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子清靠在轩辕迦澜的肩上,闭上了眼,睫微抖,一滴泪水落下,“为什么没有写信?”声音略带沙哑。
【尾声】
轩辕迦澜手里摇着半坛花雕,嬉笑着说,“还好回来得及时,否则就被你给丢了。”
钟子清浅笑。
是的,及时,每一次都很及时,像是天注定的一样。
钟子清终于知道为何会收不到信了,因为到得后面,战事越紧,轩辕迦澜越是怕信件丢失,用的都是加密的火漆封口,再派出最快的快马,狄戎王以为是行军布阵的机密,派出族内高手拦截。
因为知道不过是给京里某位公子递的无关紧要的情话,下属们便没有上报,轩辕迦澜倒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苦了取到“密函”的狄戎王,看着满页的情话,额角青筋狂跳,却又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暗语。
说到这里,钟子清低笑出声,“看样子,狄戎王会记恨你一辈子。”
轩辕迦澜微微一震,伸出右手,捧着钟子清的脸,一脸认真,“最苦的,应是你了!”
钟子清默然,笑容凝在脸上,想着这些年来的一切,心里一酸,但从脸上传来的温度让他又觉得甜,酸酸甜甜搅和在一起,变成更浓的酸涩,最后,淡淡地笑了。
不管怎么样,回来便好!
轩辕迦澜收回手,揭开那半坛花雕,给钟子清满上。
两人碰杯,低眉饮着,却都皱起了眉。
这……
这分明是白开水,怎么会是藏了十多年的花雕。
正此时,看到书香行色匆匆地走过,一问,才知道是他家的两个孩子喝高了。
为何会喝高了?竟是因为前日两个孩子在后院的地里挖出半坛花雕之后,两个小鬼头以为是爹爹藏起来的蜜糖,把酒都喝了,灌了水后将这坛子交给了钟子清,那时钟子清正失神,没发现两个小鬼头的异样。
小鬼头喝了花雕后觉得不过瘾,过了几日,想起自子清叔叔那儿听来的名字,便在厨房里偷喝了起来,这不,终于是醉了。
轩辕迦澜摇头苦笑,“他们竟然把子清留给本王的庆功酒给喝了,该罚……”
书香一脸冷汗,王爷很少在他面前自称本王的,如今看来,因为钟子清惹怒了王爷,果然很严重。
钟子清笑着劝慰,“不过是一坛十年的花雕,若你愿意等,我们一起埋一坛酒,等十年后,便又有了。”
轩辕迦澜看着浅笑盈盈的钟子清,听着对方许下的十年诺言,笑嘻嘻地点头,“其实,本王不过是罚他们认我做干爹罢了,这么聪明的孩子,本王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罚他?”
钟子清笑笑,端起酒盅里的……白开水,浅浅地酌着。
番外:在一起
【一】
轩辕迦澜班师回朝之后,便闲了下来,他的堂哥皇帝就算再是豁达,也不敢再放权给他这个监国大将军,他也乐得自在,整日里便留住在钟子清的长梦居。
半年前,钟子清接到江远山的信,说是终于要成亲了,便与轩辕迦澜商量着南下,却不料,轩辕迦澜因为祭祖的事儿,去不了,钟子清便只身一人去了江南。
彼时,春寒料峭,轩辕迦澜握着钟子清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早去早回。
因路途遥远,这一去便是半年。
轩辕迦澜在心里将江远山诅咒了个遍,浑然忘记自己与钟子清能走到一起,全托江远山这个大功臣。
每每想亲自下江南去寻钟子清,轩辕迦澜又怕在路上错过了彼此,迟迟不敢动身。就在他快忍不住动用全国兵力去寻钟子清的时候,钟子清要回京的消息终于传到了京城。
【二】
当马车在长梦居门口停下,钟子清掀开马车的车帘,映入眼帘不是朝思暮想的轩辕迦澜,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人乌黑的头发束得老高,穿一身精神的浅蓝劲装,浓眉大眼,脸上挂着比这夏日的阳光还要耀眼的笑,脸颊上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好不招人喜欢。
“爹爹……”
钟子清一愣,“爹爹?”
少年人侧开身子,露出身后的正主,正主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搀扶着钟子清下车。
钟子清拿眼瞟了眼少年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主笑嘻嘻地说:“到里边说。”
钟子清点头应了,随着轩辕迦澜跨步上了阶梯,等长梦居的门从里边打开,满目的红绸带与红喜字,让钟子清险些以为走错了门,望向轩辕迦澜,轩辕迦澜浅笑着握紧了他的手,眼里写着:想要知道什么,等会我再细细地说与你听。
钟子清又一次的被轩辕迦澜那蛊惑人心的眼神所慑,不再询问,等跨过了门槛才发现那小少年并不进来,钟子清隔着门望着那小少年,“你不进来?”
小少年挠了挠后脑勺,“我想进去,可,不能进。”
钟子清疑惑地看着轩辕迦澜,轩辕迦澜笑嘻嘻地说:“规矩不可废。”
少年人吐了吐舌头,“我知道,我知道……”
钟子清疑惑地看着大门在身后关上,等大门完全合上之后,轩辕迦澜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
【三】
回到钟子清的卧房,轩辕迦澜便体贴地帮钟子清揉着双肩,“这一路,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钟子清想起江远山那场乱七八糟的婚礼,不禁莞尔,“我到那边的时候,他们还什么都没准备呢,三书六礼的一折腾,便耗了些日子,倒是那孩子,不会是你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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