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凌洛炎咬牙瞪视着他,背转过身终于无法克制的一拳击在了墙上,低哑的语声存着挣扎,“龙梵,不要逼我舍弃我们的过去。”
苦笑着垂下双臂,龙梵双目微敛,若是没有这个意外,或许赤阎族已不是赤阎族,这个意外他不曾料到,却令他甘愿放弃当初设想的一切,放弃银曜族。
“锁灵印封住了我的灵力,也压制了部分的记忆,身在赤阎族的祭司龙梵,确实对赤阎族一心一意,从不曾图谋过任何……”
从凌洛炎身后传来了轻缓的话语声,开始述说当年,他看不见说着这番话的龙梵是何种表情,却能从他的话中听出某种追忆,那是他所不知道的龙梵,数百年前,带领银曜族人,神秘而不可企及的银曜王。
室外的日光正在西沉,淡淡的话语声在房内如风的飘渺,微蓝半阖着浅淡,身穿白袍的男人说着当初的一切。
将自己封印之后,他忘记的其实并不多,除了原先的身份,只有灵力受到限制,对他并无妨碍,封印自身,确实令他成为了最尽责的祭司,一心一意待在赤阎族,取得了赤阎族人的信任,而后有意外的引来了本在异世的生灵,这个生灵为了宗主,还做的如此之好,对于当时不知自己身份的他而言,这是个天大的意外。
直到又得到濯魂珠,逐渐想起一切过往,可这些,他又怎么能对洛炎说?
“……洛炎将濯魂珠放在我身边保管,濯魂珠所存的朔水之力影响了锁灵印的效用,封印松动,令我开始想起原本的身份,但,如你所言,我并不是神……”龙梵再次说起这一句,凌洛炎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语声里竟然带着苦笑的意味。
脚步声响起,身后的男人又靠近几步,就在他的背后,说话之时的微热拂过耳畔,用他一贯柔和沉稳的语声继续说道:“是人便自私,这一点洛炎又说对了,我是人,自然也会自私,甚至也会害怕……”
笑话,他龙梵能怕什么?嘲弄的勾起嘴角,凌洛炎正要转身讥讽,背后的双手趁此时忽然将他抱紧,就在他耳边的话语声随着吐出的呼吸温柔满溢,“我也不曾想到,我龙梵也有害怕的一日,可一想到若是将实情告诉了你,你会如何对我,我便不能不怕了。”
同那温和平缓的话语声不同,环绕在他身上的手没留给他任何动弹的空隙,耳边的话音继续着能将他击溃的轻柔耳语,“怕洛炎再度怀疑,怕你决定将我们的感情舍弃,还怕我们之间会变得和如今一样,你会质疑我对你的情意和过去的一切,如此,我只能什么都不说。”
这样的解释……这样的解释莫非是他早就想好,专用来在这种时候说予他听的?凌洛炎紧蹙着眉,不甘心的感觉到心中的动摇,当听到龙梵所言,这个被众人仰望看淡了一切的男人说出害怕,在他还未退下怒气之时居然又觉得心动。
“洛炎莫要再生气可好?银曜族只是我的过去,如今已与我无关,如此庞大之力随意安置也是可惜,为何不取到手中?若是你想要,它便是你的。”仿佛是在**的耳语,带着安抚的温柔继续诉说,轻浅的吻一个个落在他的发边和颈侧,凌洛炎蹙起的眉终于松开,却冷笑一声为恼怒的挣脱了背后的拥抱。
“你是打算用银曜族来换我的原谅?你以为我是如此看待我们之间?只要能取得利益,便能将你之前的所隐瞒全部忘记,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扬起没有笑意的弧度,凌洛炎抬起眼露出一抹邪气冷魅的笑,“不必拿来交换,银曜族不会轻易离开,就算你背叛了族人,他们还是你的力量,最后还是会落到我的手中。”
他会因为这件事放弃就在眼前的力量,何况那还是与赫羽齐名的荼鳞所留。
龙梵微笑着注视眼前,这便是他的宗主,引他心动,令他甘心放弃过往只求相伴左右之人,就算在威怒之时也不会失去理智,能看穿事物的本质,同时,这句话中还有另一层含义,不知洛炎自己是否察觉。
是他龙梵的,便是他凌洛炎的。这便是说,他们还是属于彼此。
凌洛炎只看到龙梵脸上含义不明的笑,那种笑意令他回忆先前所言,终于在刹那的顿悟,他中略感狼狈的明白自己所说的话已经泄漏出心底的真意。
再愤恨再恼怒,可在人前跪于他身前,誓言不会背弃的男人,他又怎能不被他动摇,还有龙梵的那番话,这个本该立于人上的男人对他的心意为何,他不会感觉不到,但他所介意的事岂能轻易就被抵消,对于背叛和欺骗,这种感觉比任何都让他难以忘却,无法释怀。
只是片刻,这瞬间的动摇被龙梵捕捉,似乎早就在等待,不由分说的就上前将凌洛炎再度拥入怀中,重重吻上,炙热的亲吻勾起了yù_wàng的萌动,早就熟悉彼此身体的反应,他们都知道这一场争执和辩白之下引来的是什么。
凌洛炎压下心底的骚动,一把将身前的男人按在墙上,狠狠的吻上他的唇,挑起眉眼,低沉的话语声有压抑也有威胁,“想让我忘记这件事必须付出代价,银曜族之主,被族人仰望崇敬的银曜王,这次该你表现诚意了。”
“洛炎真的想要——”龙梵浅笑低语,他当然知道与他相拥之人从来不是甘于人下的,只是没想到他会借着这次的机会提出如此的要求,还真是他所选上的人,懂得利用任何的机会。
“给还是不给?”如同逼迫,凌洛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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