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自己身上那个丑陋的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就毁在这样一个男人手里,自己还要乖乖等辰格回来,一定要等到他回来。人的求生欲是强大的,张成仁的嘴凑过来,莫卡的左右摆着头,闪开他的攻击,手在地上摸索着,似乎摸到了刚刚碎掉的玻璃片,他把一块大的玻璃片紧紧的握在手里,然后使出最后的力气扎向张成仁的背。张成仁惨叫一声,从莫卡的身上跌下来。伸手摸着自己背上流血的伤口,莫卡慌张的坐起来,双手抓着尖锐的玻璃片朝着张成仁:“你再不滚,下一次就不只是背了。”
张成仁咬着牙,这小子的表情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会拼个你死我活,他站起来:“算你有种,不过我告诉你,这事还没完。”张成仁丢下狠话,就踉跄着摔门而去。
听到张成仁离开,莫卡的手垂下来,不停的颤抖着,两手因握玻璃片太紧,勒出两道血痕,血顺着手臂流下来。
直到一个小时后,郝帅回来,莫卡还维持这个姿势,没有动弹,血已经凝结,变成了深红色,郝帅开门时,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掰开莫卡的手扔掉玻璃片,把莫卡抱到沙发上:“到底怎么回事?”郝帅很焦急。
“不知道,回来时,突然来闯进来一个男人,然后打了一架。然后,然后…”莫卡有些语无伦次。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干,竟然有胆跑到家来,活腻了,老子要去杀了那个王八蛋。”郝帅站起来就想往门外冲,被莫卡拉住了:“别,早就走远了,更何况又不认识,我也弄伤他了,他应该暂时不会再来了,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些小伤而已。”
“什么小伤,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莫卡脸色一青拒绝:“我不去医院。”
郝帅看着莫卡,知道谁也无法让他踏入医院半步,只好打电话给音南,让她带些东西来帮莫卡包扎。
“要不要给辰格打个电话。”
莫卡摇头:“不要,我只是跟人打架了而已,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去找他,我又不是女人,一有点事就跑去向男人告状,我和辰格在一起,并不是想成为他的麻烦,让他保护我。”莫卡也有自己男人的骨气和自尊,辰格现在要考试,他不想让辰格担心。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敢把这件事告诉辰格,我跟你没完。”
郝帅没再坚持,打了盆清水把脸上和手上的血洗干净。音南没一会儿也焦急的赶来了,手里提着着袋子,看到莫卡的惨样,一阵心疼,慌忙用棉球沾着盐水把伤口处理干净。
“轻点,疼,疼。”
“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怎么被打成这样,还有你的手。”
两只手现在根本无法动弹,伤口触目惊心。莫卡不想让郝帅和音南太担心,轻松的笑着安慰:“你们别这副表情好不好,我一大老爷们,受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再说现在不是没事了,没多久就好了。”
“你啊,就是太逞强了。”音南用碘伏涂抹在伤口周围,然后用消毒纱布包扎好。
沉默良久,莫卡突然问:“有件事,你们能老实告诉我吗?”
“恩。”郝帅和音南同时答应。
“刚听到我喜欢男人时,你们会觉得恶心吗?”莫卡的声音很轻。
音南愣了一下,抱住莫卡:“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不觉得男人怎么了,竟然把我们和外面那些蠢货相比,真是的。我不知道你到底听到什么了,这个社会也许是有很多人反对,但也有支持的人啊,没必要为别人错误的观念纠正自己正确的感情。这条路本来就很辛苦,所以你告诉我,还可以承受吗?”
“你还真是小看我,这只是刚刚开始不是吗,以后的路虽然不知道有多可怕,可如果在起点就停下来,那我不是把辰格的脸都丢尽了。”
郝帅帮莫卡把破掉的衣服换下来,然后扶他进房间躺下:“这几天我会帮你跟学校请假的,你就先休息吧。”说完退出房间关上门。
“可恶,别让我发现是谁,不然让他死的很难看。唉,”郝帅望了望莫卡的房间:“最近他都没怎么睡,昨天半夜听到他惊醒的声音。”
“因为那个日子也接近了吧,现在又遇到这种事,真怕他撑不过去。”
“你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
“恩,那我先走了,莫卡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辰格离开的第三天,莫卡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苍白的如同一张纸,他不想睡觉,睡着了就会开始做梦,关于爸爸的、张成仁的,他翻了个身,蜷成一团,包着纱布的手放在唇边。
寂静的深夜无法入睡的痛苦,周围的一切像个巨大的牢笼压迫着莫卡,对爸爸的愧疚以及对张成仁所做事情的恐惧,莫卡把头埋入被子里,闷热的天气让他全身开始出汗,却固执的不肯掀开被子,像个怕鬼的孩子。
辰格离开的第四天。莫卡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郝帅迎了上去:“你要去哪?”
“出去走一圈,闷在房间里早晚会生病的。”
“那我陪你一起去。”
莫卡苦笑:“你要是再把我当女人对待,会严重打击到我的。”
“那你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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