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老板老唐纳德自然也不会对如此的喧哗置若罔闻。他微微叹息一口,向正在擦酒柜的小学徒打了个招呼,然后出了吧台,仗着老板的身份和还算强壮的身板,挤过了人群,来到了正剑拔弩张的桌子面前。
“巴尔斯,你这老酒鬼,又在我的店里胡搞!”
“嗨,老唐。”大叔眯着眼睛向老板打了个招呼,“喂喂,我又没有在酒馆里打架闹事。只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投缘的小朋友,想好好玩一把这还不行吗?”
老板冷哼了一声,然后又看向陆希,不由得微微一怔。陆希两天前还在酒馆里坐过,对于这么一座南城的小酒馆来说,长相那人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
老板不由得道:“年轻人,你可不知道你这位同胞,向来都是以本伤人的,不是把正经的客人吓跑,就是遇到老千输个底朝天。你可没必要和他纠缠……”
老板的后半句话咽回了嗓子里,他已经看见陆希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大把金币。
原来,这个小年轻也是个有钱人!真是的,你们这些有钱人想玩就去那帮招待高帅富的贵族沙龙啊,来这里是要刺激我们这些苦逼丝有木有?
“哦呀?原来你是我的同胞啊?”那个叫巴尔斯的大叔看着陆希,似乎向从那张唇红齿白的漂亮脸蛋中看出了什么意味深长的哲理出来。
“用魔法的,基本上都来自联邦嘛。”陆希笑眯眯地回应着对方,捏着手中叠成一叠的牌,笑道:“开始吧。”
在所谓的赌场的人生百态,“一张张或是兴奋或是沮丧或是期待或是后悔或是沉思或是张皇的脸毫不掩饰地表现着自己.还有一双双手,有的把筹码堆在桌面,有的把筹码捏在掌心,有的把筹码揣在怀里,有的果断出手,有的瞻前顾后.不管什么人进了赌场,就是一个出色的演员,不需要导演也不需要场记。”
以上其实都是某位文人在赌场中的春秋感慨,可惜事实上,在陆希和巴里斯的赌局并没有什么斗智斗勇的刺激性场面,他们俩的牌局非常地平淡,仿佛刚刚冷却的白开水。
貌似应该是在赌场上混了许久的老油条巴尔斯,在牌场上却完全不是那个一脸菜鸟模样的“黑发小姑娘”的对手。赌场的战斗持续了不过一个小时,陆希的胜率都保持在八成以上,赢到的金币很快便堆成了一个小小的丘陵,目测至少超过了一百枚。
这种一边倒的牌局恐怕很难让局外人燃起来,不过一小会儿便有不少人失去了兴趣,回去接着喝自己的酒聊天打屁。留下来继续的也有不少人呵欠连天,如果不是两人的赌注豪放得让在座的苦逼丝们都血脉贲张,怕是观战的早就会走得一干二净。
当然,当事人的心情可就是完全不同的了。卡琳的一双美目异彩频频,仿佛是第一次陆希似的,脸上怎么都掩饰不住讶异的表情。
“你真的是第一次玩星牌?”
“你看我洗牌的动作不就知道了吗?”
“嗯,你们这帮魔法师最喜欢的就是扮猪吃老虎,躲在石头缝里放风筝阴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又是在忽悠我。”
“谁的骨骼那么猎奇能够躲在石头缝里啊?还有,都躲起来了还怎么放风筝啊?你到底懂不懂业务啊你。”
因为赢了一大笔钱,陆希和卡琳的心情明显是不错的,自然也开始打情骂俏起来。当然,对面那位输的那叫一个惨的,名叫巴尔斯的大叔也没有脸白瞪眼吐血冒粗气耍流氓,不是家底很丰厚就是赌品非常好。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职业赌徒最欢迎的那种人。
陆希立直了身体,伸了伸懒腰,然后带着那种胜利者般的,让人一看就想泼硫酸的蛋疼微笑,道:“要不,咱们今天就玩到这里?”
巴尔斯脸上依然是那张哲学家般云淡风轻的表情,但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年轻人,在赌桌上的规矩就是,输家不让走,赢家是不能走的。”
谁家有这样蛋疼的规矩啊?我就要走了,你能怎么地?
只有没有爱的野蛮人才会说这样的话,对于刚刚给自己送来一年工资的财神,如陆希这样心地纯良的好孩子还是会很守礼貌的。
“呵呵,既然是规矩那就要遵守嘛。”陆希又坐了回去,嘴上却说:“不过,总是我们两个对赌,时间久了也就实在提不起兴趣了。没兴趣自然就没有斗志,如果对手没有斗志了,您不是也会觉得无聊?”
“嗯,这倒是个问题……”巴尔斯大叔似乎也有些苦恼,他思忖了一下,不知何时视线已经瞄上了一旁打酱油的卡琳:“不如,让你的同伴也一起来?”
你要玩吗?陆希看了看一旁的卡琳,用眼神示意对方放弃,但可惜后者却压根不领情。这样一位刚刚逃家的千金小姐,似乎对所有和自己生活环境不相符合的事情都抱有狂热的好奇心,她用跃跃欲试的神情向陆希表达了毫无犹疑的肯定意愿。
“你不是没钱吗?”
“没关系,你有钱不就行了。”卡琳用理所当然,宛若客观真理一般的语气说道。
“……你难道是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吗?是不是我还要认认真真地注意你的发型,还要看你右手是不是空着的?”
“啊拉?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殿下的?嗯,不过这个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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