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愣了一下,从刚才粟文胜的反应来看,他觉得有八成可能自己被张劲松骗了,正一肚子火要出门找张劲松算账呢,却不料粟文胜居然又改了主意了。
老板居然同意见张劲松了,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们真的通过电话了?心里一瞬间转了好几个疑问,赵成却没迟疑,转过身很快应道:“是。”
出了门,赵成心里那份复杂难受的滋味就别提了,看向张劲松的目光就满是怪异的神色,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压下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疑惑,平静地说:“请进。”
张劲松将赵成脸上那复杂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几分好笑,不就是一个副市长秘书吗?哼,连木部长的秘书有时候对我有意见了都还客客气气的,你算老几呢?跟我耍手段甩脸色,我姓张的可不是吃素的哈。
上次他听了徐倩的话,用最原始的办法在这儿等了一个上午,对粟文胜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尊重,但却并没有见到粟文胜。这一次,他可不想又重蹈覆辙了,他要用点别人不敢用的手段,必须要见到粟文胜,至于这手段会不会惹得粟文胜不高兴,他就没怎么在意了——反正他跟粟文胜结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况且,自己说和粟文胜通过电话,赵成敢不敢就那么据实向粟文胜汇报,那也是个问题呢。就算赵成据实汇报了又如何?粟文胜还能吃了自己不成?倒霉的还是赵成,你说你一个做秘书的,随便来个人说跟领导打过电话约好了你就相信啊,脑子里缺根筋吗?
反正张劲松对赵成没任何好感,不介意让赵成被粟文胜训上一通。可惜的是,赵成这人并不笨,根本就没提张劲松是不是提前约好了的话。
“谢谢。”张劲松微笑着客气了一声,话说得实在是相当真诚。
赵成脸上肌肉微微跳动了一下,默不作声回到自己位子上去了。
张劲松带着三分轻松七分凝重的复杂心情走了进去,只见粟文胜正坐在椅子上神情专注地看着文件,仿佛根本就没感觉到有个人走进来了似的。他明白,粟副市长这是有意冷落他呢。靠,咱们俩之间,玩这种领导学习时间的把戏,有意思吗?
你都让我进来了,肯定不会不和我说话,装什么装啊!若是别的领导,张劲松肯定会就这么老实本份地等着,等到领导开口了再说话,以显示对领导的尊重。可是面对着粟文胜,他没想再多等,竟然直接开口了:“粟市长,您好。”
粟文胜恨得牙痒痒的,还没哪个下级敢像张劲松这么干的,一进来不仅仅没有被他的气势所震摄,没有安静地呆在一旁等着领导学习完毕,相反还敢打断领导的学习时间,实在是可恶。然而张劲松虽然是说话了,可是人家是在问候领导呢,从明面上,还真挑不出什么错来。
抬起头,粟文胜定定地看了张劲松有五六秒钟的样子,然后淡淡然问道:“你来干什么?”
以粟文胜的原意,他是要狠狠地晾一晾张劲松的,但是张劲松都说话了,粟文胜如果还是埋头看文件的话就不合适了,毕竟张劲松除了是他的下级,还跟他有私怨呢,若是他拿张劲松当普通下级对待,继续装模作样地学习的话,那难免会显得自己怕了他张劲松了。所以,他不得已,只能改变战略了。
“粟市长,我要先向您道歉,打扰你的工作了。”张劲松依然站着,脸上的表情相当诚恳,“不过,紫霞山的旅游开发迫在眉睫时不我待,眼看这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局里的干部职工和紫霞山周围的群众都很着急,我,我只好来找您求支援了。”
粟文胜眼睛眯了眯,这小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啊,不仅仅胆子大,而且还脸皮相当厚,刚才敢打断自己的学习时间,现在却又道了个歉,虽说没多少诚意,而且后面的话还夹枪带棒的,但毕竟还是把礼数尽到了,可谓是能伸能屈啊。
不过,粟文胜何许人也?在官场中混了这么久,混到这个位置,岂会被张劲松这几句话所打动,他脸色不变,道:“问我要支援,支援你什么?年轻人要沉得下心,要肯下苦工夫。工作中有困难,你要想办法克服,要积极发挥主动能动性,从自身找原因,而不是一门心思就想着等靠要!一遇到困难就找领导,我告诉你,领导没有三头六臂!”
“是,您批评得对。”张劲松赶紧点头,随后就一脸为难地说,“就紫霞山旅游开发的问题,我们局里开会研究了好几次,但由于咱们随江一直就没有搞过旅游,在这方面没有经验,所以,所以”
说到这儿,张劲松就停下了嘴,一幅很难为情的样子。
“所以你就找到我这儿来了?”粟文胜冷哼一声道,“我看你这个同志心态就没摆正。没有经验就学习嘛,啊,光开会不落到实处能解决问题吗?坐在办公室闭门造车能干得好工作吗?”
张劲松脸上表情更见为难,却是趁机顺着这话就说:“您的指示非常及时,我回去后一定向局党组转达您的指示,少开会,多行动。粟市长,我们已经认识到了光坐在家里讨论的局限性,所以同志们一致认为,应该走出去看一看,但这个事情还需要您来统筹安排,需要您领导咱们才行啊。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只有在您的领导下,同志们才有干劲,才找得准方向啊。”
奉承话人人都爱听,粟文胜也不例外,但爱听奉承话不代表他对张劲松就喜欢了。
哼,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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