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圆弧状的榫卯结构,竟能够不依靠立柱支撑自身。
如此一来,那两处显得多余的柱子就很有问题了。
从内部实在看不出此地的位置,这里混杂了各地的名贵物件,木材也掺杂着南北方的优良品种,恐怕得从这里出去才能辨别。
白先用炽热的眼神看着被自己打扮得如同一介儒生,愈发温润疏朗的不空,显然已经习惯了两人间的不可沟通,就任由那只死鹿闷声撞击着笼子,似乎要拥抱不空,却终于想起还有两个试验品碍眼,他伸手拿出一片叶子吹出弯弯绕绕的一声哨音,不多时就有两个蒙面人从书架后面的暗门出来将装死的叶穆二人拖走,路过书架的一瞬间叶长明看出这是一种构造复杂的单向门,但未曾见有人从内部开启。
或许白先那声叶哨不仅仅是吹给这两个蒙面人听的。
虽然在地上被拖着走不太舒服,穆征更是心疼地用眼神示意叶长明他想直接敲晕粗鲁对待叶长明的那个人,最后屈服于叶长明一个“你给我听话”的眼刀。
这地方,去有人的地方比没人的地方要容易找路多了。
“他眼皮动了!你看!”
一句平常的话基本上如同一道平地旱雷炸在叶长明脑子一样,叶长明从没这么想打人,听不清是成钧还是段莫离,他只想把这两个在自己耳边唠嗑的家伙一人一下敲晕过去。
自从意识到自己不在真实世界后,叶长明必须将精神集中在这边才能不被那两个絮叨的人吸引过去,穆征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让叶长明甚至没来由地担心这个梦会不会是单单自己一个人的。
梦本来就应该是一个人的,这件理所当然的事却让叶长明感到一丝焦躁。如无常蛊所有衍生的蛊虫均由一个母体控制一样,不空说天机蛊其实只有一只,那么所有人中的蛊实为一体,叶长明只能默想但愿如此。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孤身一人这件事产生不安。
可能是因为这几年穆征太粘人了吧,叶长明自我安慰,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有人在暗中驱动这地堡的机关。”
显然是没人料到这两个中了最普通毒气的“平民”有如此可怖的战斗力,白先豢养的这一批蒙面人比外围的守卫强很多,却也架不住两个重来一遍早有预谋的高手偷袭,叶长明本想抓几个人逼问一番,不过这些被抓的蒙面人也预料之中地自尽了。
蒙面人将二人带到白先住处的外围一圈,正要将人交接到更复杂的炼蛊房间时,两人趁着活人多的时候动手了,只是蒙面人们一看打不过就干脆地自尽,导致现在叶长明只好自己破解机关。
“而且这些人似乎不对劲……”
“他们没有自我意识。”
二人俱是一惊,白先竟不知何时出现在角落,想来这地堡的机关不但繁复,而且极为隐蔽。
“刚才没顾上你们,看来是我招待不周了,二位想必来头不小吧?”
叶长明心说我们要是自报家门岂不是傻,不过白先显然也并没有想了解这两个入侵者身份的意思。
反正他们也要死了。
“既然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那我也不客气了。”
白先抬手就要吹响叶子,若是让他再启动什么机关,对于需要现场破解机关还极有可能要对付大量被傀儡蛊侵蚀的试验体的两人而言,想要脱身出去寻找出口位置几乎没有机会。说时迟那时快,叶长明眸光一凛,动作更快地掷出一枚铜钱镖,白先并未中招,拂袖挥开了铜钱镖,轻蔑笑容扯到一半,却发现手中叶子竟不知何时碎成齑粉。
他冷哼一声,穆征已经在叶长明出手时欺身而上,白先本就站在屋子边缘,此时一个闪身竟不见了。
“穆征仰头!”
穆征在半空的身形生生一顿,意识到什么迅速仰过身,几缕飘散的发梢就那么断落,什么也看不见,然而那道生死分界的线就在那里,若是晚一步,穆征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这屋子之前众人已经打斗过一番,并无异样,若不是叶长明在白先闪身时听到墙壁上数处轻微的机关开启声,循着声音发现那处一线光亮,谁也想不到白先在这短短时间里又发动了一系列机关。
白先是真的凭空消失了,叶长明怀疑他利用了某些障眼法,要么本人并不在此,要么只是躲在什么地方操纵机关。然而穆征四周已经布满吹毫断发的丝线,他落地时手臂上被划出一条血线,那些线不在特定角度根本看不见,他竟一时动弹不得。
要是有八荒这种程度的兵刃在,或许能直接破开这些线,然而两人混进来的时候没法携带兵器。
一声凄厉的哨音响起,整个屋子忽然如同张开了血盆大口,黑洞洞的屋顶和四周墙壁露出了狰狞面目,机括遍布。
待这些机括就位,二人身无长物,插翅难飞。
“屏住呼吸,看清了!”
叶挥洒到整个屋子,黄褐色的烟尘沾上丝线,虽不清晰,但已经足够有迹可循,穆征立时从丝线间隙冲出,而此时周围□□已经发射,叶长明身上最大的武器就是一支袖箭,穆征更是向来不藏东西,两人半刻都耗不起,一支袖箭根本护不了二人周全,叶长明听到利刃刺破血肉的钝响,突然一阵心悸,陆续又有几声,叶长明没敢去想穆征怎么样了,那人恐怕是用身体护着自己的。
“穆征,你必须等到我,明白吗。”叶长明低声道,穆征的体温此时贴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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