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政斧秘书长毛军建屏住呼吸,感到极其压抑。.
徐省长回到办公室就发泄怒火,桌子上的茶杯茶壶,扔得满地都是。
在毛军建的记忆中,省长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发火了。
想来今天在常务会议上丢了面子,竟然被段旭和汪鸣风两人联合起来嘲讽了一次,这让心高气傲的省长怎么能不生气?
更关键的是,段旭怎么和汪鸣风两个搞到一起去了。
这两个人,汪鸣风一直都是省长防备的人物,而段旭是从上面空降下来的,这个段副省长最是姓格怪异,在工作中常常跟省长步调不一致。
而且平常数他怪话最多。
说什么他人一到楚江,工作才两个月,人就老了五岁。
这话落在省长耳朵里是什么感受?徐自清当时就生气对毛建军说,段旭到楚江是不是谁给他加担子了?他这是冲着谁发牢搔呢?他这么年纪轻轻,组织就任命他担任副省长,组织还亏待他了?
自此以后,在安排工作方面,省长就刻意的对段旭回避,很自然,这个人也就越来越边缘化了。
现在倒好,一个边缘化的段旭和一个省长一直防着的汪鸣风,今天两人在常务会议上一唱一和,硬是狠狠的打了省长一耳光。
毛军建不敢说话,徐自清则一直坐在办公椅上生气。
他生气不止是因为汪鸣风和段旭,更有陈京!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陈京就是有意为之,就是要处处和自己作对。
人有时候就喜欢钻牛角尖,徐自清在荆江船厂的问题上面,他耍了一个花招,并没有和陈京沟通,直接安排柳军政去负责这个项目的联系。
现在柳军政带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消息,这不是陈京故意顶牛是什么?
徐自清越驾驭不住陈京,他心中就越气愤,接二连三事情不顺利,他的矛头也就直接指向陈京了。
而且关于荆江船厂的事情,这不止是一个项目的问题,还牵扯到一个面子问题。
中原军区的某位首长对这一次收购非常上心,专门打电话给徐自清,徐自清当时是受宠若惊。
毕竟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军方的人打过交道,西北系主要的力量在部队,徐自清一直没有能力将自己的影响力渗透到这个圈子中,这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儿。
现在主动有部队领导跟他联系,徐自清当然是拍胸脯保证,一定把黄海船厂和荆江船厂的合作给促成。
现在陈京来的这么一出,他这个合作怎么促成?
这不是摆明就要让他在大军区领导面前放哑炮吗?
再说了,这个哑炮一放,西北系内部会怎么看徐自清?
堂堂的省长,这么一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这样的人能算是有能力?
更让徐自清郁闷的是,这件事牵扯到荆江,牵扯到陈京。如果这个事最后促成不了,这势必暴露他和陈京之间的不和谐。
作为西北系在中原的头面人物,竟然和西北系方家的女婿搞不好关系,这能不让同僚们笑话?
综合这些种种,徐自清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他本来的平常心,越来越变得浮躁,越来越偏离正常的轨道了,他甚至觉得,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楚江省省长就是他仕途的最后一站。
中央高度关注楚江的发展,李总亲自到楚江视察,指导工作。
大家都看着楚江领导的表现呢!
可是现在伍大鸣的表现活跃,徐自清表现的平台却越来越狭窄,中央将来怎么看楚江的的班子?
“军建,荆江船厂的这件事,你觉得怎么安排?”伍大鸣忽然道。
毛军建尴尬的一笑,凑上前几步,斟酌的道:“现在这个项目好似食之无味,荆江方面好像胸有成竹……”
伍大鸣冷冷一笑,道:“胸有成竹?我看陈京这个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坐地起价,亏他想得出来?别人不了解荆江船厂,我们不了解荆江船厂吗?乱摊子一个,还能怎么收拾?
真有功夫收拾这么个乱摊子,用这些精力去干发展,荆江很快就搞起来了!
我看陈京这个人,有些人把他吹嘘得过于高了,表面看这个人很务实,实际上我看就是标新立异的多,搞眼球经济,搞个人英雄主义,针鼻子大一点事情,他都要搞出一点花样来。
好像他不出点格,不标新立异,就显示不出他的能耐。
领导干部当成这样,不能不说很有问题,如果一直纵容他这么干,以后楚江干部还怎么管?”
毛军建抿嘴不敢出声。
楚江的干部怎么管,这是省委的工作,省委不就管干部的吗?
凭毛军建对徐自清的了解,他清楚现在省长很无奈,他可以命令陈京一定要出售船厂。
可是他这个命令能下得下去吗?还有,贱卖国有资产这个罪名,谁又能承受得住?
徐自清现在已经困难了,如果再留下这么个话柄,以后伍大鸣又会想出一些什么办法来打压他?
官场之上,关系错综复杂,永远不可能单一、孤立的考虑问题,表面上看徐自清官大一级,对陈京他可以采取很多办法逼其就范。
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陈京厉害狡猾就在这里,他是固执,是坚持,但是这么大的事儿他和省个别领导之间有分歧,徐自清能一个人拍板吗?
最后大不了这事儿闹到常委会上去,可是这样的事情上常委会,徐自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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