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度的天气,应岑还穿着不薄的毛衣,他甩甩袖子发现甩不起来,垂下手学室友样子一板一眼:“妈妈说‘春捂秋冻’。”
实在可爱,陆绰笑得无奈:“先不说春天影子都快见不着了,你哪儿来的妈妈?”又想了想若非要说妈妈大概得算张豆豆,这样自己得叫豆豆丈母娘。在这微热的天,陆绰心里一阵恶寒。
谁知小妖精倒被这话戳得像漏气的玩偶蔫耷耷,陆绰哄道:“没事,我也没有妈妈呀。”
应岑瞪陆绰,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吗!
被瞪的人分毫未觉,继续哄着:“你还有我呢。”
应岑继续瞪陆绰,这有什么好!好吧,这还是可以骄傲一下下的。
应岑扬起脑袋让陆绰揉,笑得眼睛眯起来。眯眼的时候看世界好像更清楚,应岑很清楚地看到他以为身为妖永远得不到的安心感。
虽然他过几天就又忘了。
应岑的遗忘机制是将与陆绰相关的一切剔除,但总有些难以鉴定的边缘记忆会十分随机地存留或消逝。所以应岑最后的剩余记忆拼接成什么样,是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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