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高中毕业。
姜幸一来就吓得这般小孩儿不敢说话,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是太不善。
姜偕已经喝多了,歪歪扭扭的靠在旁边女孩儿的身上,那女孩儿颤颤巍巍的和姜幸解释说今天高兴,小偕就没控制住吧啦吧啦的。
姜幸听出来她就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跟小姑娘说了句谢谢后就把姜偕横抱着走了,临走之前还跟这帮小孩儿说尽兴玩儿,都记在他账上。
出包间门的时候姜偕还好好的,进了电梯她就开始闹腾,可能是闻到了姜幸的味道,皱着眉抵触的十分厉害,一口一个讨厌,想要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姜幸怕她摔下去,换了个抱小孩儿的姿势,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一只手锢紧她的腰,小心翼翼的哄说:“宝宝乖一点,马上就到家了。”
中途有人上电梯,不住的对着姜幸兄妹侧目而视,看姜幸的眼神十分古怪,差一点就掏出手机报警说这里有人“捡尸”。
姜偕闹的太厉害,就这电梯里的十几秒已经挠的姜幸脖子上多了几条红道子,这会儿姜幸的车还堵在深圳东路,这边儿的车又实在难打,怕姜偕难受,索性在这里开了房。
还没把姜偕弄到床上躺着,她就自个儿迷迷糊糊的摸到卫生间去吐了,姜幸半跪在她身边帮她顺后背、递水递毛巾,心疼的不行。
吐了五六分钟后姜偕才缓过劲儿来,坐在卫生间冰凉的地板上掉眼泪,嘟嘟囔囔的说好难受。
姜幸把人抱在怀里,让她靠在他身上,低头吻掉她的眼泪,气她不爱惜身体,可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责,他觉得是他最近太忙,没有提前提醒她和管着她。
其实这种自责是不成立的,他心里也明白,姜偕根本不会听他的,他只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叫人送来解酒的药,费了半天劲才给姜偕喂下去,期间他脸上又多了一道口子。
好在吃完药后姜偕就老老实实的躺下睡了,姜幸用热毛巾轻轻地给她擦脸擦手,看她粉嫩嫩的一张小脸窝在的绵软的被子里心里别提有多满足,忍不住又亲上去,不敢吻她的唇,只能一下一下的啄吻她的脸颊来缓解心里的燥热。
他就这么坐在床边盯着姜偕的脸看了快一个小时,直到她嚷嚷说渴了才起身拿水喂她喝,喝完水后姜偕就又睡了,简直是把姜幸当着了家里的阿姨。
抬起腕表看了看已经快十点,姜幸就脱了西服外套斜躺在床上搂着姜偕睡,轻轻缓缓地拍她后背,感受她像一只幼猫一样娇娇软软的往他怀里钻,她似乎还在说着梦话,姜幸仔细听,发现她说的是“姜幸真讨厌”。
失笑,姜幸吻了吻她的额头,宠溺的说:“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本以为姜偕会安然的睡到明天早晨,可没想到她十一点多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睁眼了,一醒来发现自己被姜幸搂在怀里睡就又生气了,又掐又咬的把刚睡着的姜幸闹醒。
“怎么了宝宝?”姜幸睁眼,下意识的就先哄上了。
姜偕眼里的厌恶非常明显,她连装都不屑于装,直截了当的向姜幸展示着自己对他的讨厌,气鼓鼓的骂他:“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姜治凯都不管我,你算哪根葱,跟你妈一样讨人厌,烦死了!”
姜幸脸色不变,放佛习惯了她这副态度,又要把人搂到怀里,低声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脑袋疼不疼,哥哥帮你按一按好不好?”
姜偕被他这副态度打败了,绷着一张小脸说疼,脑袋都要炸了。
仰着脸枕在姜幸腿上,享受着人家的按摩还要质问人家是怎么找过来的。
姜幸垂眸笑,说:“你同学给我打电话说你喝多了非要去跳舞,她们怕自己拦不住出事儿,就给我打电话了。”
姜偕啊了一声,恼羞成怒的自己一个人生了好久的闷气。
被她那小样子可爱的不行,姜幸戳了戳她的脸,赶紧岔开话题说些别的事儿。
话题不知怎么转到范陈萍,虽然姜幸迅速岔了过去却仍然让姜偕不高兴,她之前就听说范陈萍打算老蚌生珠,弄出个有姜家血脉儿子来讨姜治凯的欢欣,跟她抢姜家的资产。
但其实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且不说她还能不能平安生的出来,就是姜偕的外公那边也不可能任由她蹦跶,尽管知道这事儿不用她也不能成,可姜偕还是特别膈应,她想做点什么恶心范陈萍。
眼神往上一瞥就看到姜幸,陡然心生一计,范陈萍把姜幸护的跟眼珠子似的,生怕他在姜偕这儿受一点儿委屈,可她拦不住自己的儿子送上门找虐,要是姜偕和姜幸搞到一起了,不得把她气晕过去啊?
看看姜幸这张脸,姜偕怎么想都不觉得自个儿亏。
顺着他的腰爬着整个人窝在姜幸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甜腻腻的喊哥哥,小脑袋就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呼一吸的气流都能直接被他感受到。
两个人,零距离。
姜幸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瞬间紧绷起来,软玉温香清醒的在他怀里,要多乖就有多乖,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太虚假,可它就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且,正式进行时。
努力克制着,姜幸哑声问:“怎么了?”
姜偕把脑袋从他的肩膀上挪开,双手却仍然环在他脖子上,素着一张脸也美艳十分,恍若天真的娇声问他:“你还没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去卫生间,听见隔壁间好像有两个人小声说话,还一直在撞门板,她们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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