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尽数掀飞。
一旁的虎子和云六惊呆了,愣愣看着以云润生为中心,整个陆家似乎成了漩涡,风刀子似的肆掠。
远在京郊,坐着马车上一步步靠近京城,闭眸假寐的黄粱悠地张开眼:“道长!”
“公子怎么醒了?”做梦还念叨道长,公子没救了,容映无奈。
黄粱抚向胸口,那里空空如也,才想起玉佩留给了道长。
他怅然若失,放下手看向逼近的京城,选择回来,无论如何他要站稳脚跟,首先便是解决云家老大的案子。
“师父!”虎子急吼,心中揪痛。他第一次看到师父流泪,原来无论师父多么厉害,他也会有伤心落泪时。
“云道长冷静!”云六大声劝慰,眼见疯狂的落叶几乎成了可怕的龙卷风,云六忙喊:“黄公子!”
飞沙走石一瞬间静止。
云六偷偷吸气。
砰——
一声巨响,落叶飞石灰飞烟灭,随风消散。
陆家宅子轰然倒塌。
“啊!”废墟中,幡然回神的何碧莲一声心痛惨叫,身旁的少年呆若木鸡。
发生了什么?他们在哪?
角落里的草棚早就飞了,独剩下孱弱虚躺的小男孩。
“厚厚!”云六红着眼眶冲过去。
小男孩无力动弹,眼睛却闪过亮光,视线越过伤心的云六,好奇又期待地看着云润生,小嘴张张合合,发出细弱的称呼:“……六叔叔……”
云润生上前一把将男孩抱起,男孩哀叫:“疼……叔叔我疼……”
“厚厚你哪儿疼?乖,这就让你叔叔叫大夫来给你治!”何姨娘顾不得别的了,担心地来到孙子跟前,心疼道:“六六,厚厚最近很不好,病地实在是重。你、你这一趟可有赚钱?能不能叫个大夫过来瞧瞧。”何姨娘委屈落泪:“都怨我没用,娘家又狠心。我带着孩子沦落到安善堂,本以为那里是个好的,没想到趁我出去干活,厚厚被乞丐孩子打破了头至今好不利索。”
“你这表姐主动跑来说收留我,我还当她是顾念我这个姑姑的情分……哪想到她也不是东西,她分明就是故意折磨我羞辱我!亏我一直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宠,婚事是我张罗的,嫁妆也是我出的,呜呜呜咋能这么坏!”
云六听得愤慨不已,云润生却冷静无声,将孩子放平,脱了他破烂的衣衫,右手两指并紧,指腹在男孩的腹部轻轻一点,慢慢往外吸附。
长长的银针闪烁着刺目的光彩,从男孩的体内一点点被吸出。
在场人倒吸一口气。
何姨娘眼睛一翻,差点晕了。
“好毒的人!”虎子愤怒。
云润生拔出一根,又继续去寻摸别的地方,很快拔出第二根,第三根……
何姨娘跌跌撞撞站起来,盯着虚弱的孙子:“厚厚,你告诉我,这是谁干的?”她简直心痛想死,孙子被扎成这样,而她完全不知道!怪不得孙子明明吃了药,可是越来越虚弱。
有气无力地男孩摇摇头:“疼……不能说……疼……”
何姨娘泪如雨下。
猛然跳起来抓起挑粪的扁担,大吼着冲向何碧莲。扁担一下一下狠狠敲在何碧莲身上,骨折地何碧莲哀叫却不能躲,她儿子好歹是个少年郎,见姑奶奶发疯打砸母亲,此时却吓得撒腿跑开。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人!你爹靠我云家养着,你也是靠我养大的!我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看待,你可以不收留我。何苦伸出手,又背地里残害我孙儿?他才六岁啊!”
“啊啊呜呜姑姑别打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何碧莲嚎哭。
“这个家里除了你最狠,我想不出还有谁!我云家和你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何碧莲眼泪鼻涕横飞,被打的鼻青脸肿:“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是没办法。是余家三少爷叫我干的!我有什么办法!自从大表哥做那等舞弊的丑事,他一死了之倒好。害的我儿子被学堂撵了出来,夫子说不要这等道德败坏的学生,是你儿子牵连了我儿子啊!我若是不想办法,我儿子还怎么参加科举!”
“余家三少爷说了,只要我磋磨你们,他高兴了就帮我把儿子送去府城的书院。”
何姨娘闻言,气得身子打晃,陡然稳住,举起扁担对着何碧莲的腰狠狠一砸:“你去死吧!”
不知何时,倒塌的陆家附近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伙起先是被旋风吓住,后来纷纷好奇为何只有陆家倒了。跑来一瞧,正好看到如此骇人的场面。
云家老六那神奇的手段且不说,单从孩子体内拔出的银针在太阳下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简直要刺瞎众人的眼。胆小的人吓得不敢看,遍体生寒。
待看到何姨娘打砸陆家娘子,围观的左邻右舍微微蹙眉,却谁也没有上前去帮忙。
这陆家人,太歹毒了!
还有那余家人!
分明就是想要无声无息的害死人,让云家断子绝孙!
何碧莲彻底昏死过去,不死也瘫了。
她的儿子早就跑的不见踪影。
云润生终于取出男孩身体内所有银针,都是妇人常用的绣花针,足有四十二根,大多扎在屁/股和后背上。这孩子能挺下来,真是命大。
更令他愤怒且感慨的是男孩过于隐忍坚强,被扎了这么多针,疼地痛不欲生,却一直没有告诉何姨娘。
云润生的灵力疯狂地灌输给男孩,虚弱的孩子逐渐恢复了精气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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