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将再也无法安宁。」斐德南不无恶毒意味的将书丢给卡萨,然後命他出去。
卡萨眼角噙泪一直紧紧抱著那本阿克赛族记,一直紧紧抱著。
lt;待续gt;
☆、囚徒第6章
主人是对的,他再也无法平静,他回到自己的奴屋,一遍又一遍贪婪的凝视书上的文字,虽然看不懂,但他记得主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对照记忆的顺序,将每一个歪歪曲曲的方块与之连结,然後深深印在脑海里。
那是他先祖的言语!
激情过後是巨大的失落,主人又说对了,他的心无法安宁。他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愉悦而单纯的服侍主人,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说话,怒吼著你是阿克赛人!是骄傲的狂风之子!怎麽可以对奴役你的敌人摇尾乞怜!
每当这个声音想起,卡萨就会发抖,气得浑身发抖,那时他抬起头,往往就看见主人嘴边的微笑,那好似看穿一切的微笑,让卡萨好似烈火焚身一样痛得发狂,那痛比管家处罚的火烙还要更胜百倍。
他悄悄的试著想拿些脖子上的铁环,想脱去双脚的枷锁,但他拿不下脱不去,这个有记忆起就挂在他身上的三个铁环比背上的烙印更加阴险顽固,皮肤的烙痕还会随著岁月些微模糊,铁环却连被他磨出个小缺口都不能!
无助的愤怒与痛苦同时煎熬著他,这时他才知道,失去了库布妈妈和娜娜他还能缅怀,他还能慢慢平复心情,他还可以学著淡忘与接受,但阿克赛人失去的尊严与骄傲却没有办法从他脑海里抹去半分!
他看著在田里劳动的族人,在牧场里劳动的族人,在磨坊、酿酒坊、面包坊、屠宰场、大屋里里外外还有花园里劳动的族人,他们的辉煌呢?他们为何像牛马一样?每日辛勤工作,种出了小麦、玉米、马铃薯各式各样的食物,但永远只能吃刚好能饱的份量,还是最粗制滥造的部份。他们畜养的最鲜美的鸡鸭鱼牛羊,永远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餐桌上,若有也是来自”主人”的恩赐。
主人…
卡萨瞪著轮椅上的人。这就是”主人”吗!?
牙根紧咬,卡萨向前一步,粗厚的双手圈住了那纤细的脖子。
斐德南轻笑,低头依旧看著他的书。「怎麽样,若让你再选一次,你会选择明白,还是无知?我说了,无知其实也是种幸福。」
无知也是幸福。卡萨不是第一次听见这话,双目赫然一瞪,恶狠狠的问道:「你杀了库布妈妈和娜娜!?你根本没有派医生去救他们!?」
斐德南不咸不淡,似乎根本不把对方放在心上。「你跟医生一起过去的。」
那时他确实是跟医生一起过去,虽然他没有进去,但他亲眼看到医生进入病舍,而且罹患红肤病的人通常活不过48小时,库布妈妈和娜娜有撑到第3天,代表医生确实有救治,但…卡萨瞪著斐德南。「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隐瞒了什麽没说!」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还不如自问,你到底知道什麽吧。」斐德南伸手搭住掐在脖子上的大掌,手腕一翻,卡萨只觉得一阵剧痛,整个人已经天旋地转重重摔在地上!两根手指竟然活生生被扳断了!
卡萨不敢置信对方竟有这样的力量!?明明只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
「不甘心,所以想杀我。一个既没有忠诚又没有自知之明的愚蠢奴隶,还留著做什麽。」镜片後的褐眸显得格外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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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第7章
「我不是奴隶!」卡萨愤恨的反驳,恨不得扑上去咬死眼前的人,他们原本才是这块大地的主人!
斐德南勾起嘲讽的微笑。「谁在乎呢。」谁在乎一个奴隶说什麽,谁在乎一个奴隶做什麽,谁在乎一个奴隶急切大喊他不是奴隶,奴隶只是奴隶而已,是物品而不是人,真实的世界比一名天真的奴隶所想像的还要残酷。
「主人,您没事吧!?」赫里急忙赶来,看见疑似谋杀未遂这一幕脸色发黑,他早该处理掉这名庄奴的,他偷窃时就该杀掉!「属下立刻将他带走。」
斐德南当然知道带走是什麽意思,天真奴隶的小命马上就要没了,对此斐德南毫不觉得可惜,只是这个奴隶的反叛情绪是他故意激发出来的,他有些好奇这股愤怒可以带他走得多远,又能让他多快陷入绝望多快放弃?
「不,把他关起来。」
赫里有些意外,这名庄奴三番两次的冒犯主人,主人竟然能容忍!?心里的想法是一回事,赫里可不敢违逆主人的命令,当下就将卡萨关进小黑屋。
卡萨无法理解主人的想法,他认为自己马上就要被斩首了,但却没有,事实上第一天还有医生来治疗他骨折的手指。卡萨很乱,各种情绪在他胸膛冲撞,来来回回的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卡萨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直到一天他被领了出来,带到主人面前,主人身旁站著两名衣著笔挺的陌生人,他一进来,这两人就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上将,就是他?」其中一名陌生人问。
「对。」
主人…主人…还是这麽的美丽…为什麽他是主人…
陌生人之一朝卡萨走来,他右手提著一个小机器,忽然以拳面触碰卡萨的颈圈,大约2秒,卡萨的颈圈和脚圈卡一声全都松落了,沈重的掉在地毯上。
卡萨非常震惊,双手摸著空空如也的脖子,眼睛眨呀眨的还是不敢相信。
这时换另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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