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口气,跟许连山和好,生个孩子,坐稳正室的位置,才是正理。
罗衣笑了笑,转了话题:“快些,多做些胭脂出来,铺子等着开张呢。”
“哎!”小兰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赶着淘弄原料去了。
两人花了三日时间,做出来一百来盒胭脂。有花香,有果香,还有混合调制的高级香,价格也从两百文钱到五两银子不等。
“夫人,咱们的铺子又没什么名气,定五两银子的价格,会有人买吗?”小兰捧着胭脂,心里没底。
“会。”罗衣道。
一分价钱一分货,她敢卖得贵,自然是货好。
罗衣的胭脂铺子开张了,名字就叫“胭脂记”。
不少人觉得她名字起得怪。
“怎么不起个好名字?”
“这名字就很好。”罗衣道。
“哪里好了?一点特色都没有!”
“我卖的是胭脂。”罗衣答道,“名符其实,便是最合适的名字。”
“哈哈哈!难道别人卖的就不是胭脂吗?”她的话引起来一阵哄笑。
随即有人接话:“东家如此不懂经营,这铺子一定开不起来。”
罗衣并不与他们争论。打扫了门前的爆竹碎屑,便守在了店里。
不多时,有人进来:“掌柜的,你怎么起这么个名字?瞧你生得似模似样,不该是那等大字不识的粗鄙人,怎么连个好名字都起不来?”
罗衣打量她一眼,见是个年轻雅致的妇人,便拿起店里唯一一盒定价五两银子的胭脂,拧开盖子,给她看:“夫人抠一块。”
二百文钱的胭脂,用的是很普通的小铁盒。价格越贵,包装越好。这盒定价五两银子的胭脂,用的是细瓷薄胎,绘着精致仕女的瓷罐。
妇人一看便知价格不菲,不肯去接:“你叫我抠一块,莫非是哄我买?我可不上当!”
看向罗衣的目光,带着浓浓的质疑。
“我这一盒不卖。”罗衣见状,索性自己下手,抠了一块涂在手背上。
妇人看着她的动作,惊得睁大眼睛,哪有这样鲁莽的,还做不做生意了?
等看到她把胭脂均匀地涂在手背上,顿时目露异色:“这胭脂看起来那样红,怎么涂在手背上,却只是浅红色?”
细腻得就像是皮肤本身,根本看不出来涂了胭脂。
偏偏又比皮肤本身白里透红,好看得不得了!
“所以我的铺子叫‘胭脂记’。”罗衣笑了笑,把盖子合上,放回柜台里。
她卖的是胭脂,是别家都比不了的胭脂。
妇人没听出她暗含的意思,此时正盯着她的手背移不开眼。
只见罗衣涂了胭脂的那只手,白里透红,细腻润泽。比没有涂的那一只,好看了几倍。
但若不对比,单看一只手,根本看不出涂了胭脂。
她心里痒痒起来。
“还有没有?”妇人目光灼灼地问道,起了买一盒的心思。
罗衣摇头:“只做了这一盒。夫人要的话,付一两银子定金,三日后来取货。”
妇人心里痒得很,想买一盒,又觉得贵。罗衣便把那盒胭脂拿出来,叫她抠一块试试。
“好,我定一盒。”越瞧越满意,妇人欢喜地付了钱。
付了定金后,她又央着罗衣看别的。
别的胭脂,不论味道还是细腻度,都比不了她定的那个。妇人看了半天,没有再下手。
倒是她在店里待了这么久,颇是引了些客人进来。
头一天,罗衣便赚了十几两银子。
小兰很是兴奋:“等咱们打出名气,还会赚得更多!”
因着卖出去好些货,罗衣又买了许多原料回来,叫了小兰一起补货。
捣碎声,研磨声,充斥在安静的院子里。
自从那日被罗衣羞辱了一顿,金香儿再没踏足罗衣的院子。
只听得下人们说:“金姨娘又买了衣裳。”
“金姨娘又打了首饰。”
“昨夜里大爷又要了两回水。”
这些是罗衣听得到的。
还有她听不到:“大爷好几个月没到夫人院子里了。”
“夫人真是傻,自己开铺子能赚几个钱?像金姨娘,哄一哄大爷,想要什么没有?”
罗衣听不到,因为下人不敢在她面前说。但是小兰却听到几次,气得不行。
“夫人,您也收拾收拾那个狐媚子!大爷的钱都给她花了,凭什么?”小兰不甘又气愤地道。
夫人才是大爷的发妻!大爷有钱也该给夫人花!
凭什么夫人要辛辛苦苦赚钱,那个狐媚子却只要张开腿就行了?
罗衣想了想,对她道:“小兰,人是我嫁的,路是我选的,我不抱怨,你也别为我生气,好吗?”
她心里的打算,不必对小兰说,为免小兰日日在她耳边念叨,便郑重说了一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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