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少爷在几步外等着他,歪着脑袋说:“安哥哥今日还会跟我回家吧?”
祁安点头,“会的。”
得了祁安的保证,谢小公子才放心离开。
七福有些不好意思,“安公子见谅,我家小公子也是不放心你。”
祁安不置可否。
谢小公子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干草编成的蚂蚱,特别骄傲地说:“安哥哥你看这是我赢回来的。”
“嗯,怎么赢的?”祁安把手里的话本放到一旁,将视线放到谢小公子红扑扑的脸蛋上,笑着问道。
“丢石头呀!”谢小公子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他把蚂蚱往祁安手心里一放,“送给你啦。”
祁安仰着头看着他的小白,心里有些痒痒的。
“小公子,时辰到了。”七福提醒他们。
去年得胜的张家放起第一个风筝后,满山坡上的人便跑了起来,谢小公子一会就跑得没影了,七福边喊边追,跟不上他。
不一会又扯着线跑到祁安身边,抬头看着满天的风筝说:“安哥哥你看,咱们的风筝最威风。”
张县令是个好与民同乐的地方官,今日却没有去凑那纸鸢节的热闹。
“老爷,咱就就、就真不管了?”捕头大着胆子问道。说的还是官道上那十几具尸体,他县令老爷对着仵作呈上来的折子琢磨了半个晚上,却吩咐他们把尸体搬去义庄。他不明白。
张县令摇头,“你去办吧,义庄放不下就扔去乱葬岗!”
捕头有些吃惊忙应道:“是、是是。”
张县令其实是有苦衷的,这事不是他不想管,是他不敢也不能管。
按仵作的说法,还有从现场拉回来的兵器来看,这十二具尸体是两波人。其一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这他还能勉强管上一管,办得好了说不定还能进京述职。
另一拨人却是与天子有关的,张县令有些拿不准这几人的身份,是御林军,是锦衣卫,又或者……
皇家暗卫。
但唯一确定的是,这些人不应该出现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小镇上,就算出现了,他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刚吩咐下去的差事还未办妥,捕头便又来报,磕磕巴巴道:“又又又出出、出事了!”
张县令已经很淡定了,问道:“何事?”
捕头艰难道:“纸纸纸鸢节上,谢家小公子被捅了一刀。”
张县令顿时面如死灰,“哪个谢家?”
“十里斜街街街……”
“何人所为!”张县令声音有些发抖,“贼人可擒住了?!”
09
纸鸢节的那一日,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天似乎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谢小公子换了轻薄的长衫,高高兴兴地去找祁安与他一同出门,七福拎着纸鸢跟在他身后。
“安哥哥当真能陪我去么?”谢小公子拉着他的袖子问。
祁安得伤已好了大半,即便远行也是不怕的,当下便笑道:“自然是真的。”
放纸鸢是在一处山坡上,来福镇的纸鸢节为的是祈福,尤其还有镇国寺高僧亲自供奉的平安福,大伙儿都愿意求个平平安安,因此每一年都很热闹。
因纸鸢节这一日还是个适合踏青出游的日子,百姓们也会带一些蔬菜瓜果蜜饯糕点甚至是几壶美酒,随意找一处铺上餐布席地而坐,也别有野趣。
有机灵的小贩挑一些小玩意过来卖,近两年更是天没亮就有小摊来开摊占位,竟是成了个小集市。
谢小公子是个人缘极好的纨绔,一路上呼朋引伴好不热闹。
可他今日却没有跟昔日玩伴玩闹的兴致,视线一直跟着祁安,一刻不敢放松。祁安哭笑不得,“你不必这样紧张,还没到放纸鸢的时辰,你跟他们去玩罢,回来时我一定还是好好地。”
谢小公子回头看了看,孙家小少爷在几步外等着他,歪着脑袋说:“安哥哥今日还会跟我回家吧?”
祁安点头,“会的。”
得了祁安的保证,谢小公子才放心离开。
七福有些不好意思,“安公子见谅,我家小公子也是不放心你。”
祁安不置可否。
谢小公子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干草编成的蚂蚱,特别骄傲地说:“安哥哥你看这是我赢回来的。”
“嗯,怎么赢的?”祁安把手里的话本放到一旁,将视线放到谢小公子红扑扑的脸蛋上,笑着问道。
“丢石头呀!”谢小公子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他把蚂蚱往祁安手心里一放,“送给你啦。”
祁安仰着头看着他的小白,心里有些痒痒的。
“小公子,时辰到了。”七福提醒他们。
去年得胜的张家放起第一个风筝后,满山坡上的人便跑了起来,谢小公子一会就跑得没影了,七福边喊边追,跟不上他。
不一会又扯着线跑到祁安身边,抬头看着满天的风筝说:“安哥哥你看,咱们的风筝最威风。”
张县令是个好与民同乐的地方官,今日却没有去凑那纸鸢节的热闹。
“老爷,咱就就、就真不管了?”捕头大着胆子问道。说的还是官道上那十几具尸体,他县令老爷对着仵作呈上来的折子琢磨了半个晚上,却吩咐他们把尸体搬去义庄。他不明白。
张县令摇头,“你去办吧,义庄放不下就扔去乱葬岗!”
捕头有些吃惊忙应道:“是、是是。”
张县令其实是有苦衷的,这事不是他不想管,是他不敢也不能管。
按仵作的说法,还有从现场拉回来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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