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一开始让孙昴挺不舒服的。因为对方一直是他害怕的类型,他发自内心恐惧这一挂,就做爱的时候好一点,反正理智都飞了,哪里顾得上颤抖。
“你怕我什么啊,我现在不挺好的吗。又不泡你媳妇,也不揍你,还天天操的你不亦乐乎。”
陈栋楠挺委屈的,他都洗心革面了,怎么这黑历史不见翻篇啊,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孙昴能不能看着点他好。元旦跨年他也不出去玩,系里的妹子约他唱歌的他一个都没应,乖乖地陪孙昴呆宿舍打游戏,打完还卖力的干了两炮,做完躺床上他想温存会儿,亲亲对方,孙昴都不乐意。
“别老舔我了,身上都是汗。”
“汗怎么了,又不脏。”
“别别别,太膈应了。”
“你膈应什么啊你说说,老子哪点不入你眼了就。”陈栋楠愤愤儿大叫。
他可是捧在糖果罐里长大的,自小长的就好看,成绩还优秀,班上女老师都惯着他,别人作业不写家长通报,到了他这儿顶多放学留校写完再走。他最大的缺点不就是男女关系混乱了些嘛,但是做爱又不是就他一个人爽,那些被操的哪个不夸他技术,谁也没占谁的便宜,公平交易是不是。再说了,大学那会儿他当个也很累啊,为了不被嘲技术,他还要看着视频学抽鞭子,都不容易的好吧。
“你还当过?我就说你这暴力倾向从哪儿来的。”孙昴听对方兜底,下巴都跌下来了,他想过陈栋楠胡来,可没想到连夫妻奴都收过。
“我暴力倾向是因为我有病,跟你讲过的燥郁症,懂不懂啊你。”
“扯吧,你看两本心理书就敢自行确诊,我还说我抑郁症呢。”孙昴不屑地翻两大白眼,这“有病理论”陈栋楠常常挂在嘴边,说到底,不过是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埋一个借口,实际上到底是心理问题,还是就是想做,谁也说不准。
“还别说,我觉得你真有。”
“胡说八道。”
“你听我分析啊,你呢就是过度自卑,导致你成为付出型人格,对比自己厉害的同性感到恐惧畏惧,对异性常常跪舔膜拜,对了,还沉迷于网络游戏,在虚拟世界找存在感。”
陈栋楠不是胡说八道,他可是实打实读过心理书的(敢给自己诊断了的半吊子水平),他可不想被孙昴一辈子害怕着,尤其是每天睡觉前他都是搂着对方睡的,到了半夜孙昴就把他推开,自己缩在角落,只能死死地困住对方不能动弹才行。
孙昴听了并不高兴,他是自卑,可也不想听别人说他自卑,于是皱着眉头不搭话。
“怎么啦,又不高兴了啊。”陈栋楠戳戳他肩膀,“我这不是想让你变好一点嘛,你身上优点很多啊,你得正视自己。”
“那你倒是说说我的优点啊!”
“想听啊,那你先亲我一下。”男人指了指他的脸蛋。
孙昴听了举起手给了他一个中指,“我不听了。”起身就要去洗澡。
“别走啊。”陈栋楠拉住他,深深地嗅了一口孙昴脖颈的味道,“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他停顿了两秒,“耐操。”
“操!陈栋楠我真走了!”
“欸欸欸,开玩笑啊。”男人立马陪笑,把孙昴抱得紧紧的,“你听我说,你很耐心,温柔,懂事,听话,还聪明,一点就通,别人考研都复习个大半年,你复习三个月就吃透了,这不是都是优点嘛。”
从来没听男人嘴里吐露这种好话,孙昴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他和傅子姗在一起三年,从没听对方夸过他,永远都是那句“老公真是太好了”,好在哪儿倒是说说啊。
陈栋楠见他害羞,立马借机亲了他两下,“我以后天天夸你,你还怕我吗?”
怕还是不怕?
孙昴真说不准。他的心很飘,一方面他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如陈栋楠所说,典型的付出型人格,所以别人对他好,他做不到理所当然地接受,反而受宠若惊,很是惶恐。另一方面,他实在没有心理准备去和陈栋楠恋爱。
对方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新时代种马。就孙昴感觉,陈栋楠和傅子姗在某些地方有着极为相像的特质,都挺自恋,自大,爱差遣别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真贱的慌,每次都喜欢这一型,也可能是体质,不被这么欺负,浑身不自在。
自打考研结束的那一炮,孙昴真切地感觉到两人的氛围不一样了,仿佛恋爱一般。因为有汪琛的掩护,他被名正言顺的安置在陈栋楠的宿舍,对方也不再和他来硬的,每天做完实验就和他腻在一块。
因为陈栋楠没朋友,也没什么业余爱好,吃饭睡觉洗澡都粘着他。孙昴上一段恋爱做梦都盼着女友粘着他,可真的换了个粘人的,他又觉得透不过气了。
“你有没有什么爱好啊。”
“有啊,做爱。”
“除了做爱呢?你个子高,打篮球不是挺好的。”
“唉,都一样,做爱也是出汗运动,打篮球也是出汗运动,都干个两个多小时,没差嘛。”陈栋楠很是不以为然地答道。
孙昴心说怪不得心理有问题,全他妈闲出来的。他不一样,尽管爱好不算广泛,也决不单一,每天打打游戏,时不时和朋友打场球,回老家还帮着爸妈养养花草树木。
“你先别操心我自不自卑了,你得发展点别的兴趣啊。”
陈栋楠耸耸肩,“没啥有趣的啊。”
“就没有一点让你特别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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