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针线活的针,每次来陪他说话,她都会拿出针线开始缝制衣服,这些天来,她做了不少婴儿的衣服,她说,这些都是给他肚子里快要出生的孩子穿的。
看着她喜悦的脸,他不敢告诉她,孩子一出生就要迎接死亡,因为魔王要吃下他得到他身上的力量。
他从她那里偷了一根针,很细小的一根针,看起来什么都做不了,但他清楚,能不能逃得出去,就靠这一根针了。
一切都准备好后,萨格斯躺回床上,摇响了床边的铃铛,很快,房间传来了开门声。
进来的是守卫在门外的两名士兵中的一名,他伏在床上,装出很痛苦的样子。
「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他一直发出痛苦的呻吟,进来的士兵见状赶紧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
萨格斯知道,他刚才出去是叫另一名士兵去找魔王了,而现在,他得在魔王到来前逃出去。
看着只是站在床边看着自己没有动静的士兵,萨格斯目光一闪,呻吟得更为痛苦。
「啊……肚子……好痛……好痛……」
他痛苦的在床上不停翻滚。
看到他如此痛苦,得到魔王的命令不允许他出任何事的士兵不由得担心的俯低身子欲察看他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萨格斯趁他不注意把手中的针夹在指缝中。
「肚子……」他痛苦的说,示意士兵低头向他肚子上看。
就在这个士兵低头的那一瞬,他把手中的针猛然插进了他的脖子上,士兵顿时昏倒。推开他,萨格斯不敢担搁的立刻动身跑出了房间。
凭借来时的记忆,萨格斯向他曾经听到圣剑召唤他的地方跑去。
奢华的宫殿,不时有巡逻的士兵路过,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萨格斯只能忍住焦急,慢慢前进。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曾经他听到圣剑召唤他的地方时,他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凝神,但这次,不管他怎么感应,都再也听不到圣剑对他的确召唤。
怎么会?萨格斯呆住了,难道是圣剑被转移了地方?他开始烦躁,他明白要是再不快点,等魔王知道他已经逃离,他不但会被捉回,且他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就在他不知是继续找寻圣剑还是照地图上的地址跑去找飞行兽离开皇宫时,不远处的地方突然喧闹起来。
「快点封锁所有道路,把城堡大门关起来,王有交代,在找到他之前,不准任何人出入!」
听到不远处的声音,萨格斯心一沉,他逃跑的事被发现了。咬咬牙,萨格斯决定先去找飞行兽并在城堡大门完全关上前,逃出这里。
一切,真的是注定好的了吗?也许只是巧合,但这么多的巧合连接,不就是命运了吗?萨格斯苦笑,惨白的一张脸已经被冷汗浸湿透。
用力拽住幕帘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肚子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倒了回去。
为什么是今天?阵痛一遍一遍的传来,死命咬着下唇,才没有发出痛苦的呻吟,抓住幕帘的手上的骨节在他的用力下暴凸出来。
为什么孩子要选择今天出来?!难道,这便是这个孩子的命运,只能死……
「啊……」一阵剧痛传来,他难抑地低低叫了声。
不远处,已经灯火一片,知道再不离开,他就会被发现,萨格斯仰头,用力吸引一口新鲜的空气后,咬一咬牙,扯住幕帘,艰难的站了起来。
「唔!」好不容易站起来,在剧烈的阵痛下,他差点又倒了下去。
艰难挣扎着,他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前进,如果没有东西支撑,他没有自信能够站起来,腰部以下,仿佛断裂掉了,痛到完全没有感觉。
如果没有体认,他根本想象不到女人生孩子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一个生命的诞生,需要一个母亲极大的忍耐与付出。
衣服是宽大的睡袍,看不清楚他肚子的臃肿,迟缓前进的行动比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还不如。不过是十几步的距离,他承受的痛苦远比所有人想象。
他好不容易才躲进一个偏僻的角落,刚把身子藏进去,一队的士兵就从他刚刚停留的地方穿过。
需要用双手捂住嘴巴,才能制止痛苦的声音逸出。已经再也站不起来,阵痛一次比一次强烈,由一开始的抽痛演变至了现在的剧痛。
萨格斯只记得他在去找飞行兽的路上,刚刚觉得路不对时,肚子就开始痛了起来,开始还能忍耐着继续找寻,但找了好几次,他发现越走越不对,正想原路返回重新找寻时,他已经痛得站不起来。
一身冷汗沁凉了身体,就算从未经历也没有母性的细腻,萨格斯似乎听到孩子呼喊着要出来的声音。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流出温热的血液,肚子中有一个力量在不断找寻出来的地方,欲要撕裂他的身体一样。
「男人生孩子比女人麻烦。」他记得有一次因为无聊便向萝莉儿询问她知不知道男人怎么生孩子,萝莉儿点头。
萝莉儿已经侍奉魔族五十余年,魔族经常会找男性为自己生出下一代,所以她多少知道一些。
「男人的骨盆比女人的小,不能够自然分娩。让孩子出来有两个办法,一个最直接,就是剖开肚子直接取出孩子,可是这样的话生产的那个人就会死去,不过,魔族有时候根本不在乎这个,为了孩子他们往往毫不留情的生生剖开那个怀孕的人的肚子……」说到这里时,萝莉儿的眼睛暗了下去,她说,这很残忍,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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