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一块钱成了妈妈口中的小偷,她很心痛。
也不是没有过美好的记忆,洛平是很敬畏她妈妈的,所谓敬畏,便是尊敬并害怕着。
一年级时,她回家,便开始一个人睡觉,那时候班上的男生无聊,就爱编些恐怖的故事来吓女生,洛平又是个记忆力很好,且想象力还不错的女生,一到晚上,她便会想起那些神神叨叨的故事,小小的眼睛在房间里打转。
日光灯关了之后都会留下一点点光晕在两头,洛平却把它们幻想成了一双眼睛,然后在幻想中害怕起来,便用被子蒙着头,紧紧捂住自己,试图躲避那双眼睛。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到那双眼睛变成了一个妖怪,她躲在床底,看着那妖怪的脚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心中默念,不要找到我,不要找到我。
那妖怪青绿色的脚还是向着洛平走近,终于,它站在洛平的面前,像放慢镜头一样,那妖怪缓缓弯下身来,铜铃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她。
当然,这只是一个梦,梦的结局是以洛平的大叫和尿床而告终的。闻声而来的妈妈并没有给她过多的责备,她只是问,怎么了。
“有眼睛,”洛平指着日光灯说,“那两只眼睛在看着我。”洛平打死也不想关灯,她说,“怕眼睛。”
妈妈破天荒的没有发火,甚至是带着笑意地看着洛平,或许因这样幼稚的理由撒娇的小孩子很可爱吧。总之,妈妈为洛平拆了日光灯的灯管,为她安上了钨丝灯。
新的灯关了之后还是会有一点点余光的,但毕竟没有两端,不能被她想象成眼睛了。洛平仍是怕,每晚便抱紧了被子把自己裹住,唯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一些安全感。
洛平的爸爸在远方打工,坡上的农活,家里的琐事,都是妈妈撑着,所以洛平是很佩服她妈妈的。
很小,洛平便开始学着煮饭做菜,记得第一次接触煎菜这件事的时候,洛平连放盐和放油哪个先进行都不知道,跑来跑去地问在做事的妈妈,最后还是煎煳了。洛平却很有成就感,妈妈也只是笑。
稍大一点点,洛平也有了一个小小的工作,那就是照看放养的小鹅,周六周日的时候,洛平便会端着小板凳跟在妈妈身后。妈妈拿着长长的木棍赶着鹅,鹅一摆一摆地向前跑着,很欢乐。
看鹅是一件枯燥的事情,洛平大多时候是坐不住的,总爱东跑西跑,一会看看小草,一会看看小花,一会又看看到处爬的昆虫。
然后鹅总会弄出一些破事给她收拾,不是越过界乱走,就是把别人家的菜踩烂了。洛平看见菜被踩烂了,四下看无人,便会把菜拔了,丢进了深深的草丛里。
后来洛平还是觉着无聊,就搬来了自己的作业,挺认真地做着。然后周围的人都会说,“哟,幸玉家的小姑娘多乖啊,在外面都在写作业。”
洛平曾对一只鹅很好很好过,那只鹅的硬嘴壳少了一半,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洛平挺可怜它的,为它取了个名字,叫缺缺,每次喂食,洛平都会把那些鹅拦着让缺缺吃,或者单独喂它。洛平总担心缺缺会因为嘴的残疾而无法长大,缺缺多可怜啊。
后来缺缺活了两年,长得十分健壮,缺缺于洛平的意义总是不同的,缺缺也亲近洛平,洛平去喂食的时候,缺缺总会第一个跑来,不是去抢食物,而是待在洛平身边,看着洛平,还不时叫上几声,神采飞扬的,洛平总会摸摸缺缺的头,感觉很欣慰,这是她喂大的鹅。
每次卖鹅,洛平都拦着妈妈卖缺缺,有一天洛平回家,去喂缺缺的时候,发现顶楼一只鹅都没有了,缺缺不见了。
妈妈数着钱说,今天的鹅卖得价钱都不错,你想吃点什么吗?
洛平心冷了,我想要缺缺。
坏孩子
洛平再不理那两个男生,她跟了一个安静的女生一起玩,那个女生在班上人缘并不是很好,她不太爱干净,尤其是两只手,经常在地上乱摸,东蹭一下,西蹭一下的。
洛平把这个学了过去,常弄得一身脏,她又不爱洗手,一双脏手毫不顾忌常毫不顾忌地朝耳朵摸去。不到一个月,洛平便尝到了这样做的恶果。
洛平的耳朵上红了,就像染了红墨水一般的红。洛平不敢告诉妈妈,又洗不掉这红,就放下头发遮住了耳朵。
有一天早上,她起床,突然发现自己的听力弱了很多,有种失聪的错觉,洛平害怕地摸摸耳朵,听力仍是很弱,难道我要变成聋子了?
今天是赶集,妈妈难得心情不错,笑着出了门,她对洛平说了一句话,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洛平听不清,有种绝望的感觉。
正当洛平还在犹豫该不该告诉妈妈的时候,妈妈回来了,她虎着个脸,很生气很生气。“妈妈?”洛平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并不断往后退。
妈妈一把拉过她,揭开她的头发,更怒了,“藏着,我让你藏着。”
她拉着洛平直接走到了洗手台的地方,放了点水,拿着帕子打湿就直接往耳朵上擦。
尖锐的痛传来,就像结的疤还没好就生生的被揭开一样,洛平疼得哭了起来,妈妈的手还是没有轻点,也没有停下。
就这样把两只耳朵彻彻底底清洗了一番,洛平的耳朵更红了,怎么看都有些恐怖。
洛平带着哭腔被妈妈带到了医院,还好,医生开了一点药,洛平擦了几天还是好了。但每每想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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