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里面,真正最开心的只有鹰哥儿。
“芭乐大哥你看!那个狮子窜上高台了!真厉害!”
“爹爹,大成家r-uo铺门上挂的灯笼真好看,也不知道谁做的。”
“手冷了?”岳麒麟看到焦越搓手又拢在嘴边哈气,居然再自然不过的伸手握住了青年的手:“我帮你暖暖。”
焦越吓一跳,欲哭无泪。木头疙瘩突然这么会撩,您老被附体夺舍了吗?
“别闹,这在大街上呢。”焦越不是故意端着,他实在给刚才在房间里那一出吓得不轻,还没还魂过来。何况俩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又都是河市的闻名人物,估计被人看到,不用明天,到傍晚就能传遍全城,今日事今日毕,都不带跨年的。
岳麒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也不坚持,直接松了手。
你笑毛?焦越很想问。可是实际情况却只是想想,然后青年脚底抹油,飞快跑到前面跟鹰哥儿肩并肩走在一起。
这种明显逃避的作风莫名取悦了岳将军。男人摸了摸下巴。
既然想通了原来从来不曾想过的事情,就直接落实好了。
突然行事画风大变的岳将军让焦越有点招架不住。
他是有怨念不假啊,可是这半年下来他焦越也认命了,岳麒麟这人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慢慢来好了。
可是谁能告诉他,不过早上帮男人擦个背对了个眼,这厮就跟鬼上身似的,说话做事大相j.in-g庭,这这这……什么鬼?
“这根木簪子你喜欢吗?你不能总用绳子绑头发吧。”
焦越嘴硬:“不要,这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其实他知道自己纯属强词夺理。这个时代,无论男女都蓄发,和尚除外。眼下大半年下来,他头发也长长了,总是因为懒,拽根绳子绑着也不是个事儿。
可他就是怂的不敢接岳麒麟的茬儿。
鹰哥儿不明所以,笑着给自家老爹当神助攻:“芭乐大哥,这簪子你确实用得着,没事,你要是不会束发髻,我教你好了。”
焦越咬牙:“……”
“我还没送过你东西。”岳麒麟平淡的一句话激的别人心里惊涛骇浪的,他却八面不动老神在在,典型管杀不管埋:“你若不喜欢,我们再去看看别家的。还有。”
男人皱了皱眉,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你以后别叫芭乐大哥了。他本名焦越,你叫他越叔好了。”
一少年一青年两双眼睛齐齐瞪成铜铃:“为什么?!”
岳麒麟扯扯嘴角没说话,递上碎银买下了那根木簪子。
☆、番外二
好好一顿年夜饭让焦越吃的味同嚼蜡。
他有预感,他跟岳麒麟之间,那层窗户纸可能要捅破了。
焦越啊焦越,你是叶公好龙吗?嘴边的r-uo惦记那么久了,今天或许就美梦成真了,不是应该欣喜若狂赶紧贴上去吗?你不是久旷成怨男了吗?
可是。焦越在心里神经质的哀嚎,可是我并木有过经验也没那么风s-ao,只不过一直吃不到,yy一下过过干瘾而已。我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好不好!
脑子里这么乱七八糟厮杀着,很快三人吃完了年夜饭,帮佣下人撤去了碗筷,换上了香茗。
“晚上喝茶不好,睡不着。”某人弱弱的用科学知识提醒。
“爹爹喝完酒喜欢喝点茶醒一醒。”鹰哥儿帮焦越倒了一杯。白瓷的茶杯里面,茶汤青碧,剔透的黄绿色泽看过去很养眼。
年夜饭的时候,岳麒麟喝了一小坛大概两斤的青稞酒。看的焦越咋舌不已。
这人是深不可测的酒漏子啊,居然说这一坛不过就是润润喉,身负守城职责,不敢贪杯云云。
那青稞酒是纯粮食酿的,焦越一时好奇,加上那父子俩都游说他试试,他就倒了一小杯尝尝。
辣!辛辣!辛辣刺激!
想这二十几年,焦越一直不过天热喝罐啤酒,有应酬大多红酒一杯。这种酒量被一小杯接近六十度的烈性白酒顶着,差点咳的眼泪鼻涕一起下。
好在那厮还算有良心,不再灌他喝酒,自己一个人悠哉的左一杯右一杯,不疾不徐,活生生一个千杯不醉。
既然吃完了饭,鹰哥儿就有点坐不住了:“爹,芭乐……越叔,我去喂喂闪电。这过年了,也给它吃点好的。”
岳麒麟挥挥手:“去吧,喂过闪电早点回房歇着吧。”
焦越听着这对话,一个没管住,脑子再度跑偏了。这让早点歇着干啥?别出来碍眼?你爹打算做点坏事儿?
饭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些帮佣下人忙完了也都回家团圆去了,这会儿偌大的宅子里面,除了他们三个,也就多一个闪电了。
“焦越,”岳麒麟开口拉回他无限跑远的思维:“你今晚就搬到我那屋去睡吧。”
见过直接的,没见过这么直接的……
焦越卡巴卡巴眼睛,不知道怎么接话:“啊?”
岳将军喝了一口茶,面色不改:“我今天想了想,既然你都跟着我了,有些事情可能让我忽略了。”
小青年的脸慢慢发热,然后滚烫,直觉上就快咕嘟咕嘟冒泡了:“那啥,好困,我回去睡觉了……”虽然不想没出息的落荒而逃,可是俩人这么奇葩的坐在饭厅一边喝茶一边一本正经的谈论这种事,这真的正常吗?
外面的冷风一吹,焦越慢慢镇定下来了。
心慌过后,有点小小的喜悦,还有点说不清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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