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医生的表情太过严肃,吓得任疏和顾烈双双变色,两人齐声问道:“为什么?”声音里都有着止不住的颤抖。
“宫口已经开六指了,可以直接进产房了。”
原来是这样的“来不及”,顾烈长出口气,对任疏说,“小疏,我陪你进去吧,生娃娃的时候我就不在,这回让我……”
任疏正是气不顺的时候,恰好一股阵痛袭来,他想也不想,抓起顾烈的左手就用力咬了一口,顾烈的话没能说完,心里却是很高兴的。
任意看了却是怕怕地往后躲了躲,他原先还想亲眼看着妹妹出生的,可是他怕爹地咬他,还是把机会让给爸爸好了,他在外面等着就行。
由于任意的退却,最终陪任疏进产房的就只剩顾烈一个,陈紫君抱着任意在外面等消息,他们有猜过,顾烈会被咬得有多惨。
妞妞的出生过程算是很顺利的,任疏进了产房不到一个钟头,护士长就出来宣布父女平安的好消息了。不过因为孩子早产了两个月,需要放进保温箱,陈紫君和任意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孙女和妹妹。
倒是顾烈手上的伤口,等他女儿都能出保温箱了,还有未愈的痕迹,用陈紫君的话来说,任疏是把生娃娃的份一块儿补上了。
任老爷子听说孙女出世的消息很高兴,第二天就亲自来了医院探望,还给小姑娘起了个名字,叫做任真。
任疏当时笑着接纳了,可等他出院给孩子上户口时,户口本上登记的名字却是顾真,好在任老爷子从没见过他家的户口本,无从追究。
顺便补充一句,任疏和顾烈的结婚证,是在他们给女儿办户口的同时领取的,办证的工作人员是顾烈同事,说他们双喜临门非让发喜糖。
毫无准备的任疏顿时囧了,还是顾烈反应快,承诺年内会举办婚礼,到时候喜糖、喜帖一起奉上,他的同事才绕过他们。
挽着顾烈的手,拿着贴着两人照片的结婚证,和写着全家四个名字的户口本,任疏笑得一脸满足。
“小疏,你笑什么?”顾烈转身,正好看到任疏微笑的侧脸。
“我高兴啊,我们终于是一家人了。”任疏承认自己是个俗气的人,手上的三个大红本子,让他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原来我现在才被认可啊……”顾烈故作恍然大悟状。
“你以为呢,我管爷爷要户口本的时候,爷爷差点就反悔了。”
任疏简直要被任老爷子的反复无常给吓哭了,亏得他心理素质不错,顶住了压力,要不然他和顾烈两个,都得被扣留在任家。
“你是怎么说服老爷子的,说来听听。”任疏和顾烈的问题,不单是结婚这么简单,而是任疏正式放弃任氏第二继承人的身份,任老爷子能同意这个事情,完全在顾烈的意料之外。
“其实没什么,我就是告诉爷爷,有人比我更适合当任家的家主。”至于任萱和任敏的事情,任疏聪明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小疏,以后我会负责养你的。”顾烈豪气干云地保证道。
任疏笑着点头,他要不要告诉顾烈呢,他是放弃了继承任氏的资格,但是任氏的股权,他照样是有份的。
“走吧,我们回家。”顾烈牵起任疏的手,“我怕我们再不回去,妞妞就要被娃娃给欺负哭了。”他家儿子的坏习惯,该纠正了。
“我要你背我回去。”任疏玩心突起,扑到顾烈背上。
“有人不是说要减肥吗?”顾烈说了句不该说的。
“你敢嫌弃我?”任疏横眉道。
“我不敢。”顾烈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都不嫌弃了,我还用得着减肥吗?”
“用不着……”背着老婆回家的某人道。
☆、尾声
“爹地,你快点啊!我要迟到了!”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任意已经是第三次催促任疏了,要他加快进度。
“娃娃,咱家到学校开车只要二十分钟,你不会迟到的。”任疏正在给女儿顾真换尿不湿,身上的居家服也没换,想要出门还早得很。
顾烈在旁边收拾女儿出门要带的东西,奶瓶、纸巾、尿布、背袋……直到把偌大的背包塞得满满的,他才停下动作。
“堵车怎么办?”很显然,任意的思考范围,是很广泛的。
“所以我们晚点出门,等人们都回家了,街上就不堵了。”晚六点,正值堵车高峰,任意催得再狠,顾烈也不打算这个点儿出门。
当然,任意急切的心情,顾烈是可以理解的。上半年的时候,任意的幼儿园排练音乐剧,他演王子,小女朋友茜茜演公主。
然而演出之前,任意病情恶化,提前进了医院做手术,错过了音乐剧的演出,任老爷子曾经联系过学校,让他们加演一场。
但是任意的术后休养历时数月,他重新回到幼儿园已经是九月开学,三月份参加演出的小朋友们,都把剧本忘光了。
任意的音乐剧之心,只好就此熄灭。
转眼到了年底,为了迎接新年,幼儿园又要搞活动。
何老师想到任意曾经错过班上的音乐剧,这次就给他们排了舞台剧,虽然剧本换了,但任意还是演王子,茜茜演睡美人。
任意可高兴了,每天的排练特别认真,在家也让任疏帮他对台词。
正式演出这天,幼儿园下午不上课,任意中午放学,就把晚上演出的服装给换上了,看得任疏啼笑皆非,有必要这么积极吗,真夸张。
任意等了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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