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唯和钦不语的富贵派头,但似乎没人知道言澈还有这样一位貌似潘安、气质非凡的朋友,此时正交头接耳,纷纷讨论起容与来。
容与习惯性屏蔽闲杂人等,顺着指示牌走进会场,空气中萦绕着那个歌单里熟悉的音乐声。作为伴郎的钦不语早就在会场四处奔走,时不时拉着金泽唯拍个照片。钦不语身着米白色马甲与西装裤,内里依旧是白色衬衫,领口是同色系的蝴蝶结,看来言澈的新郎服也是这个颜色和款式,只不过会多穿一件西装外套。
“容儿,你来啦!”钦不语从金泽唯怀里挣脱,朝着容与飞奔过来。停下脚步的时候,原本灿烂的脸突然窘出一些川字纹,“你……你还好吧?”
“二哥,我没事。”容与嘴角微微上扬,若不是眼眶有一些微红,旁人见了一定会觉得他是在高兴,“今天是他的大日子,我怎么能不为他开心。”
钦不语欲言又止,知道容与是在逞强,于是也不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他找了一个不前不后的座位,离去前留下一句“婚礼还有半小时,他去接新娘子了”。
半小时的如坐针毡。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原本三三两两分布在会场聊天的宾客们都找地方坐了下来,偶尔还有几个穿着礼服的年轻女子过来和容与打招呼,容与一一礼貌应下。但女子们见他一副冰冷模样,没聊几句又都自觉离开,让他遗世独立一般坐在纯白的椅子上。
时间一到,会场突然开始骚动,言澈出现在红毯尽头的平台上。果然是和钦不语同系列的西装,只是多了一件米白色的外套,左胸上夹了一块俏皮的粉色袋巾,左侧衣领上别着一朵同色系的粉色小花,看起来如同落入凡尘的精灵,如此圣洁。
容与突觉心中一梗,霎时呼吸困难,只觉得良辰美景,佳人如斯,可惜天不作美,蓦然回首,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看着如此完美的言澈,容与不由轻轻哼起:想回到过去,试着抱你在怀里,羞怯的脸带有一点稚气。
思绪随着少年唱诗班的吟唱飘到远方,虚空中又传来一句熟悉的台luj,周围的人物、景色全都消失,变成一片铺天盖地的纯白色。身着新郎服的言澈就站在不远处,肤如凝脂净,面带桃花红,目有繁星耀,指若白玉葱。容与看的发愣,却听到言澈立在原地呼唤他的名字:“容与,春宵一刻值千金。”
容与挂着两条清澈的眼泪怔怔走了过去,捧住那张脸温柔地亲吻着,就像在对待此生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之后神坛复现,容与就在言澈最崇敬的神面前占有了他。
“请新娘入场——”司仪的语气里藏不住喜悦,将容与从白日幻梦中拉了回来。
现场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呼声,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在父亲的陪伴下缓缓入场,容与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是泪水蒙了双眼,还是头纱罩得过于严实。后面发生的一切他都看不真切,在司仪宣布新郎亲吻新娘时,他好像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感觉,一声怒吼喊了出来。
“哥!!!”安容与惊呼着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满头是汗。
“容儿,你怎么才醒啊?!”钦不语正好从门外走了进来,米白色的马甲配上纯白色衬衫,如此熟悉。
“哥呢?”安容与头很痛,刚从梦中惊醒,记忆一点一点涌了进来。
“他都已经打扮好了,一会儿就要来接亲了。”钦不语将安容与从床上拽了起来,“快点!你也真是的,结婚这天都能睡过头!你属猪的吧?!”
安容与赶紧开始洗漱。今天是他22岁的生日,正好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虽然国内尚未通过同性婚姻法,但这并没有削弱他想要和言澈结婚的yù_wàng。
“还好是个梦……”安容与一边刷牙一边喃喃道。
“你说什么呢容儿?”钦不语飞快地走来走去,替安容与取来定制好的新郎服,小心翼翼地铺在床上。
“没什么。”安容与平稳了呼吸,加快了洗漱的速度,脑内飞快倒放往事一幕幕。
三年前齐天战队以突围赛第一的成绩出征ti9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支年轻的队伍。但队员们毫无章法、捉摸不透的打法,和深厚的英雄池,总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从小组赛险些出局,到败者组一路逆袭,齐天战队的表现惊艳了全世界所有的dota2玩家。最后捧起冠军神盾的那一刻,所有队员都泣不成声。
在赛后采访环节,作为总决赛大功臣的安容与自然受到了主办方的分外关注,主持人不停递话筒给他。而当他被问起“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的时候,他好像等了很久似的,难掩激动地说道:“首先肯定要感谢我的父母,把我养这么大。嗯……我还要感谢给我勇气站在这个舞台上追寻梦想的人,他是我的爱人、朋友、知己、灵魂,是上天赐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安容与对着观众席的某个方向单膝跪下,手上举着冠军神盾,紧张地眨着眼,看向坐在那儿拉着印有他id的横幅的男人说道:“言澈,我爱你。和我结婚吧。”
现场的叫喊声几乎要把楼顶掀翻,安容与也不记得那天是怎么离场的,他只记得言澈哭了,他也哭了,后来不知怎的就抱在了一起,哭的像两个泪人。
其实那时的安容与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拿下冠军,连戒指都没有准备,只是当时受到气氛感染,脑子一热就将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于是他在19岁的时候,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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