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抬起頭正好看見霍琦在看他們;她沖他眨眨眼睛。該死的女人。
“那麼,你今天打算幹什麼?”哈利嘎紮嘎紮的咬著他的吐司。“你是不是計畫再次擾亂——拜訪小天狼星的課堂?”
哈利的另外一邊,布萊克野性的沖著斯內普咧開嘴。“我想我今天打算讓他們嘗嘗巴波莖塊膿液的苦頭,斯內普。特別是那些二年級的赫奇帕奇們。”
大家都知道斯內普向來把那幫赫奇帕奇直接當成是“隆巴頓們”。他想像了一下自己的教室到處覆蓋著巴波莖塊的膿液的樣子,壓下了一陣寒戰。然後他抬頭看布萊克,某人還是像往常一樣穿著他那件一塵不染的,有著金色飾邊的,閃閃發光的藍色袍子,微微的笑了一下。“你為什麼會認為我的教室會和我的私人房間靠在一起呢,布萊克?而你,相對而言,在你到達自己那可愛的小小的獸穴前,則要穿過整個城堡,而且一路上滴溚著的膿液。我都能預見到至少得有好幾個夜晚,在那個聞名遐邇的狗窩裏,盧平敏感的鼻子忍受不了你渾身的惡臭的情形了。”
不像布萊克,盧平繼續吃著自己的早餐,就好像根本沒聽見他說的話一樣。
布萊克笑了起來。“個人鐵甲咒,斯內普。難道你從來沒想過使用它們嗎?”
斯內普剛張開嘴巴想反擊,哈利插了進來。“所以!既然你今天早上不用參加任何課程,你願意陪我去霍格莫德嗎?”
“不,”斯內普立刻回答到。“我還有工作要做。”他站了起來,一陣風似的走開了,哈利給他的蛋只吃掉了一半。霍格莫德,說真的。就好像——學生們用的那個詞兒叫什麼來著?——約會波特一樣。他把腦子裏那些以前和哈利一起去霍格莫德的不快記憶揮到一邊。他躲到了自己的工作室裏,開始擺弄他那一大桶胡椒提神劑;當他被耽擱在醫院裏的時候,他注意到龐弗雷那裏的好些主要的藥劑供應都快要跟不上了。
相當不錯,這個活佔用了他一整個上午,直到午餐時間才忙完。哈利不在。斯內普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四處張望。儘管這樣,坐在他旁邊的盧平還是說到,“我想他可能還在霍格莫德。”
斯內普瞪了他一眼。“我問你了嗎?”
“你用不著問,”盧平冷冷的回答。這時布萊克大步走上了餐桌,比斯內普猜想的,在度過一個被膿液覆蓋的早晨後會有的雜亂無章的樣子要好很多,他在盧平身邊坐了下來,盧平轉向他給了他一個微笑。斯內普最好也不要待在這兒才好。
他安靜的吃完了自己的食物然後去上他下午的課。教室,簡直是神跡,只在某幾個角落裏殘留著一些膿液的痕跡。斯內普決定把那些賞給幾個被罰勞動服務的格蘭芬多來處理;他們的任務將會是擦洗整個房間,包括牆壁和天花板。而且,除了勞動服務之外,他還在下午的課程結束時,扣掉了格蘭芬多60個學院分,這讓他去吃晚飯的時候覺得心情好多了。就像是要證明他的好心情一樣,當哈利拉開凳子在他旁邊坐下來的時候,他只是輕輕的皺了一下眉。
“你好,”哈利興高采烈的叫到。斯內普的眉毛皺得稍微厲害了一點。然後哈利掉轉臉,和旁邊的辛尼斯塔開始了一場關於澳大利亞天文學觀察的交談。
斯內普無動於衷的咀嚼著,假裝沒在聽他們說話。不管怎麼說,那是個無聊到聳人聽聞的話題。誰會見鬼的在乎維克多怎麼過她的暑假?
“那麼你呢,哈利?”維克多禮貌的問到。“你是打算待在這兒,還是——”她的眼睛短暫的飄到斯內普身上又馬上移開了。“留在這兒,我猜想,”她說。
“我還沒決定呢,”哈利說。
什麼?然後,在桌面下面,一隻手摸上了斯內普的膝蓋。他把腿抽開了。
“現在的情況有點困難,”哈利補充了一句。“因為……最新的發展。”
維克多了然的點點頭。
斯內普沒有留下來吃甜點。他讓哈利留在那裏跟布萊克進行一場關於英國魁地奇球隊新擊球手的生動活潑的閒談。
他的房間似乎比平時要安靜了。他批了一些論文;羽毛筆劃拉出的聲響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最後,他把論文丟到一邊然後向鍾看去。已經十點了。他決定出去溜達溜達。儘管學年已經快要結束了,但是這不能成為放任學生們的理由。相反的,這個時候是惡作劇和各種冒險舉動最為猖獗的時候。
斯內普發現了三個赫奇帕奇,從他們身上的裝備判斷,他們正打算把裝滿巴波莖塊膿液的氣球砸在天文塔上。他扣了他們30個學院分,希望自己也能像這樣處罰布萊克,很明顯,他愚蠢的課堂任務把這個主意灌進了那些腦中空無一物的赫奇帕奇的思想裏。
他還在級長浴室的門口發現一個不停咕噥著什麼的拉文克勞,很明顯是在嘗試所有可能的口令。扣了他10個學院分,那個拉文克勞被送回了自己的宿舍,斯內普依然潛伏在那裏。正如他料想的那樣,7分鐘後,一個冒冒失失的格蘭芬多出現了,也滿懷希望的嘗試著轉了轉門把手。15個學院分。
他也發現一些斯萊特林在偷偷溜去掃帚棚,帶著裝有糾結魔藥的玻璃瓶。“是為了明天的比賽,先生,”其中一個說到。是對格蘭芬多的比賽。他沒收了魔藥把他們趕了回去,為他們的小聰明微笑起來。這種魔藥,用到掃帚枝子上的時候,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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