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岚越发温柔。而他只是默默地跟我进房里,目光游离地看向别处,始终不发一言。
“真生气了?”
我走到顾岚的面前,低头看向他。而他听到我的声音,缓缓抬头,眼神复杂地看向我。
我和顾岚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我们的处事方法太相似,以至於可以猜到对方的反应。正因为这样,每走一步都畏首畏尾,生怕打破现在的平衡。
对於此刻的沈默,我既不习惯,也无法忍耐,刻意找话题问顾岚:“下午都在房里?怎麽不叫andy带你到处逛逛。对了,这家酒店楼下有赌场,晚上我们去玩玩吧。”
我的话刚说完,顾岚突然开口,却答非所问:“林嘉没事吧?”
我不禁一愣,回答他说:“没事,被我骂了一顿,我让蒋永铭帮忙照顾他。”
顾岚点头,轻轻地“恩”了一声,神情疲倦,脸上仍然没有表情。我见他不说话,心里觉得没底,胡乱地闲扯说:“小家夥觉得自己读大学了,是个小大人了,越来越有主张了。幸好他还听我的话,我把他教训一顿後,小家夥就知道怕了。”
我东拉西扯地说了不少林嘉的事情,顾岚却没有心思听我说。他眉头紧蹙,仰头看向我,深邃的目光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逼得我无法逃避他的视线。他几番欲言又止,似乎有话问我,只是目光交错之间,又见他硬生生地把话咽下去。
终於,在我无话可说以前,顾岚轻轻地叹了口气,忽然笑了,说:“我英文这麽烂,一个人能跑哪里玩?万一迷路了连酒店名字都念不出。”
“andy把你送到酒店就走了?”
顾岚握住我的手,说:“你不想想今天是星期几?人家要上班的。”
“吃饭了吗?”
我牵住他的手,温柔地说:“走吧,我带你下去吃饭,等会儿到赌场玩两把,晚上想喝酒吗?新加坡的酒吧挺有特色的。”
顾岚对我笑了笑,依旧是平时的模样。
“能有多特别?上海的酒吧我都看遍了,可比你个家夥眼界开阔多了。”
见顾岚开始与我说笑,我终於松了一口气,只是萦绕在心头的不安仍在,也始终忘不掉他刚才看我的眼神。
吃过晚饭,我们去了圣淘沙的赌场玩几把。我对赌博的兴趣不大,顾岚也一样。他说上海有好几处地下赌场,以前常有同事想带他一起玩。刚入行的时候还会玩几次,後来年纪大了,见得多了,越来越不喜欢碰运气的东西。
顾岚只做有把握的事情,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见时间差不多了,我和他坐车下山,逛一逛当地的夜店。整片酒吧都在同一个地方,每家店都有相连的地方,进门後,我们旁若无人地牵手,一家家店看过去。我和顾岚都是喜欢喝酒的人,酒量都还不错。看过现场l喝几杯,最後吃了点小食和调酒,带了一身酒精离开这里。
我们在其中一家店喝酒的时候,有一对年纪相仿的男人与我们搭讪,用英文问我们是不是gay。顾岚英文再不好,这个词总听得懂,他抬头看向我,和他们一样在等我的答案。我拉起顾岚的手,笑著承认我们的关系,并且用英文和他们聊了一会儿。顾岚对我们的对话一知半解,却始终含笑看向我,似乎很高兴我的坦诚。
等他们走了以後,我笑问他说:“你个笨蛋,傻笑什麽?”
顾岚嘴角含笑,凝神望向我,说:“我笑我的,关你什麽事。”
说完,他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大胆地扑进我的怀里,与我亲吻起来。我紧紧地搂住他的後背,无所谓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肆无忌惮地与他拥吻。
可能因为白天的种种不快,此刻的我们尤其动情,趁他换气的时候,我在他耳边轻声说:“回酒店吧。”
顾岚没有回答,在我头颈狠狠咬了一口,然後任由我搂他站起身。我们俩几乎是冲回酒店,欲火焚身的样子何其狼狈。两人还来不及到浴室冲个澡,已经迫不及待地跌在了床上。
这是一场激烈的xìng_ài,对我和对顾岚都有特殊意义。白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各自心里又藏了太多心思,我们不约而同地把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化作了亲吻,用最热烈的拥抱融化对方的坏心情。身体仿佛燃烧起一团火焰,黏在一起就分不开了,他急切地渴望我的拥抱,用最热烈的回应邀请我的进入。
这样的顾岚就像一只贪婪的小猫,那麽漂亮,那麽需要温暖,他的身体比往常的每一次都要敏感,仿佛轻轻触碰就能令他情难自已。同时,他又充满了无尽的活力,激烈地回应我的动作,在我进入他的瞬间,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
我和顾岚不知疲惫地做了好几次,等我把他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依稀能看到日出。他疲倦地睡在我的怀里,硬撑眼皮看向我,只要我不睡就不肯闭眼。
“天快亮了,这一觉睡下去不知道几点能醒,本来还想带你到处逛逛,看样子计划都打乱了。”
顾岚却不在意地说:“那就别管什麽行程,我们走到哪里玩到哪里,赵明远,其实我并不在乎去哪里玩,我在乎的是和你在一起。”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过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撑起身体,下颚靠在我的颈窝,胸口与我牢牢贴在一起。
我一时情动,不由得搂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
“好,我们不管行程,走到哪里玩到哪里。”
顾岚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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