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支烟燃尽了,天色也沉降成昏昏晦暗一片,张启山沉着嗓子问道:
“怎么不唱了。”
二月红嗤笑一声,胸口都微微起伏:“红某人不唱戏了,忘记了?”
张启山抿抿嘴唇,你只是不愿给我唱罢了。
二月红瓷白的脸,连同鼻头,都给冷风冻出一道红来,一室沉默最终被屋外敲门声打破,张启山转身拉开门,接过一个布袋转身放在桌子上,身后沉重的铁门一时间就晾在那里。
头顶的裂缝里溜出了第二缕细沙,像是狱里小心的崩溃声,沙子落上肩头。
张启山从烟盒里咬一根出来,卷起两只袖子将连在墙面上沉甸甸的铁链打开,半蹲在地上将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铁链冰凉的让他攥了攥拳,这常常是踌躇时的动作,张启山屏住气,不由得将拳头放松,复攥紧,再放松,烟带着胸腔里的热气一齐呼出,眼睛都给熏着眯起来。
“二月红。”从布袋里取出大氅,二月红正过脸看着他,张启山喉结动一动:“披上罢,窗口灌冷风。”
二月红弯腰接过,披好衣裳,困兽般被圈在高地,月色从栅栏间打进来,海水似的拥到身旁,压着人喘不来气。
张启山看着那张半明半昧的脸,想来当年也是用这个角度看楼台上的人,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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