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柔美的手臂颤抖着抬了起来,胭脂细致的抚摸着仰望脸上狭长的疤痕,“你变了吗?”半晌,还没等仰望回答,只见前一刻还羽毛一般的手掌突然狠狠的向他的脸上扇了过去。
看着仰望被自己打的扭向一边的脸和嘴角的血丝,胭脂深吸一口气,退后两步。
“从剑而生就应该由剑而亡,除此以外我们别无选择!向我们这种人在普通人面前是无法生存下去的!为什么总是要有这么天真的想法!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胭脂姐……以前,是我太天真了,所以,现在我不会在逃避了,所有的后果,我都会去面对……”轻抹去唇边的鲜血,仰望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是,残心是无辜的,放了他。”
“真是不可思议,一个杀手怎会有心呢?三天后,主人会亲自来这里处置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求主人赐你个轻松的死法吧!”
说罢,只见胭脂突然又绽开了脸上如花的笑颜,拧身走到南宫伯飞的身边福了福身子,“南宫大侠,园子里没教养的小子扰了您大寿的兴致,真是不好意思,如今您看这锦园大大小小一堆人还要麻烦您在这屋里给大伙腾个地方,还要骚扰个三五天的,多多见量了。”
沉默半晌,只见南宫伯飞突然大笑起来“好!好!好!真是我南宫伯飞有眼无珠,这江湖第一杀手在家里当了两年的下人竟然毫无察觉!实在是该死,如今也算是蓬荜生辉,残心,胭脂,仰望,还有那即将来到的锦园园主,这江湖上响当当难得一见的神话人物竟然都让我赶上了,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旭扬!把上房都收拾出来,给各位高手安排妥当!”
“不!”正当大家要有动作时,仰望突然开口了,“我……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吧,住着习惯。”说完没有看众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看着远处的茅屋,仰望的脚步越来越快,步伐越来越大,最后犹如飞奔一般冲进小院,,扶着粗糙的木桩,仰望缓缓的环视着四周,没有世俗的烦恼,更没有奢侈的装饰,一切都是这样简单,这样淳朴。
深深吸一口空气,没有扑鼻而来的血腥,没有纸醉金迷的香粉,清新淡雅的空气中,似乎还渗透着雨后泥土的清新,随后便如酿酒般的越发浓烈,让人欲罢不能,恍恍惚惚间,微微还有些醉意的感觉……
从剑而生就应该由剑而亡,除此以外我们别无选择!……
真的吗?别无选择?天知道这双手早已习惯血腥,天知道这颗心早已麻木,仰望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生死,只想要“他”的一句赞赏一摸微笑……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拿我最爱的来伤害我......
“何苦呢?既然放不开,当时为什么又要逃离?为什么不守在他的身边等待他的垂怜?”披着一件破旧的棉服,燕子震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一滴滴汗水顺着发丝滴落下来,一双一向是轻蔑高傲的狭长眼睛如今却盛满了充满悲悯。
“阿震,你知道吗?等待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朝一日你发现自己等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甚至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回过头,仰望的眼睛漆黑一片,朦胧的死灰的颜色让人恐惧。
你可知道……
我从来就没有过希望,我只是一直在失望与绝望中徘徊……
这种日子,是会把人憋疯的……
燕子震刚要开口便被门外一阵嘈杂的声响打断了,紧接着,“碰”的一声,不甚结识的木门直挺挺的倒了下来,南宫旭扬和慕容席以及一堆家丁侍卫拉扯着南宫小燕的动作突然定格在门外。
第20章
“呃……咳咳,这个,仰望公子,您休息,我们,我们这就离开……”尴尬的咳嗽两声,满脸恐惧的南宫旭扬以及众人手忙脚乱的拉着南宫小燕转身就想离开,像是稍微离进就会血溅当场一般。
“别拉着我!放开!阿福,你真的是仰望吗?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仰望吗?告诉我啊!”疯狂的挣扎着,南宫小燕扭着头冲仰望喊叫着。
看着眼前的闹剧,仰望身子轻晃了晃,使劲闭了闭眼睛,突然一声暴喝“都给我住手!”
清脆的吹了声口哨,燕子震斜靠着门框笑了起来,“我们仰望发彪了哦!”
不理会燕子震的调笑,仰望一步步走到众人身前,看着众人眼中恐惧和绝望的眼神以及颤抖不已的身子不禁一阵无奈,“放开她”
“你别想碰她!就算你是那个仰望也不可以碰小燕一下!”猛地冲到小燕和仰望的中间,慕容席勉强站稳身形,对着仰望吼到。
头疼的难受,这些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放心,我对这个丫头没兴趣。”反手握住慕容席的手腕,一个巧劲把他甩到一边,看着南宫小燕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仰望。”
还没等南宫小燕开口,一边的南宫旭扬便接过话头,“没错,他就是锦园的头号杀手,杀戮的野狗,血腥的毒蛇,据说他们走过的地方从不留活口,没有人性的。”
“你哥哥说得没错,所以,和他走吧,而且,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仰望转身要走进屋中。
“慢着!杀人,不就是杀人吗!江湖上有谁没有杀过人!哥哥,你敢说你没杀过人?慕容席,你敢说你没杀过人?”甩脱哥哥的束缚,南宫小燕拽着仰望的衣袖,抬起头望着他。
“南宫小燕,你太天真了,我们杀人,就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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