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知道今晚自己已经逾越了太多,如果他聪明应该就此打住了,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不是这麽说的。”炽翼敛起双眉,慢慢摇了摇头:“并不是我预想的,完全不是……想得得不到,想舍舍不得,偏偏他又……”
“既然你和他之间绝不可能,那为什麽不忘了他?”凌霄不能明白,到底是什麽事情会令炽翼都觉得退缩:“若是换了其他人或者另当别论,但大人您是赤皇,您纵横天下,任何情况都不见您退让半步,今天又怎麽会为了这种事情左右为难?”
“是啊!可如果你像我一样,从来是予取予求,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你就会知道,当有某样东西求之不得的时候,那感觉会有多糟。”炽翼自嘲地笑著:“凌霄,你知道吗?当有一样东西对你来说太过重要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害怕。得不到你会很痛苦,但就算你终有一天得到了它,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才是最最可怕的。如果你要对付仇人,最好的手段莫过於把他最想要的东西给他,然後再抢回来,当著他的面撕个粉碎。”
“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吗?”凌霄喃喃地问:“你爱那个太渊,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住嘴!”才喝骂出口,炽翼又似乎觉得吓到了他,伸手安抚似地摸摸他的脸颊:“凌霄,我以为你会更聪明一些的,只可惜……你知道自己该怎麽做吧!”
“我……”凌霄怔怔地盯著他,脸色一片死白。
“日出之前。”炽翼走到门边,扬手丢给他一个玉制的小瓶:“我答应你,会好好地照顾你的母亲。”
凌霄伸手接住,再抬头时,门外已不见了炽翼的身影,他垂下目光,看著手里那个小小的玉瓶……
“什么人?”太渊走过回廊瞧见一个人影,仔细一看却是吓了一跳:“赤皇大人?”
靠着长廊的柱子,坐在栏杆上的炽翼听到声音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在意地说:“是你啊!”
“你喝酒了?”太渊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异样。
“酒?没有啊!”炽翼摇了摇手。
“您这样实在太危险了,还是先下来再说吧!”太渊多少有些忧心地说。
炽翼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摇摇欲坠,一个不小心就要跌落到栏杆外的东海里去了。
“你怕什么,就算我掉下去也淹不死的。”炽翼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太渊颇为谨慎地靠近了一些,在几步之外站住,一脸恭敬的模样。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听到炽翼叹气,太渊抬起了头。眼前的炽翼让他想起了很多年之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炽翼也是这么散着头发,衣衫不整地……如果说炽翼不是喝醉了,又怎么会是这种样子?
“算了,过来帮我穿鞋!”一只光着的脚伸到了太渊面前。
太渊闻言又是一愣,低下头盯着炽翼形状优美的脚发呆。
“怎么?不会吗?”炽翼歪着头问他,长长头发在夜风中飞舞,脸上挂着相当失礼的笑容。
“不!”太渊定了定神,弯腰从地上捡起鞋子,上前帮炽翼穿鞋。炽翼却不怎么情愿配合他的样子。脚一抖一抖的,让他怎么套也套不上去。
耗了一会之后,太渊只能伸手捉住炽翼的脚……
“喂!”炽翼轻轻地喊了一声:“摸够了没有啊!”
太渊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一手抓着炽翼的脚踝傻傻地出神。他慌忙放开朝后退了一步。
“你在想什么?”炽翼挑了挑眉,故意问他。
在想什么?不,太渊什么都没有想,发呆只是因为他没有想到,炽翼白晳的脚踝竟会不堪一握,所以他才……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是想,是不是该找人来送大人回去了。”太渊不着痕迹地又退了几步。
“不要!”炽翼收回脚,整个人站到了栏杆上面。
“这……”太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炽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啊!”炽翼轻喊了一声,像是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往后倒去。
太渊无暇细想,冲过去一把拉住了炽翼的手。
炽翼被他一扯,顺势就伏到了他的肩上,还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隔着单薄的内衣,炽翼偏高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包围着太渊,他从炽翼的胸前抬头,往上看去。
“太渊。”炽翼低下头,轻声地说:“你拉住我了。”
太渊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还是说:“大人,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吧!”
“凌霄在生我的气,我今晚恐怕是回不去了。”炽翼在他耳边笑着:“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一起睡吧!”
“那就委屈您了。”
“这里是你的房间?”炽翼朝四周看了看:“怎么边个服侍的人也没有呢?”
“都遣去母后宫里了,我这里不是十分需要。”太渊顿了一顿才说:“那我现在把您放下来了。”
“怎么?我很重吗?”炽翼很坦然地躺在他怀里:“可是我没有穿鞋,你也不会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渊颇感尴尬。
“也是时候了。”炽翼这么说了一句:“把我放在床上吧!”
太渊把他抱到了床边,弯腰放了下去。
“你心里一直在猜我为什么不回去,硬要你带我回来。”炽翼揽着太渊的脖子,逼着他不得不保持弯腰低头的姿势:“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呢?”
“这……”太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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