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僚。
赵从愿沿着小路边走边看警惕的看着四周,就在快走到后门时,出现了几个官差,看见赵从愿,皱着眉头看着她,伸出手拦住她的路,“干什么的?”
赵从愿低着头,将手中的水桶放下,点头哈腰道:“几位官爷,我家大人让奴才出去找些人进来救火,后院走水了!”
那官吏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一眼,一身的破布衣裳,裤脚还被烧破几个洞,面上乌漆墨黑,看上去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遂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赵从愿低着头,抱住地上的木桶,脚步飞快的往前跑,嘴中不住的道:“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远处的崔显安皱着眉看着那个背影,总觉着有些莫名的熟悉感,皱着眉头,余光看向身后的人低声吩咐道:“崔湛,去看看。”
后面的人低头,语气波澜不惊,回道:“是。”朝着门口走去。
不到一会儿,崔湛走回来,站到崔显安的身。崔显安转着手中的扳指,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出了何事?”
“主子,是和亲郡主的院子走水了,火势太大,驿馆派人出去喊人来救人。”
崔显安募得捏紧扳指,大步朝后院走去。
崔湛抓了抓头,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家主子今日午时还在书房办公,接到密报直奔马厩,牵了匹马就往城外跑,直到到桃花镇,他方才知道自己主子是来救小郡主的。现在听到郡主院里着火的消息又匆匆往那边赶。
他跟主子从来形影不离,他怎么不知道是何时认识这位小郡主的?再说了,这不是皇帝的老婆么?管相爷啥事啊?站在原地想了半晌,再抬头就见主子的影儿消失在转角处,连忙拔腿跟了上去。
崔显安走到院门口,就闻到一阵焦糊味,他下意识的皱眉,快步走进院里,看着面前的几个官员,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几个怀凉使臣早就慌成一团,焦急的看着被烧塌的房间,没注意崔显安的问话。倒是站在稍远处的大锦看见青年,先是诧异,紧接着忙走到他面前行礼:“相爷。”
崔显安摆摆手,面上没有什么波动,然而目光深处却让人发冷,那双锐利的眸子直能望进人心里,耐着性子,又开口问了一遍:“郡主怎么了?”
那官员想到刚刚拉出来的那具烧焦的尸体,不敢开口,万一这要是担上责任,怕是要倒大霉,现在只指望刺史尽快赶来主持大局,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下官不知……”
崔显安似笑非笑,玩味的咀嚼着这两字:“不知?”
“刚、刚抬出来一具尸首,经怀凉使臣鉴定,确认是淮阳郡主无疑。”那官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竟然敢在崔显安面前耍心眼,他可是耍心眼的祖宗。
崔显安身子晃了晃,旁边的崔湛连忙扶住他,沉声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崔显安摆了摆手,示意无事,眼神飘忽不知道在看哪,他不禁想到,若赵从愿死了,他回来的意义何在?他甚至以为这就是老天给他的机会,若她死了……
崔显安想到上半夜的那个拥抱,小姑娘面对凶神恶煞的夏亦竟然没哭,还敢握着簪子反击,这么机灵的人,他不相信会任由火烧到身上。思及此,目光看向一旁的官员,沉声道:“尸体在哪?”
那官员有些为难,人烧的面目全非,怀凉使臣不忍见郡主死后不得安宁,已经将人用白布盖起来了,此时贸然掀开,恐有不妥,遂劝道:“大人有所不知,郡主仪容有损,恐扰了大人,使臣已经验过尸身,不会出错。”
崔显安混迹官场多年,本就多疑,总是打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应对世事,此时听到这,内心莫名有些觉得怪异,却说不出来哪里怪,只这隐隐的感觉却让他的心雀跃起来。
面上不显,依旧冷着张脸,任凭一旁的人战战兢兢,声音不怒自威:“此事关系重大,本官必须亲自来验,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担着还是我担着?”言罢目光轻飘飘的瞟了众人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背对着这边站着的赵又清脊背僵了僵,眼中闪过急色看着那边朝院子外走的人,身体快过脑子,一把拉住男人的袖子,眼中的急切让人不可忽视。
崔显安蹙起眉头,转过身来看着赵又清,眼神凌厉,身上的低气压让一众侍从都低下了头,“有事?”
赵又清强压下惊慌,他知道这个人,崔显安名声在外,偷梁换柱的把戏能轻易将别人骗过去,但想混过他的眼睛,绝无可能。事情一旦败露,赵从愿可能性命不保,他不能冒这个险,必须阻止崔显安看到“尸体。”
“大人,郡主仪容有损,下官实在不忍她身后还要受苦,还望您能体谅!”赵又清松开手,挡在崔显安的面前,言语间颇为客气,面上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你是郡主的什么人?能替她做主。”赵又清挑了挑眉,常年不笑的人一旦笑起来,真真是魅惑众生,邪气极了,此时他挑着眉看着赵又清,“再者说,本官只是要去验尸,你这般阻难,难不成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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