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是因为雷声,还是因为接下来要见到的人。
门开了,姜偕面色不愉,她也是刚洗过澡的样子,头发还有些湿,眼睛里也湿润润的,放佛一片湖,好看极了。
“有屁快放!”
“我、、、我害怕。”漂亮至极的少年,抱着枕头,眨着眼睛说。
“什么?”姜偕有些不太理解。
姜幸说:“我怕打雷。”
“所以呢?”姜偕没好气的问。
“我想在你屋里睡。”姜幸都觉得自己疯了,可能是这两天姜偕对他太好,他越来越不知分寸,他知道这样或许会惹了她的厌,但他有些控制不住。
姜偕骂:“我操你他妈没病吧!”说完就想关门。
姜幸眼疾手更快的卡住门,眨巴眨巴眼,低低的说:“七岁后我就特别怕打雷,天台上那次,雷声特别响。”他说的是七岁的时候姜偕把他绑在天台上的事儿。
“把你的被子拿过来,你自己打地铺。”姜偕一听这事儿就脑袋疼。
“好。”姜幸觉得现在自己的心跳声都快比雷声大了,可惜姜偕听不见,听不见他满心的欢喜,听不见他满心的欢欣。
姜偕给姜幸制定的位置离她的床特别远,简直是床笔直的一个对角线的最远处,可姜幸已经很满足。
“姐姐,你为什么帮我?”姜幸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只露出脸。
姜偕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她仍然在工作,键盘被她敲得噼里啪啦响。
“你不睡觉就滚蛋。”姜偕手里的活儿不听,利索而习惯的骂姜幸。
姜幸哦了一声,乖乖的不出声,他痴迷的看姜偕的背影,闻她屋里的香气,甚至那敲击键盘的声音都让他觉得无比舒心。
姜偕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脑后,姜幸想摸一下,可他不敢,他只能伸出手,在虚空中,比着她的背影的方向,缓缓的虚抚。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满足。
在很小的时候,只要姜偕能看他一眼,他就很开心。初中的时候,姜偕偶尔一次被姜治凯逼着教他写作业,他就能满足。现在呢,他不仅想看着她,跟她说话,还想和她待在一个空间里,想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想和她吃一桌子的饭菜,甚至,他开始想要触碰她。
如果姜偕知道他这些心思,会怎么想他呢?姜幸在心里琢磨着。
是会觉得他恶心,越来越厌恶他,像对待一堆垃圾一样对待他?还是压根儿不在意,选择彻底的忽视他呢?
无论哪一种,姜偕都不敢想象那场景。
他偶尔会埋怨,如果他不是他妈妈的孩子,姜偕会不会喜欢他呢,可转而一想,如果不是这身份,或许他根本就遇不到姜偕吧。
那样更加可怕。
可能是姜幸的目光太灼热,姜偕觉得不大舒服,下意识的一回头,可不,那小拖油瓶正盯着她瞧呢。
灯光下,姜幸的皮肤显得格外的白,可偏偏让人不觉得病气,反而有股浓烈的少年朝气,到底年纪还小的缘故,满脸的胶原蛋白,怎么都让人觉得想要动手掐上一掐,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的头发软软的遮住额头,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整张脸上最妙的是他那双眼睛,连姜偕也不得不承认的漂亮,勾人的桃花眼,眼角略弯,眼眸水波荡漾,四周略带红晕,给人以似醉非醉,朦胧奇妙,似一汪春水,雾气昭昭。
真他妈······好看啊。
可姜偕是自小看惯了的,这小拖油瓶从小就好看,一路漂亮到现在,疯狂的往男狐狸精道路上长,可偏偏不让人举得女气,浑身充满了男人特有的魅力,姜偕脑子抽的时候曾想过,这要不是范陈萍的儿子,她非得把他弄上床,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要不是”,他确实是那个小三的儿子,她也确实是她妈的女儿。
“看什么看!”姜偕绷着脸骂他:“再不睡就滚啊。”
姜幸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嗯了一声吗,迅速闭上眼。
等到半夜的时候,她睡了,他就去摸一下她的头发,就一下,好不好。
姜偕忙到凌晨一点多才能睡上觉,刚才她就已经哈欠连天了,电话关上后她马上上了床。
屋外的雨渐渐停了,可姜幸心中的雨不停,他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掀开一点儿,轻声叫:“姐姐?”
没有人应。
他深呼吸,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轻轻的,他把被子掀开,蹑手蹑脚的走向姜偕,他半跪在姜偕的床边,目光热切的看着熟睡的她。
屋内昏暗,他只能借着月光,模糊的看姜偕的轮廓,那让他心神向往的,让他不知所措的,让他无比迷恋的人,就在眼前,他触手可及。
要是姐姐,有一天变成他的,该多好啊。
他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摸她散落了一枕头的黑发,轻轻拿起一缕贴在唇上,他虔诚的像是在侍奉神灵。
做完这一切,姜幸乖乖的回到自己的被窝里,满足的睡了。
姜偕却在这之后睁开眼,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靠,这小拖油瓶变成小变态了!
顾二
家里门铃响的时候是姜幸去开门的,他边走边想着是谁,家里两个大人这会儿都还留在奶奶那儿,客人也不会挑着这时候上门。
开门,竟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二十几岁样子,不同于姜幸的少年气,他明显也有了成年男人的样子。
姜幸的表情陡然严肃起来,他对这样的男人想来防备的很,不因别的,姜谐以往的男友向来如此这般。
“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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