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更添许多暧昧靡靡。
眼尖的老鸨看走进个一表人才的公子,估摸着富裕,立刻叫了位姑娘替了自己与其他客人攀谈,迈着碎步殷勤迎上来:
“公子眼生,想必是头回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儿都有。”
陆绰看这老鸨穿得涂得色彩斑斓,语气轻佻连连眨眼只觉一阵反胃。他不懂青楼规矩,拿出不少的银两递去,冷淡开口:“我先找张桌子喝酒,有别的需要再说。”
老鸨见钱眼开,也大概猜出这是个傲气的主儿,便不再多言,只连连说好:“等您寻着桌子,我立刻让人送最好的酒去。”
空桌子不多,陆绰放眼望去都是穿得轻薄的女子纤手捏着酒杯劝酒,有的坐在凳子上,坐在客人腿上,有的已经被拉扯着上楼,欲拒还迎模样。
眉描成柳叶,眼笑作弯月,莺莺燕燕中陆绰还是看到了两个明显更出挑的女子,一个胭脂搽得艳丽,一个穿戴极尽清雅,她们一左一右拥着个更fēng_liú的男子。
应岑。
陆绰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惊讶,更不是恼怒,他认真地在想,国色天香居于应岑身侧,大概也只能黯然失色。
除了应岑,没有谁眼角眉梢能堆着寸寸带媚的清白,没有谁颦笑像故里愁绪引着人梦悠悠,没有谁从皮入骨都美,直叫人想窃夺他袂下曲,和此生琴瑟鸣。
感慨完这一遭陆绰才挑了应岑边上的空桌独自坐下,应岑看到陆绰眼神却是明显带上敌意,待看到酒送来陆绰独酌,目光才柔缓些移开。
应岑不知陆绰为何来青楼,陆绰也不知为何千寻万寻寻不到,总是在聂府门口青楼内这种奇特地方遇着应岑。几杯酒下肚,陆绰听隔壁桌欢声笑语,偏过头看应岑手白净秀气,觉得那手该抚上自己唇,怎么是搭在别人肩上?为什么见着了自己毫无反应?陆绰不悦地扬手。
老鸨一直盯着这独自喝闷酒的多金公子,见其招手迅速地跑来堆满笑:“公子有什么吩咐?”
陆绰指了指应岑左拥右抱的两个姑娘:“要她们陪我喝酒,隔壁桌给你多少银两,我出双倍。”
这话说得大声,姑娘们听到受用,还在应岑怀里就抛来几个媚眼,以为是自己姿色惹得客人们砸钱相争。
钱是好东西,可规矩不能破,老鸨的笑意渐消面露难色:“公子,这两个姑娘是应公子一早就约着的,接连几天都是她们陪着应公子喝酒。我们这儿规矩是先来后到,公子要不要看看别的姑娘,这样式儿的我们还有……”
陆绰捏碎了个酒杯。老鸨瞬间噤声。
应公子。应岑用了真名。还接连几天。
老鸨看陆绰面色极沉,心里怕这是要闹场子的,正寻思着要不要抽身叫人盯着,闹起来就乱棍赶出,应岑在一旁朗朗开口:“这两个姑娘我是不能让的,但这位公子若不介意,我们可以同桌喝酒。”
陆绰看都没再看老鸨一眼,无声拿起酒就坐到了应岑对面。
老鸨讪讪离开,之前献媚的两个姑娘这会儿看着陆绰却是心里犯怵,往应岑怀里缩得更紧。
只是应岑没找陆绰说话,陆绰也不对应岑开口。陆绰一杯一杯酒喝着,本想来青楼确认些事,没曾想偶遇应岑,却从另一方面确认好了一些东西。
怎会动情?就是动情。
当下最大的不确定,便只有应岑。
姑娘们看陆绰没找茬只是喝酒,又胆儿大地和应岑聊起来,声音甜腻腻的:“应公子今天要让我们陪到什么时辰?再过会儿秦大人可就要来了。”
应岑佯怒:“我看你们已经心不在焉了,满脑子都是秦大人,置我于何处?”
那艳丽的赶忙斟酒,唇与酒要一同献上:“应公子说笑。像应公子这样英俊的,我们白服侍都觉得赚了。只是那秦大人位高权重,且我们有事与大人相商,万一和公子撞上,我们怕公子吃亏呐。”
陆绰知道这秦大人,当地两大府邸,聂府外的另一就是秦府。不同的是聂烽在朝廷当差,秦大人秦耀却是地方父母官,本城的事均是他说一不二。
早听说过这秦耀家里有那么多如花似月的夫人还来青楼找乐子的轶闻,更有甚者把青楼叫成“秦楼”暗骂其淫靡,陆绰盯着那要贴上应岑的唇冷笑。应岑把陆绰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得意,避开唇接过酒一饮而尽:“我倒是想见识见识,是什么秦大人把你们迷得五迷三道。”
这话姑娘们听得觉得像是为自己吃醋,愈发爱慕应岑这种倜傥君子,也不管口中的秦大人了,不住地与应岑调笑,直到老鸨大声叫着:“诶哟,秦大人大驾光临了!”
整个青楼都安静几分,姑娘们慌张地想要挣出应岑怀抱,怎料应岑死死扣住了她们肩膀。衣着华丽的秦耀踱步走来,看到应岑侧身问老鸨:“这位是……?”
应岑松手主动站起,微微颔首自我介绍:“应岑。”
他同时注意到,大多数桌安静过后都又自顾自喧闹起来,只不远处的一桌客人不住地往这边探头张望。
秦耀没对应岑占据自己的宠儿大发雷霆,相反的,他不断笑着上下打量应岑,似乎兴趣更甚。
应岑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大方回笑,又适时地脸红,秦耀终于开口:“一楼喧闹,不知应公子可否有兴趣携佳人与鄙人一同去二楼饮酒?”
应岑看到那桌神色怪异的客人明显松了口气,却仍紧张地盯着这边。他收回目光扮出受宠若惊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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