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身过来,看向攻:“好久不见。”对方语气清冷,面色凉薄。
攻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晃,茶水溅到了他手指上。
他看着受那张两年没见,有些陌生又熟悉的脸:“……好久不见,肖先生。”
《abo》21
简单的寒暄过后,受率先进入正题,他观点简要分明,知道自己的优势并且向攻的公司提出诸多要求。
攻也认真协商,等事情洽谈到尾声,攻点头:“接下来我会让我的助理和贵公司对接。”
说罢他起身,朝受礼节性点头,转身离开。
受在他身后沉默着,眼看着他走向办公室门,要离开。
攻的手扶上门把手,突然停了下来。他看了看表,回身看向受:“不知肖先生是否赏脸,吃个午饭。”
受没有表情,气氛一下凝滞,好半天,他才垂下眼皮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忙。”
攻了然点头:“好的。”这下真拉开门离开了。
等人脚步声渐行渐远,受一下将手里的钢笔甩了出去,捂住脸。
太丢人了,他想。在国外的两年,最开始他很恨攻,也恨自己。
恨攻不爱他还给他希望,母亲说攻对他好,不过是因为他的家世。攻当时需要利用他,才能从穆家分来半杯羹。
受在那段时间里,非常绝望,整个人都很消沉。他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真像母亲说的那样,为什么不骗到最后。
是因为没有用吗,所以才不屑再利用,所以看都不看他一眼,因为他没有用了。
他太傻了,傻乎乎地做了手术,傻乎乎的为爱付出一切。
这股子恨支撑着他熬过了这些日子,在国外认认真真学习。
其实不过抱着要强大起来,回来接手了家里的事业,然后给攻一个痛击。
他想的都很好,他也这么做了。
攻最新签订的这个合同,他埋了陷阱在里面。
他回来得知攻和穆家关系到了非常不好的地步了,如果这时候攻的公司出现了问题,资金链断裂,穆家大概也不会出手相助。
他对攻已经进入一个偏执的状态,他去心理医生那里看过几回。
但医生说什么放下,谈何放下。
医生要给他开药,说他不止心理原因,还因为人工腺体的影响,他的信息素进入了混乱的阶段。
受觉得自己很正常,他为什么要吃药。
他再也没去看过那个医生。
他像是被分割成两半,一半劝他,攻就算利用了他,也没对他真正做什么,他何必这样报复。
一半又在诱导,只有真正毁了攻,他眼里才会有他。
也许只有比攻强大,完全占据主导位置。
他才会是他的。
一定是。
《abo》22
对于受回来这件事,攻先是吃惊,冷静下来后,才发觉出对方的冷淡。
他觉得大概是因为当年的事,小孩伤了心,不愿再搭理他了。
对受,攻就是到今天,都没能琢磨出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但再次看到受,还是高兴的,见人瘦了也高了些,长开了,就是精气神和气质变化有些大。
之所以主动开口邀请吃午饭,是他觉得许久没见了,如果对方不介意,也许他们还是朋友。
这大概不可能了,在受拒绝后,攻有些失落地想。
上了一天班,回到家中,小乖扑了上来,围着攻一直转。但显然它的主人没有心情和它玩,只简单摸了摸它的头,就上了楼。
受接手公司,虽然有公司老人在旁看顾,没出什么大差错。但相关的应酬还是要去,就算有人帮他挡酒,也挡不了几杯。
没多久,受就醉了。助理扶他上车,问他家中地址。
毕竟他新官上任,助理对他的信息还不是很了解,这是第一次送受回家。
助理是一位beta,长得还算英俊。受瘫在后座,一直听到有人在他耳边问地址,烦了,说不想回家。
那人又问,你想去哪。
受睁开醉醺醺的眼睛,他茫然地看着车顶,然后困倦地闭上眼睛,说了一个地址。
攻处理完公事,泡了个澡。浴后他随意地捆了浴袍,看了眼狗碗,吃得干净。攻怕小乖晚上会饿,特意去给小乖煮了一碗鸡胸肉,混着大碗汤汁。
刚端着放到桌上放凉,门铃就响了。攻通过显示器一看,醉醺醺地受被一位年轻人扶着。
攻遥控开了大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走到院子里,去接。
助理在早上见过他,一时有些犹豫,摸不准自己上司和合作公司的老总,是怎么一回事。
攻帮着助理将受扶到屋子里,然后问助理要不要喝茶。
助理急忙摇头,天色不早,他得赶紧回家。
攻礼貌将人送了出去,等回来,却发现受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他听到了小乖可怜的呜呜声,循声走去。
映入眼脸的是急得团团转,不时跃起来,将前肢搭到坐在饭桌旁边的受身上的小乖。
受托着碗,小口喝着肉汤,两颊通红,双眼茫然。
小乖不断地舔着嘴,见攻来了,急忙扑到攻这边,呜呜咕咕的,好想在说话,抱怨和委屈。
确实委屈,自己的口粮被这陌生人吃了。
小乖气死了。
结果他主人就低头拍拍它的脑袋:“乖,他都喝了就给他喝吧。”
小乖:“……”
攻揉了揉眉心,他该庆幸,他为了放凉,用的不是小乖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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