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会,倒是先将柒阳带出去。
还在外面等待的文程看到寒暄这一身的血都吓了一跳,文程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若是受伤,臣马上传召御医。”
寒暄抱着昏迷的柒阳,他看了眼怀中沉睡的人,然后摇了摇头,他道:“先将他安置好。朕已经避开了要害,无碍。”
文程抬起眼来,大胆的问道:“王不将奉越国的余孽全部杀死吗?”
寒暄垂眸看着柒阳那即使是昏睡还是紧皱着的眉头,道:“他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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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阳十六岁登基,在位十年。即使是没有统一天下的野心,他也将国家治理的很好。谁曾想他竟然败在了自己最为信任臣子‘轩函’手上,轻信他人是为王的大忌。
‘轩函’是寒暄,也是霁雪国的三皇子。寒暄和柒阳这两人的思想背道而驰,柒阳只求子民安居乐业;而寒暄不仅要让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还要扩大自己的国土。
若要做那便要做到极致。若为王,就要是天下的王!
柒阳没有寒暄那样的野心,也没有寒暄那蛰伏二十年的可怕耐力。
所以,柒阳输了,不仅仅是能力,更是心性。
寒暄,大概谁也没有真正的相信过,而柒阳却选择了相信‘轩函’。
曾经属于柒阳的一切统统都被寒暄接管,因为没有发生大面积的战争,奉越国被霁雪国吞并就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水中,激起了点点波澜之后就归于沉寂。
君王被俘也没人在意,百姓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那段沾染着血腥的历史逐渐的被人们遗忘。
被寒暄带回霁雪国的柒阳并没有被关在阴暗的牢房,而是被关在重重宫闱之中。
多么讽刺,原来的柒阳因皇帝的身份被皇宫束缚,现在他沦为亡国之君依旧被锁在深宫中。
成王败寇这样简单的道理柒阳懂得,一切都是他的错,怪不得别人。
在仍旧被称为桓元宫的宫殿中,柒阳试着运了一下自己的内力,不出所料丹田是空荡荡的一片。他摸了摸后颈,有根长针封住了他的穴道,让他无法再运用武功。
柒阳走到门口,远远的便看到宫殿的门口站着众多侍卫,游廊上几名全副武装的男子来来回回的巡逻。这里俨然成为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柒阳沉默着回到内殿,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就逃不出去。
不过,他还有另外一条路。柒阳直接将青花瓷瓶打碎,尖锐的瓷片散落一地,柒阳毫不犹豫的就拿起碎瓷片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割。
才刚刚割开了一个口子,柒阳就听到了寒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寒暄大步上前,夺去了柒阳手上的碎瓷片。
“你就这么想死?”寒暄微微眯起眼眸,那双漆黑的眸中透露出丝丝的危险。
柒阳一脸冷漠的看着寒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死。”
看着柒阳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寒暄心中越来越烦躁。
“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我说过的吧,我还没有玩够你呢。”寒暄冷笑着,像是真的对柒阳没有任何的情意。
“寒暄,是我看错你了。”柒阳站起身,只给寒暄一个背影。
寒暄看着柒阳的背影,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收拾掉地上的碎瓷片。
再之后,两人之间就没有了对话。
第二天整座宫殿就被寒暄命人重新布置了一边,所有墙壁都被厚实的锦缎加棉包裹住,而地面上是厚实无比的毛毯。就算柒阳想要砸碎花瓶或者撞墙都做不到,为了防止柒阳逃跑,寒暄甚至用锁链将柒阳固定在内殿之中。
柒阳感觉自己很无力,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他亦失去了一切。
当初明明都不是这样的,然而一切都变了。回忆变成了泡沫,承诺变成了虚假。
果然陷得更深的那个人会更痛苦,但是,凭什么痛苦的那个人是他呢?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曾相识,那么他是不是也就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然而,时间无法倒流。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一次修改,记不清是第几次修改了,发现自己好多错别字……
第2章第零二话:当初
柒阳独自一人待在寝殿里,其实大部分时间这座宫殿也不过只有他一个人。只有寒暄得了空才会来看他,现在的他除了寒暄之外就再也接触不到他人了。
柒阳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彩蝶绕着繁花飞舞,他发觉曾经的自己从来都没有好好的享受过,只知道埋头于公务。现在他想要享受都做不到了,柒阳兀自低笑两声,带着些自嘲的意味。
柒阳站起身来,裸.露在外的白皙脚踝上套着一个精致的枷锁。随便抬脚都会传来金属互相敲击的声音。
柒阳有着一副极好的皮囊,虽比之寒暄有几分不如,但亦足以吸引大部分人的视线。
此时的柒阳青丝披散,素衣雪白,脚上未着一丝,穿成最能讨好寒暄的模样。
柒阳想走出内殿出去看看,然而脚上的锁链将他的活动范围死死的固定在了内殿中,他连一步都无法往外迈出。
柒阳心中恼怒,锁链因为他的动作绷得笔直。雪白精致的脚踝被金属勒出了红痕,越发的衬得那脚美若玉雕,白皙通透。
还记得寒暄曾经痴迷的吻着自己的脚背,然而低笑着在他耳畔说这些令人无地自容的情话。
那种酥麻的感觉从脚尖传至全身,让他的身体战栗,然而又没办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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