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紫菜来提味,点上鲜酱油和榨菜末,切了小段的油条,香气四溢。
阳光下可以看到氤氲的热气徐徐散开的痕迹。
梁安敏听到声音,抬头轻声道:“醒了?站在那里干什么,坐下来罢。”
梁言模糊着应了一声,他看到梁安敏正在锅里放面食,便问道:“在做什么?”
“虾饺,很快就能吃了。”梁安敏叹了口气:“要不是邓姐留下了东西,我还真不知道吃些什么。”
邓姐是梁家的保姆,梁言一直称她为阿姨。
梁安敏把虾饺放在锅里蒸,端着咸浆走到饭桌前,给梁言盛了一碗。梁言坐下来接了,喝上一口。那汤水顺着食道仿佛流遍了全身,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显得分外温情。
虾饺蒸好,梁安敏端出来,又洗了两个梨子放在旁边,摆好之后,这才坐下。
阿姨做的虾饺非常饱满,里面的虾仁好像要从薄皮儿里跳出来似得。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
这是非常普遍的南方早餐,梁言在北方生活的时候,很不习惯那里的饮食。豆浆是甜味的,豆花却是咸的,油条当做主食来吃。
这些口味上的差异让他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迅速瘦下去,习惯之后,倒也觉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军人对于食物的果腹感、营养要求高,对于味道却从不在意。然而骨子里根植了南方小点心的饮食传统,摆脱了北方的大盘菜,梁言才觉得更加舒服。
父子俩对着坐在一起,慢慢的吃着简单的南方早餐。房间非常温暖,阳光也显得柔和许多。
吃完早饭,梁言接了辅导员的电话,电话里辅导员仔仔细细地提醒他在假期要注意的事项,和一些绝对不能做的违规事件。他们聊了半个小时,最后相互预祝新年快乐。
梁言挂断电话的时候发现梁安敏就在旁边看着他。梁安敏笑道:“军校这么严格,放寒假还不让你休息?”
“不是,只是一些叮嘱。”
“你老师姓范么?我上次去北京开会的时候遇到过他。很庄重的一个人。”
“怎么可能。”梁言不假思索:
“范少校直属军科,不会和学者一起开会。”
梁安敏轻笑两声,也不辩解。
梁言觉得无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他在高考报名的时候故意选择了和父亲研究方向完全沾不上边的专业。这选择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高三那年,梁言偶然在食堂听到同班同学在议论他和他的“家境”,手舞足蹈的说道:“梁言真是典型的文二代,搞学术的一般需要很广的人脉才能成功哦,你们知道梁言他爸是谁吗?”
有人摇了摇头。
那人继续眉飞色舞:“是梁安敏!梁言真他妈太幸运了……只需要别人努力的一半行了……算什么……还不都是靠他老子……”
有时候梁言会在心里不经意的产生怨恨的念头,譬如为何自己总是没有父亲优秀,怎么努力都达不到父亲的水平?
这无关仇恨的心理,而是作为a本能的争强好胜,使得梁言更努力、更努力,想要不惜一切超过家里的顶梁柱。
但他后来发现,只要他继续在父亲涉及的领域中行走,就会越走越艰难,别人的闲话也会越来越多。没人会看他究竟多努力,只会将一切成功归结于“谁让他有一个好爸爸呢”。
这样就没有意思了。还不如一切清零,从新开始。
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梁言选择就读军校。这个决定几乎让他父亲伤透了心。
梁言还记得梁安敏看到他的录取通知书时,沉默地坐在书桌前看了一夜,也不言语,只是不断地叹气。
这一天寒假的清晨,并不像以往的那样平静安详。
梁言早上坐在沙发上,身体再次感觉的一种疼痛感,让他不由得皱眉。
这疼痛一阵一阵,异常古怪,自下身无法言语之处向上蔓延,也不单单是疼,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梁言闷哼一声,起身走回卧室。
他刚才居然想伸手摸一摸下面,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控感涌上心头,让他焦虑起来。
梁言轻声走进卧室,锁上门,这才松了一口气。压抑着声音躺在床上,触碰到床单,呼吸一下子沉重了。
好热……
十六岁以后,每隔几日的清晨,梁言的下身会勃起,但忍忍总能压抑下去。
今天却和以往完全不同。
下身叫嚣着向前顶,几乎想要顶破裤子释放出来,同时伴随着疼痛感,就好像有人在尿管里涂了辣椒粉一般。
梁言呻吟一声,也不敢贸然去碰,只是翻身压在床上,将下身挤在自己的身体和床板之间。
他侧过头,只能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好像发烧了。
他从一年前就从没发烧过,而这时梁言全身的肌肉都很难动弹,有冷汗自皮肤流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汗水留下的痕迹,和那种痒痛之感。
难受,太难受。浑身都在叫嚣着什么,可梁言也不知道他自己想干什么。顶在床上的性器更加坚硬,梁言忍不住提起腰,就着体重向下狠狠蹭了一下。
“唔……”梁言闷哼一声,却好像受到某些安抚,任命般狠狠蹭底下的床单。他手指紧紧抓住床单,脚尖受不住似得缩紧,眼角嫣红,衣衫凌乱,能看到里面凌厉的肌肉线条和汗水交缠在一起。
梁言好像控制不住他体内的信息素,只觉象征着他生命力的a型信息素拼命地自不知名处涌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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