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蒙往後退了退,起身下床,比起加彦接近全裸的淫糜姿态,他还算得上是衣冠楚楚,解开皮带的动作优雅异常,示意加彦过来的眼神也很冷静。
明明是使唤友人用嘴服侍他的行径,在他做来就再自然从容不过,居高临下得理所当然。
加彦也乖乖移过去,坐在床沿,脸所在的高度很合适,稍作调整就可以碰到自己该加以回报的那个部位。
虽然感觉怪异,手指刚碰上去,那种炽热的触感就让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背上立刻绷紧,但想著肖蒙都能毫不忌讳地为他解决,出於感激,尽管带著难以克制的畏惧神色,也还是坚定地把嘴唇凑了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对他来说有如身在地狱,而对肖蒙来说,差不多是在地狱和天堂间徘徊。
几乎顶住喉咙口的异物真把加彦折磨了个半死,从来没有试过把嘴巴张这麽大,维持这麽久,还要费力地动著唇舌,更难的是不能让牙齿碰痛对方。
他只觉得脸部肌肉慢慢由酸痛到麻木,到几乎都动不了,而肖蒙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又著急又愧疚,只能求助地抬眼看著身前的男人。
肖蒙和他视线相对,脸上表情动摇了一下,而後几近粗鲁地用原先重重抚摸按揉著他肩膀的双手拉住他的头发,在他嘴里野蛮地菗餸起来。
虽然被摩擦著的口腔很不舒服,被顶撞得几乎窒息,挤压著的喉咙也有阵阵呕吐的冲动,加彦却也在心里松了口气──肖蒙总算不至於连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了。
男人生涩的技巧在肖蒙预料之中,而生涩到这种地步,却是在预料之外。
不要说讨好了,没咬痛他都是万幸,当然在这种水平的服务下没有兴致全失,反而还能yù_wàng勃发的自己也的确不大正常。
其实与其指望他笨嘴笨舌的舔弄,倒还不如压住他的头自己动。
但不知道为什麽,看著男人不适的表情,会有点不忍心的感觉,因此只勉强忍耐,在那温暖潮湿的包围里耐心等待那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达的高潮。
加彦努力的爱抚当然让人心花怒放,但又实在漫长而一成不变得犹如煎熬。肖蒙就这麽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来回回,几乎到了要翻白眼的地步。
而加彦就在这个时候抬起眼睛,哀求般地望著他。
虽然是在他看来平凡的脸,但带了水气的湿润眼睛和脸颊上因为吃力而浮起的淡淡红色,就足够让肖蒙残余的理智绷断,顺便让隐藏的兽性爆发。
紧抓住男人柔软的黑发,粗暴地反复蹂躏微肿的嘴唇和口腔,听到对方困难的喘息声和微弱呻吟,在眼泪失控地从男人眼角漫溢下来的同时,他也颤抖著一把用力抱住男人的头。
勉强吞了下去的加彦显然很不适应,脸色微微发青,喘息又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擦著脸上因为刺激而自然溢出的眼泪,朝肖蒙露出一点笑容。
“你……还真是久呢。”
肖蒙哭笑不得,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还不是你技术太差的缘故!”
加彦有点不好意思,喉咙还是发痒,禁不住又咳了两声:“抱歉啊,我不太会这种……”
肖蒙倒没有像平时一样落井下石,再拿话损他,踩他几脚,反而静默了一会儿,用随便的语气问:“很难受吗?”
“啊?”
“你觉得很讨厌?”
加彦本能犹豫了一下,见肖蒙神色不悦,忙回答:“也没有啦。”
其实用嘴为人服务,对他来说的确是很不愉快的经历,但肖蒙在替他那麽做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反而畏畏缩缩的,就太没朋友义气了。
肖蒙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是吗”,就不再说话了,只望著他的脸,若有所思。加彦被他看得战战兢兢,自然也不敢出声。屋子里一片寂静,两个衣不蔽体的男人面对面发著呆。
半晌,还是肖蒙先动手整理衣服,口气淡淡的:“洗个澡,然後休息吧。”
加彦正手忙脚乱抓起自己被糟蹋得更不像样的长裤,听他这麽说,不由“咦”了一声。
“那个,肖蒙……”
“什麽?”肖蒙虽然从刚才起就一脸不爽,但也没有发脾气的前兆。
“那个,我,我还欠了你一次。”
肖蒙停下来,神色古怪地看了男人好几眼,才开口:“等你练好了技术再说吧。”
加彦只顾著尴尬和为难,没注意到肖蒙转身进浴室的动作有多麽行色匆匆,走路姿势有多麽古怪。
躲进浴室的肖蒙忍不住暗叫好险。自己没有当时就扑上去,忍耐力已经不能用一个“强”字来形容了。
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什麽一次,把他压倒做个七次八次也没问题。
只不过,刚做到这个程度加彦就那麽踌躇,这种气氛下,要自然而然做满全套又不露破绽,实在是难了点。
现在脑子又发著热,恨不得把那家夥生吃了,哪来的耐性哄到加彦毫无戒心地乖乖张开腿。
以两人的体力悬殊,要强行得逞是容易得很,不过吃饱这顿那就没下顿了。
他才没那麽蠢。
站在刻意开大的水流下,略带烦恼地自我满足,一边又露出点微笑。
欠他一次……
他当然会记得要狠狠地,翻来覆去地,用一个晚上讨回来。
肖蒙又呼了口气,抬头望著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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