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能对应古塔内能学习的所有类别知识。而这栋则更加广泛。”老头子自信一笑:“天下书籍皆在此,只要你想,几乎没有找不到的书。”
云润生大喜:“那请问前辈,可有关于洞府空间……异世界类别的书籍?譬如我若得到一个随身携带的洞府,唯有我能进出,可我想带……我爱人一起进入,不知该如何解决。”
老前辈遥遥一指,从书山书海中立即飞出来一本巨无霸,细看才发现是一大筐玉简。
“你说的那些书都在这里面,你慢慢看去,看完了叫我。”
“多谢前辈。”
云润生目送老者消失,视线终于落向大黑框,他拿起一册玉简,聚精会神地开始寻找解决之法。不知不觉翻完了百册玉简,从最开始的一目十行,到了后面许久才能翻开一卷,云润生看书的速度逐渐变得缓慢,当他翻完两百册后,惊愕地发现再也翻不开任何一本玉简了。而他的双手,眼眸,身体,甚至感觉到久违的疲劳,困倦的滋味涌上心头。
啪嗒,厚厚的玉简落入框中,云润生强撑着眼皮原地消失,眨眼脱离了灵珠世界,重回到能感应到少年的地方,云润生再也撑不住,任由身体倒在少年的大床上,云润生沉沉睡去。
这一睡,不仅是久违的沉眠,云润生的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虚幻的梦境,熟悉的少年……师父……父亲母亲……遍地的丧尸,人头,鲜血,断肢,日复一日的战斗。
“云大哥?”
少年天子风尘仆仆地回来,战衣尚未脱下便迫不及待冲到床边,他一眼看到歪倒在床上的男人,人未靠近便感觉到男人周身浮躁压抑的气息,黄粱心里不由一急,只怕是云润生修炼出了什么叉子。两人已有一个多月没见,他每天忙忙碌碌,心里头却总是挂念着云润生的去向,分开的时间越长,他每日担心的时间便越长。唯有夜间睡觉时才会彻底放松。
许久未见,云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了,竟似沉陷于梦中。
挨近了,他伸手抚摸云润生的额头,茫然无措地盯着云润生沉睡的脸孔发呆。云润生几乎从不睡觉,睡得如这般深沉还是头一回见。若是寻常,他一定会忍不住逗弄一下熟睡的男人。但此时的云润生沉入梦中不可自拔,眉头紧锁,浑身紧绷,连双手都握着拳头,看样子显然是在经历不大好过的梦境。
他到底会梦到什么?
看起来那般难受,却偏偏无法醒来。
“陛下……”容映进来盛水,小声喊他。
床边的少年头也不抬,根本不想将视线从男人的脸上移开。眼前的情况无疑让他担心,同样免不了好奇。平日里,他每一个沉睡的夜晚,云大哥是不是如这般凝望他,守着他,静静看着他梦中的容颜胡思乱想?
“陛下,可要换衣裳?”
少年总算抬头,竖起食指:“嘘,我陪云大哥睡会,醒来再洗。”
“也好。”瞥了眼少年战衣上的些许血迹,容映还是乖乖的开门离开。他最后瞥了一眼屋中安静的两人,唇角不由浮起一丝笑。真没想到公子会成为庆国天子,如此一来,公子和云道长一定会幸福相守,这世上还有谁能阻碍公子的梦想?看到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幸福的公子,真是比吃了糖还幸福。
“容映。”
一转身,古埙的身影便走到容映面前,跟随天子身边的他同样风尘仆仆,一身衣服比天子的可要肮脏太多,泥水,鲜血,皱皱巴巴污秽了整件战衣。
容映呼吸一窒:“我还没来得及问,这场战役结果如何?”谁会想到边境最后一役,塞河府的争夺战会僵持地如此长久。陛下自然神勇无匹,区区吴东国将领哪是陛下的对手。可是塞河府城,古往今来都处于边境,庆国强盛时归属庆国,吴东国强盛时被抢到吴东国。两国和平年间,塞河府城又是边境百姓贸易交流的必经之地,庆国的物品在塞河府城售卖给吴东国百姓,同样,吴国栋的东西亦会卖给庆国人。他们通商,到后来通婚,杂居,鱼龙混杂,许多人已经根本分不清自己属于哪国人。
当陛下带队攻向塞河府城时,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面对的强敌不是吴东国的大军,不是吴东国的天子,而是塞河府城万千的老百姓。
那些毫无武装的老百姓站在城墙上,守在城门口,用血肉之躯堵成一堵人墙,用最无畏又最残忍的方式拒绝庆国天子的强势进攻!
一往无前的陛下第一次遇到了真正的阻碍,那些百姓如愿了,他被堵在了塞河府城外,攻也不是,不攻更不甘心。他只是不懂,即便那些边境百姓都是混血,为何宁愿帮助吴东国人,却不肯认庆国为主,明明庆国才是他们的祖先,吴东国是强盗。他知道那其中一定有什么让百姓对庆国失望的事。他更恼火的是到了此时才知道,吴东国大军当初攻入塞河府城时,根本不费一宾一卒,百姓们为吴东大军直接敞开了大门,甚至给予了吴东国大军攻陷其余城池的支持。
就此,庆国军队和塞河府城的百姓僵持下来。
百姓们一日日坚守在城门前,庆国的少年天子亦是不服输,照样死守在城外,他连废话都懒得说,直接命令大军安寨扎营原地待命。大军便在城外热火朝天的扎起帐篷,烧火煮饭,该吃时吃,该喝时喝,无论风吹雨打都没有退走的意思,即便后来迎来了寒冬的降雪,那位看起来面如冠玉,娇生惯养的贵公子皇帝依然毫不动摇,他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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