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寒冬,迎着冷风,我浑身瑟缩。
“要不咱回家?”沈宁提议
“不行!阿姨们肯定会告诉我爸,到时候就死定了。”我立刻否决。
沈宁:“那怎么办?要冻死了。”
我思索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以前万叔带我们烤烧烤的那座山,心血来潮道:“咱们去垚山吧,在那生火,还能暖和暖和。”
沈宁有些犹豫:“我靠,那座山后面是个墓园,万叔又不在……”
我白了他一眼:“怕个屁,这不还有我呢吗。”
说实话,冬天的后山的确阴森可怕,枯树枝在风的作用下张牙舞爪,吓人得很,好在火很快生起来,我和沈宁靠在一起坐着,暖和多了,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也忘了恐惧。
“不知道万叔现在怎么样。”沈宁盯着火堆,许是想起了以前我们三个来这的情景。
“听我爸说万叔过得不错,等咱们放假了可以去看他。”我说。
沈宁点点头。一阵沉默。
“干坐着真无聊。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点地瓜,咱们烤着吃。”说完,我起身欲走。
沈宁连忙拉住我:“你别走啊,我可不想一个人留在这。”
本想嘲笑他,可看见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祈求,我便开不了口了,反手将他拉起来,灭了火,俩人一起下山,买了生地瓜和其他一些吃食,记得有人说过喝酒能御寒,于是我俩一番挣扎后,还是带了瓶老白干上山。
那是我俩第一次喝酒,就着香甜的烤地瓜,不胜酒力的我们很快就开始晕乎,天也在转,地也在转,精神却异常兴奋,我俩扯着嗓子咒骂老师、声讨中考,没羞没臊地讨论着杂志上穿着比基尼的美女,还有学校的女同学。
他说王晋阳他们班的学霸马婷婷好看,头发又黑又长,我说高一五班的学渣张阳好看,一对发育过早的大胸特别勾人,我俩争执不下时,凭着体力优势,我一个翻身将沈宁压在了地上,手卡在他的脖子上:“说,到底是马婷婷好看,还是张阳好看?”
沈宁呵呵地笑着,迷迷糊糊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方淮最好看。”
听沈宁这么说,我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骄傲,也许从那时开始,或许更早,我就对沈宁起了不一样的心思而不自知,如果那天换一个人将我同女孩子相比,恐怕已经被我打得鼻青脸肿。
两个小醉汉磨蹭到了夜里才回家。想掩饰是难了,父亲拿着小竹棍给我俩一顿胖揍,末了,还严厉地说:“沈宁,酒精会让人手抖,你要是不想画画了,尽管变成个酒鬼。”嗜酒是遗传的,父亲怕沈宁走上沈父的老路,废了自己绘画的天赋,于是,那天以后,家里再也看不见一滴酒,连做菜也不许用。
沈宁是个知恩图报的,知道父亲对他用心良苦,便决定不再瞎混,他说以后就算上美术学院,文化课也是要达标的,于是强迫我跟他一起用功。沈宁最听我父亲的话,而我,最听沈宁的话,那个学期,我们的成绩确实有了好转。
学校为学生们提供了自习室,晚上七点到十点开放,本来我和沈宁是从来不去的,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知大胸妹张阳每天都会去学校自习,于是兴冲冲地叫着沈宁,也去了学校的自习室。那是一间老教室,只有五十多个座位,初中生高中生都有,人满为患。没有老师的监督,学生们并不自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像是来自习倒像是开茶话会。
“走吧,这哪是自习啊。”沈宁皱着眉,有些无奈。
“来都来了,就呆一会儿嘛,等我去和张阳打个招呼。”说完,我将沈宁按在座位上,自己来到张阳身边。现在回想起来,张阳算不上漂亮,只不过,在青春懵懂的年代,男孩子们总是对丰满的女性身体有着莫名的向往。
而我,在学校也算小有名气,个子高,长得帅,还有一个非常有钱的老爸。看到我主动过来打招呼,张阳有点受宠若惊,将隔壁桌的东西往桌兜里一塞,笑盈盈地说:“方淮,坐这吧,这里没人。”
“你也来自习啊,还真是用功。”我说。
“嗯,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就来自习呗。”张阳做娇羞状:“你怎么也来了,以前没见你来啊……”
从落座开始,我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胸前圆润的轮廓,张阳见状,还配合地向前倾了倾身子,时值春末,天气还有点凉,张阳已经穿上了低胸t恤和露膝短裙。本该饥渴难耐的时候,我却莫名其妙地想起小学时候的沈宁,穿着背心裤衩的小脏孩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我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着实坏了暧昧的气氛。
张阳问我怎么了,尚未及回答,便有一只手抓着我的衣领,将我拎了起来。
“哪来的弱鸡,坐爷的座位,还勾搭爷的女朋友。”一个胖男生带着一群高年级杀马特站在了我面前,来者不善。
我看向张阳,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你不说这没人吗?”
张阳一脸便秘:“你怎么又回来了……”
“哎呦……”胖子像看到了傻子:“怎么,我回来打扰你的好事了?”
张阳一个劲儿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别在教室闹……”
“误会,都是误会,有事说事,咱不动手成吗。”沈宁站到了我的身旁。
人善被人欺,沈宁示弱的语气助长了混混们的气焰,杀马特推了沈宁一把,嘲讽道:“又来一只弱鸡。”
我有些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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