第77章 缠人
帷幔几重, 烛花朦胧透出纱橱。
镜台因为持续不断地撞击发出剧烈的砰砰之音,钗环、脂粉盒被一应扫落在地,满地深红浅粉,如霞般铺了一地, 嬴妲唯一笼着青丝的金钗也因为不断的晃动落在了冰凉的案上, 被一只无情的大手嫌弃碍事地挥落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嬴妲瘫软无力地沿着镜台滑落下去,被一双手掌托了起来,她就势抱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娇喘微微,如被风摧雨折的残花, 恹恹地吐露出最后一丝生息。
她紧紧攀着男子, 小脸上挂着汗珠, 显得娇妩而苍白。
“夫君。”
她闭上了双眼, 双臂仍然紧紧搂着他, “我欢喜同你做这种事。”
萧弋舟将她托着放到镜台上坐着,欺身而近,一贯沉静而冰冷的黑眸此刻有些迷醉,还是深得迫人,“竟如此不舍么?”
她慢慢地平复着呼吸,松开手臂垂落下来, 萧弋舟将她额前因为汗珠而紧紧黏在肌肤上的发丝拨开, 露出她秀妩的完整脸部轮廓来, 嬴妲低垂了眸,羞赧得全身发红。
“不是不舍,”她嘟起了唇,“是我想让夫君带着我上战场。”
萧弋舟还待进一步品尝醉人红唇的动作倏地停顿住了。
在嬴妲这话吐出口之前,他还以为,娇妻今晚做如此盛大的安排,又任他予取予求,是因为不舍他离开,留下这一晚以作战时分别的慰藉,未曾想并不是如此,她是出卖色相有求而来的。
当下他轻轻地哼了声,食指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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