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那发。
但是赵显绎知道,这份情,不是血缘羁绊的。
如此种种的事迹让赵显绎相信,可能他跟着自己才是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
毕竟,就像他自己所说,孩子始终是最无辜的那个。
他这么想,也就是证明说,他渐渐想开了,没有再纠缠过去的那些不甘心。
时间给了人新生的力量,赵显绎没认为赵桐是往事留下来的伤痕,相反他认为,那个孩子是过去最好的印迹。
18.
樊青庆祝他恢复单身,刻意邀请他赏光一聚,还特地给了帖子,说是不能迟到。
赵显绎到了之后,好笑地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这么神神秘秘?难道要恭喜你喜得第三胎?”
樊青笑骂不正经,给他指了指坐在桌对面的一位女同学,问,“记得吧?当年一个学校的。”
赵显绎瞧着有几分印象,但是却说不上来名字。
樊青瞧他模样,就知道这人好不装逼,叫不上女同学的名字,还不好意思承认。
他笑骂,“你个家伙,不知道别人名字还装淡定,那同学叫宋人美,暗恋了你四年却无疾而终,你先去结婚了倒好,别人还在苦苦等你,老实交代,对于这份苦心,你是不是不应当辜负了?”
赵显绎有些惊异,但是更多却是一种莫名沉重的情绪。
他有点不敢相信地问,“现在仍然?”
樊青没有吓他,横眉瞪眼地说,“啊!对啊!”
言下之意是,厉害吧,看看你,艳福不浅。
赵显绎微微皱起眉朝着桌对面望去,宋人美人虽不美但是名字很美,她按道理说不是他欣赏的那类长相,面貌太硬,竟然有种男儿的英气在。
但是想着十四年这个时间…….
太久了,久得已经超过了一段婚姻的时长。
赵显绎心下一片复杂,暗暗地说,“但是我已经离婚了……..”
他的意思是,配不上别人同学了。
樊青一掌给他劈到背上,重重地叹气,“唉,别人知道,这些年还为你守身如玉,说是你若有意,并不嫌弃。”
这话说了,不仅没让人感到轻松,反倒是更为沉重了。
赵显绎和樊青都一片沉默。
他们不是不懂。
这两个离过婚的男人,要经验有经验,要阅历有阅历,但是偏偏是什么都有了,倒不像以前那样敢于胡闹了。
生命有些时候不仅收获喜悦,还收获沉重。
赵显绎估摸着自己到底值不值得一份十四年的情深意切,若是值得,自己又当如何回应?
毕竟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十八岁,而是已经三十二了。
一顿饭勉勉强强吃完,虽然热闹,但是对赵显绎来说,却不是那么回事。
告别的时候,他总算鼓起勇气上前约谈老同学。
往宋人美面前一站,问,“回家吗?我顺道,正好送你。”
一泼女同学围着宋人美正在吃茶打牌,看到赵显绎主动走过来,都好不默契,齐齐约好了四下散开。
赵显绎和宋人美也不是不懂人情,她浅浅地笑了笑,非常谨慎地应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那笑像朵在风中摇曳的小花,虽不娇艳,但是看得有些让人落寞。
赵显绎叫了车亲自帮宋人美打开车门,宋人美见他坐银色幻影却依然有这等的好涵养,不禁为他身上的这些小体贴打动。
她要得也不多,尤其是对自己心爱的男人。
每个可爱的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总是把要求放得很低很低。
几乎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赵显绎还是忧心忡忡。
送她回到酒店后说,“其实我没有你期待的那么好,我离过婚,还有一个孩子,已经很大了,你如果做后母,会受委屈。”
他并非推辞,只是这一份十数年的情谊实在是不敢轻易辜负。
越是唱过人间情薄,越是懂得感情珍贵,不可轻易挥霍浪费。
但是他岂料宋人美却说,“没关系,我喜欢孩子,如果你不介意,我还可以为你生两个胖小子,有哥哥的孩子,都最幸福。”
赵显绎听了这话表情始终郁郁。
宋人美理解他的苦衷。她以一个女人最大的大度体谅了他,赵显绎觉得她很好,终于答应和她交往试试。
说是试试,最主要是,他害怕自己辜负这个女人。
那份情,那份真。
就算是受伤也不顾一切地付出。
这叫赵显绎害怕又震动。
隐隐有点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
但是现在他却承认,自己越来越像是躲在壳里面的蜗牛。
害怕了付出和接受别人的付出。
他不是付不起,而是伤不起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垂垂老矣了。
19.
宋人美和他约定好见家长的时候,还隐隐期待,兴奋雀跃不已。
赵显绎说,“只有你的表姐吗?如果不嫌麻烦,我可以去一趟美国陪你。”
宋人美的家人早就移居国外,在国内的亲戚一个也没有,倒是最近一位表姐要来看望她,听说她刚谈了男友,想带给家里人把把关。
宋人美听了赵显绎这样说,自然开心无比,觉得他把自己看得重,才会说出如此慎重的话。
要知道他这把年纪的男人,还能主动提出见家长,那是很困难很难得的事情了。
由此送人告诉表姐,她作为长辈,自然是乐意之极。
她们两个女人都没结婚,到了这种年纪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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