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了,还发现了他的秘密。但昨天被苏予诚问起的时候,她昧着良心说了谎。
并非恶意隐瞒,更多是出于无奈。有些东西,她不能不对别人有所保留,即使这个人看起来诚心诚意,即使他帮助过她。
她身上带着一些秘密。
比如她天生的异能。又比如那册让她无比害怕的书册。
但同时她也在内疚,她觉得自己至少应该把自己知道《筑术》所在的事告诉他,他看起来并没有恶意,应该和那群强盗一样杀人夺物的家伙不一样,他是好人。
思路被“笃笃笃”的敲门声打断,问语听到门外苏予诚的声音:“问语姑娘,庭庄主回来了。姑娘如果收拾好了,不妨出来见见。”
问语回过神来,稍稍平复下纷乱的心绪。起身开门,跟着苏予诚来到斜对面一间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问语:谁还没点小秘密……
第5章 言出必行
屋内有一人正坐着喝茶。
他穿着一身杏黄色衣袍,上面绣着精致的金丝花纹。坐姿端正优雅,一头黑发如瀑,用一根楠木簪子束起一半,余下披到腰间。
他腰上配了香囊,从中散发出一种醇厚而柔和的香味。问语嗅了嗅,辨不清那是哪种香料。
他端着茶盏的手姿势很讲究,五指骨节分明。手边放了把折扇,扇骨用良材竹木制成,上面坠了个刻着青鸾的小巧玉石。
贵气,雅致——这是问语对庭以归最初的印象。
她想起“庭”这一姓氏也是开国近百个家族的姓氏之一。当年在都城权势极大,太上皇帝时被以谋反罪名诛灭三族。剩下的都是一些远的不能在远的亲戚,形不成气候,不久便也兀自散了个干净。
苏予诚昨天说,这个人名叫庭以归,是乘月山庄的庄主。
庭以归抬眸,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看了问语一眼,淡淡点头示意。
问语还以万福。
他放下自己的茶杯,折了一盏新茶,推到对面,示意问语坐。
就这么坐下好像不太礼貌。问语看了看苏予诚,动作越发拘束。
她嗓子还没好,落叶无声的药效相当厉害,苏予诚临时配出的解药需要连续服用十天,再修养好几天才能好。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更恭敬的礼节来表达自己的感谢。
“姑娘是客,不必太过拘谨。”庭以归倒是毫不介意,言语间还摆高了问语的位置。
他的声音略低沉而有磁性,说话时音调非常稳,每一句话都像是压在人的心底,不经意间便能给人安全感。
问语莲步微移到庭以归对面,规规矩矩坐下来。
“那一万两白银,庭某已经派人筹备。最多到明日,姑娘便是自由之身了。”
问语点了点头。深呼吸缓解本能涌起的激动之情。
每每谈及“自由”,她都会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那是她除生命之外最为看重的东西,亦是她此生最大的追求。
但细想庭以归的话,她又不由得心中惴惴。按理来说,帮她赎身应该只是苏予诚的个人意愿,但他求助于庄主庭以归,便算是把整个乘月山庄都拉了进来。
让整个乘月山庄都为她的事劳心出力,这可真让人受宠若惊。
问语望着庭以归。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这个人的眼睛似乎可以透过重重迷雾,直接看到人的心里。
“姑娘的眼睛……”庭以归皱了下眉,看向立在身边的苏予诚。
问语急忙猛摇头,她捂住自己的右眼,只用左眼看人,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庭以归。意思是她眼睛没有大碍。
她的左眼比右眼颜色稍浅,这是天生的,遗传自母亲。在光线足够亮的地方,和右眼对比,她的左眼看起来就像是盲了。
庭以归松了口气。
“请恕庭某失礼,请问姑娘是哪里人?”
“祖籍有辛。”问语无声开口,她观察着对面人的反应,不知道庭以归是不是和苏予诚一样能看懂唇语。
庭以归想了想,“在永兴国最东边……”
他说的是有辛的位置,在永兴国东部,而洲城,已经算是永兴国西部边陲之地了。
“听予诚所言,姑娘对于洲城郊外那片桃林似乎颇为了解?”
问语勉强点头。
了解吗?其实并不,如果没有枝头上的鸟提醒,她也会迷路。
“不瞒姑娘,庭某有一事相求。”庭以归目色变得非常严肃,“不知姑娘可曾听说过《筑术》?”
问语一怔,点头。
《筑术》,简单来说应该算是某种武林秘籍。但“秘籍”这种东西,在江湖上早就烂大街了,什么样的武功、心法一类都能被称作“秘籍”,其中大多水分十足。
《筑术》则不同,它是先辈们真正代代相传并发展的秘技,从一百年多前开始编纂成册,至今一共写了五本,记载的都是工匠技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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