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坐的椅子前站着,想着那人坐在这里发号施令,或是发米施钱的场景,唇角勾起一丝难抑的温和笑意。
“乔大夫,您吃点东西。”教中弟子端了电信过来,乔清回身,脸上已恢复平素清淡的神情,道了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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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没有停的趋势,方振想将帮于畅景穿好衣服,摸到他胸膛,却是热得厉害。
他也热得厉害,但仍压抑着自己,此时忍不住笑了一下:“于大哥,你,你没跟人做过这回事么?”
于畅景把他推开,自己将衣服穿好。他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和倾慕之人互相以手抚慰确确实实是第一次。实际上方振仍想继续,但于畅景却挡开了他。方振身上毒力刚消,是打不过于畅景的,他现在发现这个人其实十分喜欢自己,心里倒是不着急,脸上一直笑嘻嘻。
于畅景穿好了衣服,扭头见到那把伞仍放在外面,便起身要拿过来。
但身体一动,体内竟似有一丝火线从脚下一直燎到头顶,令他浑身一热,力气全失。于畅景立刻扶着石壁慢慢蹲下,手沿着喉间一寸寸往下摸索。
越来越热,烫得可怕。
方振发现他不对劲,忙走过来想要搀扶。于畅景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暌违数年的热毒一下子爆发出来,令他不仅失去了力气,想勉强以内力压制时反而喉头发甜,吐出一口血。
“无碍……”于畅景让方振不需着急,“不是病,是毒。”
方振又惊又怒:“谁!谁下的!是你们那教主么?”
于畅景摆摆手,腿脚失了力气,软软地跪下来。他腹中渐渐开始绞痛,忙以手捂着口鼻。但血仍旧压不住似的,从他口鼻中涌出来。方振手忙脚乱地为他擦了一会,仍不见那血有停止的迹象。他点了于畅景的几个穴位,血流的速度稍有减缓。
“于大哥,你别怕,我把你送回去。”方振将他背在背上,让他稳稳趴着,“你们教中一定有药。”
于畅景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跳下来,但方振已经背着他跃进了雨里。方振捡起他那件蓑衣披在他身上:“你抱着我,别怕,很快就到了。你不要睡,给我指路。”
于畅景尚有力气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方振的衣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又怕,又觉得解脱。
于畅景指的路曲折弯绕,又是在雨中,视线不清,方振十分认真地记下这条路经过了哪些地方。
他从没有忘记过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这毒说不定就是那教主下的,为了控制手下的人不让他们离开。方振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不然为何于大哥明明这样喜欢自己,却不肯抛下静池山的魔教人跟自己回去?
雨水扑扑扑地打在脸上,他一开口说话就灌了一口的水。
“于大哥,不要睡。快到了……就要到头了……”
于畅景的脸颊贴在他颈侧,闻言轻声应道:“是的,快到头了。”
路转眼就走完了。方振站在悬崖边上,有些呆愣。隔着一道深谷,雨雾中遥遥耸立着一片青翠高耸的山峰。山峰与此地之间竟是一片空荡,什么都没有。
“静池山,就在前面么?”他问。
于畅景正要说话时,身边林中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片刻后几位穿着魔教弟子服饰的人钻了出来,手里各持武器,很快摆出个御敌的阵型。
“什么人!”当头的正是当时遇到方振的圆眼睛男人,见方振还背着个不知死活的人,呵斥道,“擅闯静池山地界,所为——咦,教、教主!”
方振一惊,衣衫拂动,已向后跃了几步,万分警惕地审视周围。
但周围却不见再有别的声息。
那些魔教弟子全都一脸焦急地冲了过来,隔着几步的距离,亮出兵器朝着方振:“是你伤了我们教主么!快把人放下!”
方振心想我连你们教主的面都没见过……心中突然一凛,转头看着于畅景。
于畅景也正看着他,眼睛里带着方振陌生的神情,但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他艰难地从方振身上溜下来,这次方振没有再护着他,只是转身惊愕地看着。于畅景扶着石头站立,朝圆眼睛男人招招手:“卢辉,这位是我的朋友,不要伤了他。快,通知左右护法,我在这里等他们。”
那圆眼睛男人冲于畅景行了个礼:“教主,你真的没事吗?若是中了流芳宫的毒,我们身上其实也有些牛黄……”
“不,不是。”于畅景加重了语气,“快回去,别耽搁。”
方振僵硬地站在一边,看于畅景吩咐了这个吩咐那个。弟子们没有走过来,都远远站着,忧虑地看着他们明显虚弱的教主。
“你是魔教教主?”方振嘶哑着声音问。
“嗯。”
“你是那个,一出惊天地,拂衣万木春的魔教教主?”
于畅景摇摇头:“让你失望了,那是我父亲。父亲确实是天人之姿,我却及不上他半分。”
他蓦地有些心灰意冷,方才的热情与缠绵情意仿似一场梦,陷入得无声无息,结束得也是无声无息。
“令你失望了,对不起。”他低声说。
他话音刚落,两道轻盈人影便落在了崖边。游飞雪和左闲齐齐下跪向于畅景行礼:“教主,乔大夫已经在教中等候。”
于畅景想问乔清怎么来了,又想到那人好像什么都懂,说不定早就算出自己的热毒是要发作的,于是也不问了,只点点头:“我现在回去。”
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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