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盯着远处的frank,和同站在他身边的,他的哥哥。
长子继承的冷漠就在,其余直系血脉的命运早在长子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定下了——终生被视为不存在的存在。
存活至今的古老贵族,就像是棵饱经风霜却秀于林的老树,让人叹为观止,部分原因也是它用斩断所有根须只留其一却延续至今而让人惊异。
望着公爵大人走进人群,成为一小波人的中心,我忍不住重新将视线转向他。
这是你的秘密吗,francis?
告诉我,是吗?
回忆起占据大半个书架的、各种与法律和秩序有关的书籍,和在人前,那一副跟cotton先生几乎一模一样的行为举止。
父亲总是儿子的榜样。
对父亲越是敬爱,这效果就越明显。
他怎么那么倔?
即使要跟命定抗争,跟他抗争,也要像他证明自己吗?
得到他的认可那么重要吗?
我忍不住发笑,盯着不远处的他,却被他抿酒的空档朝这边瞟而抓了正着。
“……”
来这儿多有一周,cotton先生认为我们休息够了,该去见见一直没有露面的frank的母亲,那位高贵典雅的公爵夫人。
除了第一次参加家宴,cotton先生提了一句养病,就再无其他,而等我们傍晚到了名为ness的时候,无法不确定任何地方能比这儿还适合养病。
frank的母亲美丽得像个女王,虽然在这里的这段日子,我们只有幸见她一面——
除了第一晚的晚餐,她一直卧病在床。
这也是我现在无比意外的原因。
因为她找了佣人递给我信笺,相邀下午时分骑马。
我几次夹马腹,到后来甚至不得不抽上几鞭子才能追到她。而当我看到她直直跑到小悬崖边缘才拉绳子的时候吓得几乎背过气去。
悬崖虽小,即使不慎掉下去也是坠海,但海中处处耸立的尖锐礁石却是致命的。
我轻轻引着马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美丽的侧脸。
她只挺直着脊背,短帽檐下的灰眼珠微微眯起,直直盯着海天交界线。
“。”
她应声转头,灰眼珠看着我,瞳孔缩得细小,堆满碎冰碴,眼周因轻微眯起有着细小的纹路。
我熟悉这眼神。
温暖的午后,他静静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交叠的膝盖上摊着本书却一页也没动,即使就趴在另一端也并没给这画面带来一点点温暖。
仿佛沉浸在不为人所知的地下室,里面堆满了让人浑身冰冷心脏发凉的东西,而我却从不曾拥有钥匙。
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虽然我不知道,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至少从他那里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虽然这种推定让人有些闷,但如果是别人不是我呢?
他心血来潮喜欢上个女孩,把她绑架,qiáng_jiān,那么然后呢?
他会杀了她吗?
然后再去找下一个?
天,那简直是噩梦!
“你跟francis相处得好吗?”
思路被她的询问打断,我点头,“很好。”
“他是个捣蛋鬼,是不是?总想插手一些不该插手的事。”她扭过头补充道,“而且他总能成功。”
我被这一系列的结论吓了一跳,“那他的行为对于你来说是错的?”
“你认为呢?”她微微扬起下巴看我,“你觉得呢?”
“没有真正意义的对错,有了绝对结论的就不好说。”我看着她的瞳孔一点点缩紧,心也凉了起来。
是她吗?
她就是一切的源头吗?
“你有些巧妙的胆子,你知道吗?”她突然轻笑起来,“怪不得能跟他相处得好。”
“oh,他们都是控制者,他和他的父亲。”
“我相信上帝会送他们去那见鬼的地狱!”
我听着刺耳的咒骂,从没觉得这些用在鬼天气和bad
luck上的形容词让人如此生厌。
“我爱我的母亲。”我打断她愈发离谱的话,对她微笑着,转头望向远方。太阳正准备亲吻海平面,迎面吹来的海风开始夹了冷意。
“她离开了我和我父亲。”
“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她对我父亲的指责,这让我恐惧。”
“那种恐惧……把我对她的爱一点点磨没了。”
“也许她永远不会知道我对她的又爱又恨,是不是,”我看着她,“如果我不说?”
看着她美丽却有点僵硬的脸,我牵了牵手里的绳子,掉头。
我不在乎她是否喜欢我。
即使在乎,也无法忽视身为母亲却自私的行为。
无论他曾成功地阻止她做什么。
也无论她跟cotton先生的婚姻有多么的痛苦无助。
无论选择了什么,都要带着这后果走下去,因为这是你做的选择。
别指责任何人。
作为父母,更不该怪罪子女。
这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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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较潮湿的沙滩上,海浪一次次向上冲刷,却仅仅能轻吻我的脚趾边缘一点点,仿佛我在戏耍它一般,但它却不厌其烦的再次冲上来。
咸湿的海风迎面而来,微微有些凉,却还算温暖。儿时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浮上脑海……
我坐在父亲的肩膀上,看着雪白的浪花一遍遍冲刷金黄的海滩,把那些刚刚被晒干的、滚烫的细沙再次浸湿,一遍又一遍。
“再叫,再叫我就把你丢尽海里喂章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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