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姐不是这的主子,高大俊美的长发男人才是这奇怪房子的正主,随着黑猫的穿梭,走廊深处的一座室内花园显露出来,能看见这里的主人穿着一身白衣,长发随意披散,独自立在繁花紧簇之中,光不知从何而起,照在他身上,熠熠生辉的形象带着股慵懒的王气,宛如天地神明,让寻常人忍不住腿肚子发软,只想一跟头跪下来,将平日里习惯扬起的头颅伏在地上,靠在他脚边膜拜他。
不过显然某些动物没有这种感觉,黑猫蹿到了他脚边,把背往上一靠扭来扭去的动,像是在拿他的裤脚蹭着痒。
“小东西,还好我不是西南,不会嫌你脏...”习惯了说吾的东皇说起我来还是有些别扭,不过他正在努力习惯这个更普遍的自称,自从妖族有了陆压道君照应,他就离开了瀛洲搬到了人间,毕竟在这里比较好照应回归到人界的部分妖族,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语言上也总要一并适应。
东皇初到时,本以为此处有故友在,可以时时相聚不算清冷,结果新婚的道长一时兴起要带着他小师侄游历他曾走过的那些世界当做新婚旅行,离开了此间,两人环游太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偶尔回来一次,只留下这一只不会言语的小谛听给他消遣。
妖帝把执着于倚在他腿上蹭痒的黑猫拎了起来,无奈的打趣:“你这是贪玩长了虱子吗?要么不回来,一回来便蹭着我不放。”
“喵...”乌白轻轻叫了一声,扭过小脑袋在他手心蹭了蹭,想解释清楚谛听喜暖的习性,说明白自己没长虱子只是想蹭一蹭金乌暖烘烘的妖息,可惜东皇不是道长,看不懂它的比划。
“帮它去洗洗,”东皇将黑猫递向了近侍的女妖,乌白顿时垂头丧气下来,耳朵软软的趴在头上,沾了灰的小爪子垂在身前晃悠。
东皇看出了些委屈的意思,轻轻揩了一下它软趴趴的耳朵,“回来总要洗干净,免得惹病不舒服...”
妖女将黑猫抱过来,头一次趴在女人胸前黑猫抽动了一下小鼻子闻着截然不同的香气,扭脸就不再在意刚才的委屈,好奇中抬起爪子按了下妖女丰厚的胸前,“喵?”
东皇看着它的动作露出浅淡的笑容,轻轻摇了下头。
......
东皇宽敞的卧室之内,不止都是古风装修,还掺进了一点点西化的元素,地面上暗红的实木地板和墙壁上金木交错的镂空雕纹相互陪衬,卧室的东西两侧摆了通顶的木头书架,沿书架顶端是两扇玻璃天窗夜里有粲然的夜空,天明有晴天浮云,屋子中央被暗黄吊纱一层层遮掩的圆形大床上铺着柔软洁白的羽毛被,这里到处都是古风混了一丁点西化的元素,不过混搭的都让人感觉到一种舒适和安然的感觉。
此时泛黄的光线从四面精致的烛台上投射下来,穿过薄纱落到床上,床上男人的白衣也映成了昏黄。
洗的香喷喷的黑猫在东皇身边趴着,不时扒一下自己的耳朵,歪头舔舔毛。
东皇手中拿着书,两片金羽浮在他身前照亮着书上的字,那是本晦涩难懂现代学术类书籍,妖帝如今正在一点点了解现在的人间,书中的东西对他不算难学,不过真正的认知恐怕要等读过一大堆书之后亲自去体验才能得到。
黑猫大概是趴的烦闷了,自己滚了几圈,盯上了空中亮亮的羽毛,压下身跳起来,扑住了其中一只叼在嘴里,扭头看见东皇的目光从书上挪到了它身上,又悻悻地松开了嘴。
沾了口水的羽毛飘回空中,东皇放下了书,把黑猫揽到了腿上,“乌白很无聊吗?”
“喵,”乌白抬起爪子放到了东皇胸前,来回拍了拍又缩了回去...不是软的。
“小东西,你这样西南会说我把你教坏了,”东皇揉了一下乌白的脑袋,看着它又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
“是哪里起了疹子吗?”东皇担忧地把猫身上的皮毛拨开细细的检查,毛是干干净净的,身上也没有异常,东皇不放心地用妖息深入到了黑猫的体内。
乌白舒服地露出了肚皮,眯起眼睛仰在东皇腿上叫了几声。
东皇不解地看了它一会儿,豁然开朗:“你喜欢吾的妖息?”
“喵...”乌白摆了下爪子想提醒东皇又说错了称谓,小小的爪子还没停下来就被捉住了,温热的气息顺着接触的地方渡过来,舒服的毛都要炸开。
“乌白要不要给吾当坐骑?”东皇的问话落到了耳边,乌白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翻起身用圆圆的屁股对向了妖帝。
“不愿意吗?”东皇收回了手,妖息倏得弱下去,周围原本不冷的空气都变得凉飕飕的。
黑猫背对着妖帝默默往他怀里凑了凑,东皇静静看了这一小团黑棉花一会儿,无奈地笑了笑,“怕冷了是吗?”
“喵...”乌白在东皇腿上蹭了一下,修长手指的手指便环住了它的肚子,暖烘烘的感觉包裹了全身,它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打了个哈欠。
“等西南回来,小东西还舍得回去吗?”
“喵......”半梦半醒的乌白叫了一声,动了动身子。
东皇摸着它顺滑的毛皮,重新拿起来书,“不急,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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