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再多也是无用。
只会越抹越黑。
谢景臣身体不住地发抖,往前走了两步。
“纪渊,以为什么不说话!?”男人的声音忽然拔高,面上一片凄然,再也没了往日的持重。
纪沉坐了起来,浑不在意地将拨乱了的领口整好,伸手从他口袋里拿出一个硬币大小的黑色薄片,在谢景臣面前晃了晃“现在就开始装跟踪了,真以为自己是正妻?”
他看着那个东西,也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带了这样一个。
却看见谢景臣震惊的表情。
纪沉换了个坐姿,依旧是微笑,只是无端透了讽刺“你知道纪渊他最讨厌什么吗”
“跟踪狂、偷窥狂、精神病还有第三者,你可是几样都占全了。”
谢景臣一脸怔然,不住的摇头,胸口剧烈起伏着,苍白的面颊上泛了红,语调急促开口却是断断续续“小纪,我没有…你不要……不要离开我”
“我想你该去精神病院看看,能治则治……你病得可比我还要重,到时候控制不住一不小心伤了我哥可就不好了。”纪沉无动于衷般继续说了下去“还是说,你想一直拖着等他亲自把你送过去,这可不太好……”
“不要再说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纪沉,而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却是纪渊。
闻言纪沉乖乖闭嘴,耸了下肩,只是投向谢景臣眼神透着股挑衅。
谢景臣只觉得浑身发冷,牙关咬得死紧,每一个关节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好像血液瞬间被抽离身体,心跳停止,只余下冰冷的躯壳。
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断了片。
“小谢。”
寂静之中仅有的声音传入耳中,谢景臣有些木讷地抬头,意料之外,对上纪渊关切的目光“小谢,你不要紧吧?”
手指被握住,触感柔软。熟悉而又温暖的气息打在脸上,让身体逐渐回暖。
谢景臣看着他的侧脸,并非是预想之中的冷漠疏离,而是带了柔软的怜惜,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对方。
纪沉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双腿交叠,没忍住啧了声“哥,别告诉我你真打算和这么一个…过一辈子?”
“他在英国干了什么好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在一个不允许□□的国度贩卖军火…”看着谢景臣愈发阴鸷的目光,像是随时头要冲过来,纪沉却感到一股快意“手下可没少沾人命。”
纪渊看着怀里人紧握的拳头以及苍白如纸的脸色,脑海里零零星星闪过一些片段,关于谢家的,关于谢二公子的。
谢家手段不干净。
回国不知洗了多少次,骨子里的匪气、或者说枪杆子里积留的杀气,还是没给洗干净。
“你就不怕他哪天疯了……”纪沉抬手,对准脑袋,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
☆、r19
在谢景臣彻底失控前,他手下用力,把人半拉半拽带了出来。
顺便关上了纪沉病房的门,将两个空间彻底隔绝开来。
纪沉嘴上功夫可以说是有目共睹,每每开口都是绵里藏针,刺得人说不出话来。
谢景臣被他折腾了那么几次,看着十分消沉。最近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如今听了纪沉夹枪带棒的一番话,没给当场疯了都算万幸。
肩膀被人死死捏住,力道之大,感觉骨头都快要开裂。
“谢景臣…”他叫对方的名字,放缓了语气。
“小纪”谢景臣伸手抱住了他,不住朝他身上蹭着,妄图汲取更多的温暖,最后鼻子一酸不争气的哭了出来“之…之前没和你说是我的错,你、你别讨厌我……我、我真的不能离开你。”
“你…”他斟酌着用词,想着怎么才能让对方更加乐于接受他的提议,想了半天,只是说“你最好还是接受治疗。”
“有你在旁边,我没问题的”谢景臣说着说着语调忽然急促起来,过于着急的结果是呼吸都有些不畅“我不会像纪沉说的一样,我发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会陪着你的”纪渊叹了口气,抱住了对方愈发单薄的身体,感受着男人偏低的体温,不由有些心疼“治疗的时候我会陪着你的。”
谢景臣看着他的脸,像是要从上面探究出来些什么。
他摸了摸男人的脑袋,将那几缕翘起的头发捋平。
谢景臣看着他动作,最终乖乖点了头“嗯。”
纪渊笑了下“好了,该回去了。这可是医院,被人看见像个什么样子。”
跟着纪渊身后离开,谢景臣眼中柔软不加掩饰。快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他忽然回头,看着之前出来的那间病房,微微抬了下巴。
日子一如既往地过下去。
期间纪渊去了谢家两趟:一次是和谢振江说了下最近事情的进展,交换意见。还有一次则是被谢老爷子神秘兮兮地拉出去钓鱼,开着辆军用越野跑出去老远,到了地一看忘带手机了。
谢老爷子悠悠闲闲从后备箱拿了鱼竿出来,可是老神在在一点都不着急。倒是纪渊先给急了,就问谢老爷子“您带手机了没?”
谢老爷子全名谢达山,早些年干的事和谢景臣现在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年轻气盛老了却是没一点火气,开口都是慢悠悠走着调“从来不带这玩意儿,累赘得慌。”
他心下一跳,这次出来本身就是突发奇想,除了他和谢老爷子谢家没一个人知道,至多就是警卫放行的时候匆匆瞥了眼也没问去哪。
不仅如此,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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