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钓鱼是一把好手,他和伍大鸣都用手杆钓鱼,只一个多小时的光景,每人都钓了十几条大鲫鱼,两个人都很开心。
钓鱼瘾过了,伍大鸣让陈京安排茶,三人就在露天喝茶聊天。
伍大鸣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道:“老邵,临星拖拉机厂,是我们国企改革的过程中唯一没有改制的国企。拖拉机厂也是德高唯一的大型企业,盘活这样一家大型企业,要多动脑筋,多拓宽思路!”
“书记说得对,我们最近一直就在搞内部干部制度改革,大力提拔了一批高素质、高学历的人才,组成了一支强有力的队伍。对临星拖拉机厂的未来,我们有信心!”
邵洪岸声音很洪亮,说话很有激情。
“那就对了嘛!”伍大鸣道,眉头舒展开来,“你们不要老指望政府输血给你们。你们应该要自力更生想办法,拖拉机产品创新你们现在正在做,我相信,如果你们这一块做得好,临星拖拉机厂是有机会的。”
邵洪岸好像很激动,道:“感谢书记的鼓励,我们一定努力工作,把拖拉机厂搞起来,搞活!”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邵洪岸又在度假村安排了饭,三人吃了一顿丰盛的鱼宴,从五里山回来的路上,伍大鸣就一个人闷在后面默不作声。
陈京清楚,伍大鸣心中在想事,他就让司机小屠将车开慢一些。
“陈京,我上次跟你讲,让你去省楚江大学报经济学研究生的事儿,你做了吗?”伍大鸣道。
“已经报名了,还要考试才行,最近我在百~万\小!说,只是时间有些紧迫,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考试!”陈京道。
伍大鸣闭口不语,过了很久,他道:“经济人才缺乏啊,你看看临星拖拉机厂,曾经是整个楚江最大的拖拉机厂,固定资产上百亿。这样一家企业,现在弄到了今天田地……”
陈京有些惊讶,回头看向伍大鸣道:“不是说状况不错吗?怎么……”
“姓邵的屁话你能听?”伍大鸣嗡声道,“据我调查的信息,临星拖拉机厂早就资不抵债了,工人已经几个月没发工资了,书迷们还喜欢看:。这样的企业,我们
该怎么处理?”
陈京很聪明的闭上了嘴。
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答案。临星拖拉机厂是德高硕果仅存的大国企,是德高形象的象征,如果拖拉机厂破产,那对德高老百姓来说,实在是很难接受的事情。
而拖拉机厂几千职工的就业问题,也会是一个大难题,因此引发的社会问题,难以估量。
不破产怎么办?注资还是改制?
陈京能够体会到伍大鸣的苦衷,临星拖拉机的问题,不是单纯一家企业的问题。
这涉及到很多人的切身利益,而且还关系到市委班子内部的意见和分歧。德高市高层,对搞活经济谋发展方面,大家的意见并不是完全统一的。
伍大鸣搞的这一套,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的,而解决像临星拖拉机这样类似的问题,很多时候都可能是引发分歧的导火索,实在是很难办,很棘手的!
不由自主,陈京脑子里面又浮现出邵洪岸的形象,邵洪岸的一双眼睛留给陈京的印象最深,他的眼睛很深邃,深邃得让人看不透,看不到尽头。似乎里面蕴藏了无尽的城府。
这让陈京内心很警惕,对邵洪岸这个人,就不由得多留了心。
他甚至能够敏锐的感觉到,邵洪岸和临星拖拉机厂,也许会给伍大鸣带来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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