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提在了嗓子眼,细细观察胭脂脸上细微的表情,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咬牙,整的自己心里跟着七上八下,他可没傻的忘记锦园送来的阎王令,别看这个女人一脸的柔弱娇怜,柔软的身段下蕴含的力量和血腥足以让众多江湖高手闻风丧胆。
一片绿叶千滴血,一朵桃花碎无声,在飞花雪月举杯谈笑间置人于死地,把杀人当作一种艺术去欣赏去执行是锦园的特色,南宫伯飞就怕这茶品完了胭脂要品的就是他们的血了。
“呦,老爷子如此一说,真真折杀奴家了,要不是要务缠身,胭脂必定长住几日好好回报老爷子的抬爱。”一双桃花媚眼刻意瞟向南宫伯飞,第一个字那刻意抬高的娇媚声调与最后一句刻意媚惑的话把大厅的气氛一下渲染的暧昧不明。
略微有些尴尬的南宫伯飞低头轻咳两声,“既然有要务缠身,老夫也就不留姑娘了,只是……仰望公子毕竟和小女有师徒之缘,如今不知可否让小女在见一眼……”
“仰望的事,劝您就别瞎打听了。”刚听到仰望二字,胭脂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突的站起来凌厉的朝偏座的南宫小燕瞪了一眼“我锦园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操心,南宫伯飞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嫌命长了也要想想一家几十口还要不要活。”
说完似是威胁的话语,胭脂转身向外走去。
许久,只听南宫伯飞长叹一口气,“小燕,你也听到了,锦园的人又岂是你我可以轻易打探的。”
愣愣坐在座位上,南宫小燕的眼中聚集着朦朦水雾,嘴唇抖动着发出颤抖的泣声。
“可是……可是……那是阿福呀,是,是阿福,不是仰望呀……我不信!我不信!他怎么可能是杀手?怎么可能是那个传说中的仰望?!”
“小姐慢走。”眼见胭脂的身影就要消失再众人的视线中,一直静默的南宫旭扬疾走两步赶了上去,缓缓从衣襟中取出一条绣着粉色桃花的雪白绢巾递了上去,“昨夜旭扬拾到的绣帕,怕是姑娘遗失之物。”
看到自己的绣帕,胭脂不禁愣了愣,脸色微炽,随即变得阴沉起来。原本这民间便流有着这样的传统,若是未嫁女子与某一男子有情,便在傍晚将绣帕丢在男子将会经过的路边,第二天男子便可拿着绣帕到女方家提亲。
不管胭脂是什么见过大世面的高手,到底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因为身份,便是有人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敬,更别说遇到这种事情,虽说是一桩意外,但也足以让胭脂尴尬万分。
抬眼看南宫旭扬依旧伸着右手举着绣帕像是她不接过便会一直举着似的,扫过南宫旭扬一双注视着自己满眼温暖微笑的眼睛,飞快的夺过绣帕,转身疾行几步,突然回过头,胭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声音变得更加低沉阴冷,“南宫伯飞老了,不是么?老人的死会让儿子悲伤,年轻人的死,却会让父亲绝望……或许我该请求主人把原来的任务改成杀死你南宫旭扬。”
一路无语回到锦园,锦笑的脸一直是阴沉着的,大致能猜出自己下场的仰望则是更加的沉默,因为他知道,求饶在锦园是最没有用的。
刚刚踏入锦园,仰望便被几个随从带入一间全封闭没有窗户的黑屋内,摸了摸几天前被主人打的淤青的嘴角,仰望微微咧了咧嘴,试探的伸出双手向前摸索着屋内的各个角落和物件,僵硬的床板,床边一个铁质的夜壶,除此外便是一个四方形的漆黑房间,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甚至于不知道主人用的什么方法,连气味也无法进入这个狭小的空间。
第22章
贴着墙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仰望缓缓闭着眼睛等待主人派人带自己出去用各种酷刑加注再自己身上。可是除了有个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的人不定时的从一个四方的小孔中送入并不足够的水和食物,再也没有人来打扰过自己。
开始的几天,仰望还可以理智的记得大致的时间和外面是白天还是夜晚。
再往后,每天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晚上,房间间无时不刻不是漆黑一片。
仰望摸索着,踉踉跄跄靠近床边,硬梆梆的床板传递给指尖的触感是冰凉的,非常配合仰望此刻的心境。房中总是漆黑一片,仰望好几次被绝望的漆黑逼得几乎精神崩溃。
他是个杀手,接受训练让他在各种情况下都要控制情绪的稳定,极度安定也是必修课,但是他从来没有在这种全封闭的情况下持续过这么长的时间,沉闷顺着空气冲进体腔无时无刻不再挤压着他的精神防线,在灵魂深处引起阵阵难以压抑的呕意。
锦笑的无情是仰望想象不到的,甚至于那个不定时送饭过来的人在开启那个四方的小孔时也不会有一丝光线射进来,也许那个送饭的人甚至是个聋哑人,因为不管仰望怎样的尖叫威胁甚至哭喊他也从来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时间没有声息的流淌,仰望无从了解还要忍受这种煎熬多久,每一秒都叫他难以忍耐,他想或许主人已经忘记他的存在了。
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个不会苏醒的噩梦,他快要崩溃了,锦笑的手段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崩溃。
跪坐在地板上仰望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他突然绝望的发现自己那双曾经充满力量的双手甚至连握紧的力量都失去了,对着对面的黑暗仰望突然大声尖叫起来,歇斯底里的,也许他这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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