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这是一片宽阔而自由的天地,像苏林给我的感觉一样。
我将心声告诉总编。
并不是没有感到辛苦,并不是没有感觉厌烦,热情也曾减退过,但总能在所有无趣之中发现闪光,作为我坚持下去的支柱。
就像我等待苏林的那段时间。
收拾好了东西,跟办公室的几人告别。回家路上,我坐在轻轨窗边。
索道只有一个还在运行,高悬在江水之上。轻轨穿过绿林和楼房,不知不觉离我上一次坐在这里已经过了三年。三年前我身上只有五十块,哭得稀里哗啦,人生的支柱刚刚夭折。
三年后的今天,我反复回味总编的话。“最难得是抱有热情,要在所有不愉快中发现坚持下去的理由,如果连一点零星的理由都没有了,只能说明你不需要这份工作,这份工作也不需要你。这辈子无论什么事,最重要是‘两情相悦’。如果你喜欢这里,这里也欢迎你,随时都对你敞开怀抱”。
手机响起,是郑辰逸来电。
没错,我不需要苏林,苏林也不需要我。此时心中的伤口好像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经过漫长的时光,经过郑辰逸。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又是一年毕业季
大四上学期,郑辰逸的创新项目搞定了,不仅搞到了奖金,还拿到一份证书。他站在卧室门口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红色的毛爷爷,嘿嘿傻笑。
“你们那不给打卡上啊?”我白他一眼。
“我就想把这红果果一坨拿给你炫耀炫耀。”他又把钱,喜滋滋坐到我身边,“我们这个月能吃点好的了。”
我突然有些鼻酸。
“看德语?”他把下巴搁我胳膊上,翻看我正看着的教科书。
“不服?”我挑眉。
“哪敢啊。”他笑着在我脸侧啄了一口,“什么时候考?”
“下个月。”
“唔。”他粘着我,“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行。”
“明天想吃什么?”
“辰逸。”我放下笔,转头看他。
“好吧我不打扰你了。”他委屈地就要走。
我捧着他的脸与他深吻,这些日子再平淡,也无法消磨我对他的喜欢。郑辰逸开始有些惊讶,随后热情地回应。
此时我发现,我与郑辰逸的爱情就好像是一条缓慢流淌的小溪,涓涓的,潺潺的,源头小小的,不知流向何方也从不停下奔流。
我考了德语四级,考导游证的打算放弃了。郑辰逸要考研,每天都在埋头学习。日语的证书下来了,很大的块头,看上去很是浮夸。
大四时我又依照学校的安排去了一家外企实习,在南京。我死皮赖脸住到了于一文家里,他自己买了房子,还和于思源同居。
这次实习期有一年,最开始参加培训,随后到敲敲图章,复印复印文件,和大三实习最开始做的琐碎事情一样。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帮经理了一份日语邮件,之后就被调遣去做文案翻译。
大半年过了,我请假回学校考了专业八级,再回公司时,经理让我跟着外事部门一起搞外宾接待工作。其实在接待过程中我就充当一个翻译,外国的办事人员也都用英语,难度小了不少。
大四上学期郑辰逸考研,知道他辛苦,但我没多余的钱坐车回去看他,只能每晚跟他讲十几分钟电话。大四下学期,他兴冲冲打电话告诉我自己考上了,到南京参加了复试。
他在考试的时候,我正在中山陵,跟在领导身后,带着几个德国来的外宾,走得双脚发麻。
郑辰逸考试过了,坐等通知书。我的实习期也结束了,我知道后几月领导完全将我当正式员工在用,经理让我好好考虑。
大四终于要毕业。
张展凡要回哈尔滨。廖巧要去海南。两人天天在家里吵得天昏地暗。
郑辰逸要去南京读研,虽然我想回重庆那家地理杂志,不过想到郑辰逸还是决定去南京。几天休息下来,在房间里做得天昏地暗。
一个月的空闲,我和郑辰逸在南京物色了一间屋子,郑辰逸用之前存的钱租了下来,我到那家公司面试,不出意外地顺利通过。
世界明媚了。没有失恋的痛苦,没有生活的窘迫,一切都否极泰来。
郑辰逸读研时,终于轮到我养他。正式工作还算顺利,比同届进来的几个同事要适应得多。那时我还只负责文稿翻译和外宾接待,一个月只需要安排一两次外宾接待,其余时间都用来写策划和传邮件约时间。工资待遇挺好,与郑辰逸过得还算滋润,只过了一年,回想大学那阵子吃面条和馒头的时间已经难以想象,唏嘘不已。
年底分红着实让我震惊了,看来公司效益不错,如果接下来三年都是这个势头,那凭我一人的收入也能在南京和郑辰逸安定下来。
三年之后,郑辰逸光荣毕业,那时他25,我24,我已经七年没回家,已经在南京辗转换了三四个住处。
他毕业后,我请了四天假,请他去泰国玩了一把,就当做大学时同甘共苦对他的奖励。我俩并肩走在曼谷街头,恍然一想,我们竟已经交往了六年,但我们竟然还没结婚。
哦,同性没法结婚。
在普吉岛人声吵杂的海滩上,我一眼就望见了郑辰逸,他穿着大喇喇的沙滩裤,身影有些瘦了,还是白白的,手臂上若隐若现的肌肉还是很合我胃口。
泰国回来后,郑辰逸黑了些,我为办公室几个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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