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棺木再加上三百骨灰坛,这六百英灵的队伍长的看不见头,第一位英灵牌位已经开始入庙了,而最后的骨灰坛才刚刚进入盘山道。
肖乐天和华族众官员们跪倒在地,迎接英灵入庙,虽然肖乐天取消了日常的跪拜礼,但是在这种人神分离,天各一方的祭祀场所,往生者值得所有人一跪。
六百英灵要是从头跪到最后,至少要四个小时的时间,王怀远心疼丞相但是又不敢去劝,只好给尚泰王使了个眼色,跪在肖乐天身后的尚泰王只能悄悄的走上前去。
“丞相,您已经礼到了,请起身吧!后面的我们来跪……时间会很久的……”
“退下!”肖乐天呵斥道“这些英灵为了华族连性命都不要了,难道不值得我一跪吗?往生者已经成神,人死为尊你懂不懂?”
尚泰王被呵斥的灰头土脸的退了下来,然后扭头给司马云等人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而这时候抬棺的队伍已经加快了度,气氛越来越凝重了。
没人再敢节外生枝,那一块块英灵牌位带着山一样的气势在众人面前缓缓而过,十万人所汇聚的哭声惊天动地,整个那霸城中所有寺庙和道观钟鼓齐鸣,诵经声持续不断。
就连那几个新修建的教堂也开始做起了弥撒,为亡者祈福。
整个城市已经陷入停滞之中,所有工人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所有商人停下了交易,那些因为限制人数而无法亲自上山的百姓们,则自站在大街上肃立默哀。
整个城市的洋人们都震惊了,海船上的船长和水手不敢催促那些停下手头工作的装卸工们,远渡重洋的欧洲商人们,呆呆的看着正在谈判的中国商人,放下了算盘走出大街向东方战神庙方向默哀。
看到这一幕幕,这些异国商人们无不动容,纷纷摘下了礼帽以示尊重,在很多归国者的日记中都记录下了这感人的一幕。
“整个城市的色彩一下子就灰暗了起来,那霸本来属于热带海洋气候,这里有四季盛开的鲜花,有常年不凋谢的绿树,还有各种用燃料装饰的五彩建筑。”
“但是在那一天,整个城市全变样了……民众自的用报纸和布匹遮挡艳色鲜花,房屋内的大红装饰品也暂时收了起来,街道上的民众统一放弃了鲜艳的衣服,而更多穿着黑白灰色……”
“所有都为战死者的英灵祈福,我甚至看见牙牙学语的孩子也在向庙宇神龛前投放祈祷的花朵……”
“这是一场官方主导但民间自愿加入的祭祀活动,这是一场没有欢笑只有哭泣的节日,我在亚洲任何地方都见不到这样的全民自公祭活动……华族的尚武精神可见一斑!”
“实在是太可怕了,华族好像就是一个魔咒,所有投身其中的亚洲人,无论是汉人还是扶桑人,还是南洋人,还是朝鲜人……他们突然全都抛弃了过去文弱的一面,而变得异常咄咄逼人,他们的眼中流露出的光芒实在是可怕……”
“我只是在普鲁士的新兵营中见过这样的眼神,那是全民尚武所凝固起的一种精神,那是一个民族已经消减了脑袋准备刺破他国强压的一股气势……”
“华族,在诞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经积蓄了无数爆的力量,也许那股力量一直就存在于亚洲的民众心底,而肖乐天只不过是一名善导者而已!”
这场公祭活动不仅震惊了那霸城内的无数洋人,同时也震惊了很多在纪念堂中观礼的西洋贵宾。
随着华族的地位日益升高,世界各国对琉球的关注力度也就越来越多,此刻西方主要列强都已经在那霸设立的办事处。
这其中普鲁士和美国的办事处修建的最为豪华,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办事处的级别就能升级到大使馆了。
现在各国并没有向琉球派驻大使,但是参赞一级的外交官却有很多,这次公祭大会他们也得到了邀请。
沙俄的参赞愤怒的拒绝了丞相府的邀请,法国的参赞只是列席而没有任何言,至于其他国家的外交官都在华族日报上表了纪念的文章,以示尊重。
而普鲁士和美国方面则直接派人在公祭大会上言,把这些战死士兵好好的吹捧了一通,弄的法国、英国公使无不侧目。
真正等到公祭开始之后,这些无聊看客们全都坐不住了,本来以为就是一场走形式的表演而已,可是没想到上来的居然是十万人哭丧,百万人齐哀的惊人场面。
这不是戏剧,也不是故意安排的表演,这是百万华族自内心的哭泣,他们对英雄的祭奠全都是最真实的情感。
漫天白色纸钱已经把一片山谷的绿色给覆盖了,供奉的香烟蒸腾如云霞一般,痛哭的声音震动四野让人无不侧目,更要命的是肖乐天的那一跪,则直接引爆了祭奠的气氛。
所有欧洲观礼者全都坐不住了,就连法国参赞心中再仇恨这些中国人,在这个场合上他也得脱帽肃立。
这些欧洲的外交官们低下了脑袋,在如此悲戚的氛围中,任何一丝的不敬都有可能引极大的外交冲突。
而更可怕的是,他们好像真的感觉到了,就在半空中真的有无数英灵在看着他们,死死的盯着他们,让他们如坐针毡,不得不肃立。
气氛已经爆棚,如坐针毡的不仅仅是这些外交官,在纪念堂的一个角落里,一间房子的窗棂后面,两双惊恐的眼睛正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爱克森还有莫里哀,这两名俘虏被中情局的士兵关押在这里,双手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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