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第二师与第五师的士兵械斗,结果如何还没处置,倒是丁君玥的身上又多了一个头衔,唤作是:钦差提督军事监狱官校事。£∝因为大明以前是没有这机构,而这一次在丁一的提议下,朱见深马上就拍板同意了,历史上本就好弄传奉官的朱见深,根本就不在意多个衙门少个衙门。
就在锦衣卫的诏狱附近,整治几个院子,暂时把这七八百人塞了进去,紧急从关外的第三师调了两百骑兵、从天津守备处调了两百士兵、从警卫团调了一个连,组成了军事监狱的看守力量,由丁君玥率领,负责监管的事务。
“到底为了什么事,别和我说什么训练科目,这种话说给大司马听就罢了,在我面前就不必拿出来胡扯。”丁一瞪着眼,向龙骑卫的部队长冷声问道,愈是亲近的人,丁一是愈不客气的,因为不是外人,就没必要去掩饰心中的火气。
龙骑卫的部队长,现在也是挂着卫指挥使的衔了,不过在丁一面前,他却仍保持着标准的军姿,如同当年在广西龙骑兵营时一样:“回先生的话,其实职下也不太清楚是什么事,只是第二师那边,有人来报,说是第五师那边,欲对先生不利!”
丁一皱起了眉头,对他道:“细节。”细节往往能够让有案件经验的人,捕捉到很多普通人没有注意到的事,“有人来报,什么样的人,怎么报?要怎么不利?什么时候的事?”
情况很快就弄清楚了。龙骑卫的指挥使,也就是原来龙骑一营的营长。倒是很有章法的,丁一所问的细节。他自己原本就过了一回的,所以拿出记录来,倒是一点不费事。
去报知龙骑卫的,是靖海郡王府里,丁如玉的女兵,有名有姓,要不然这龙骑卫的指挥使,也不会下达命,让最为忠诚的一个营老兵。全部按三等战备作好准备。
“就是当时临近午时之前,按日冕记录,是在十点三刻的时候。”
“彼说,有第五师军兵,欲于军中颠覆先生之令名,欲尽力抹去新军之中先生的痕迹!”
“彼说,此事恐非个别士兵所图谋,背后指使者尚不知其谁,丁总镇出京练马。先生又不是府中,提督安全衙门事的文叔也随先生同行,提督天地会及忠义社诸事务的柳、金两位同志,以无着实凭据为由。不肯将此事传达下去,故之只好自行到龙骑卫来报知。”
“职下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将报信者扣在东华门。而着手动员广西出来的老兄弟,调整东华门值勤班次。这一个营的老兄弟,随时可为先生效死!”
丁一听着点了点头道:“你做得很好,那名女兵,带过了么?”
“禀先生,已在堂外!”龙骑卫的指挥使一叩后脚跟,立正答道。
丁一便教曹吉祥先带这龙骑卫的指挥使下去,把那女兵带了上来,看着眉目,丁一倒是认得的,当真是跟在丁如玉身边的老兵了,差不多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特别爷们的感觉,肩膀上能跑马、拳面上能站人的角色,往那一站,标准的军姿:“报告!上士刘招娣奉命前来!请您指示!”
“先坐下。”丁一倒也没有跟她客套,没必要,跟在丁如玉身边的人,没必要去格外的客气,指了前面的椅子对她这么说道。
“是!”这位特爷们的刘上士,猛然坐了下去,一点也不会拖泥带水的。
丁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方才问她道:“你这消息是从哪听来的?”
“回先生的话,我当日休沐,没有跟总镇出京练马,就想去买水粉,听着第五师的兵,在跟第二师的兵起争执,我听着不对,马上就回府来,可是找不到人汇报,于是就……”
“先打住,你先说怎么听着不对吧。”
“是!”刘上士就把她去买水粉时,听到的情况说了一番:
大抵就是第五师的士兵,嫌酒楼的老板没有给打折,在那里叫骂着,还威胁要打砸酒楼。
恰好第二师的士兵也在那酒楼,看着便起身制止,所有的冲突,源于一句话:“我等是丁制军麾下的兵马,如何能做这等,污了制军的清誉?”
各个部队对丁一的称呼是不同的,第一师那边,容城书院的弟子在其中充任军官、军士长的人很多,所以其他士兵都是跟着称先生;第二师一般老兵都是称总制,因为丁一率领他们的时候,就是督军的身份,老兵更喜欢在提起丁一时,称丁制军、丁总制,以彰显和丁一的关系;而第三师,因为兵员的关系,他们更习惯在提起丁一时,称那颜。
所以就凭“制军”两字,刘上士就能分辨出,是第二师的士兵了。
结果争执因此而起,第五师的士兵不以为然的反驳道:“甚么丁制军?我等却不知晓什么丁制军!英国公他老人家说了,当兵的就不能软蛋!他娘的当兵要是平日里都软蛋,上了阵哪还敢跟敌人拼命?今个儿这店,老子们砸定了!他娘的再不滚,老子们连你们几个也一并砸了,不怕告诉你,老子们有着英国公他老人家看顾,便是泼天的祸,也敢担得下来!你们要不识相,倒看那什么卵蛋丁制军,能不能护得了汝等!”
因为第五师的士兵人多,有十多二十人,而第二师的士兵,只有五六人。
刘招娣刘上士倒是憨实,并没有添油加醋:“后面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听着这话,我觉得是不对的,英国公是先生的弟子,绝对不可能这么教导军兵的,若真的英国公有这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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