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枫将青年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眉间眼角的笑藏都藏不住,“但是你不需要知道自己很有趣,我知道就行。”
“你知道的,我其实不是好人,我所有的好都是关于你的,本质任上仍然是个自私的坏人,所以你的好,我连你都不想分享。”
是谁说倾城之恋一定要有生离死别,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风花雪月。
厉沐枫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情绪。
看着那人唇角比身后阳光还要暖的笑意,凤零觉得人类也许真的会发光,不然怎么明亮得他移不开眼?
伸手捻弄着男人柔软的耳垂,凤零指着自己有阵文那边的耳朵,颇为认真地建议,“其实人类打耳洞也会愈合,我愈合得更快,想留下永久的痕迹,要一直带,不如选一对,我们带情侣耳钉。”
这一次不是一厢情愿赋予情侣含义的阵文,而是我们都知道的情侣信物。
你的不安,我为你珍重。
第35章死可怕么?
清水观的道士鸿云觉得他最近好像特别奇怪。
虽然日子照常,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变得诡异,所有的正常似乎都染上一层不详。
硬要给这种反常说个时间点的话,他认为应该是从他下山去给黄丛云家做法事,半路遇见了一对漂亮得不像话的青年开始。
那天他按照三个月前的预约,去给黄丛云在母难之日做消灾,帮他驱除厉鬼缠身的阴气。
鸿云一直知道,黄丛云这个跟他道号有一字之缘的人,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术不正,性子暴虐,那个女鬼就是被他虐杀之人的怨气所化。
不过知道归知道,黄丛云有钱,尤其是在法事和敬香上面出手极是阔绰,鸿云对他的那档子阴损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经常看在黄白阿堵的份上,出手帮他。
把女鬼镇在宅子里变成地缚灵的桃木钉就是出自他手,后来黄丛云身上带着的辟邪珠驱阴符也都是从他这儿求的。
去年12月底,黄丛云又走他这高价买了小鬼符去害人。
小鬼符损阳寿,必须要在来年生日做一场水陆法事饷祭野鬼,以求福泽填补德亏。
对于黄丛云的做法,鸿运其实觉得挺嘲讽的。
明明没行过一次正事,天天都在亏阴德,却从来不去想着怎么行善积福,所有心思都放在怎么借鬼神之力瞒天过海。
偏偏他这种人囊中富足,法事做得勤,鬼神都肯与他生路,一个池边洗手鱼都死的坏人,反倒比那些穷哈哈守着良心的好人寿长富深。
不过这些都不管他事,他只负责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也多亏了这种人,他才能收入不菲。
那么多学到谢顶加班到头秃的工作狗,就算累到猝死,他们一年的收入都不及他出门一趟法事的挣得多。
那天早上,鸿云和平时一样开着他的宝马740li从道观里出发,沿着那条跑了不知多少遍的盘山公路下山。
车里放着道家标配的云水禅心,鸿云在心里盘算这次法事做下来他差不多能再添辆urbo跟宝马换着开。
快到半山腰的时候,路上看到一对青年招手拦车。
清早时分,这一条道上偶尔会遇到搭便车的小青年。
鸿云估摸他俩也是瞎轻狂体会什么爬山看日出,结果没力气下山求顺风车的类型。
尽管鸿云心底排斥这种无利可图的事,但还是在两人面前停下车。
没办法,清水观的形象更重要,方丈有言,整座山范围内,但凡看见有困难的人,门下所有弟子都必须停车结善缘。
“福生无量天尊,两位施主有何指教?”鸿云下了车,一板一眼行了个拱手礼。
“道长多礼了,”个子高一点的青年开口说话,“我和朋友徒步上山看日出,结果朋友不小心崴了脚,等了半天只有道长的车经过,不知道长能否顺路捎带我们去山下的公交车站。”
青年说话不假,这个时间段车辆确实不多。
稍微有点了解的都知道清溪山不适合看日出,只有喜欢浪漫的小年轻,才会想着相互扶持一起看金乌东出。
这种人每年都能遇上两三对。
鸿云先前只在打量两人穿着,从他们一身的名牌猜测二者家境不俗。
听到青年声音好听,才掀了眼皮子正眼打量他们,然后便被二人过于出众的相貌惊到。
一个面貌阴柔妖气,一个容姿端丽高华,二人的气质五官,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尘间那些用泥土随意抟出来的俗子。
好看成这样,说他们是瑶池莲花上的仙露混着昆仑玉碎捏出来的,他都信。
细细看,还能发现他俩脸上对称的位置纹了相同的红色莲花,同样的纹路被气质不同的两个人演绎成不同风格。
身量稍高的邪性,火焰一样的莲花,每一瓣都带着地狱业火的鬼魅。
个子稍矮的飘逸,朱砂色的莲开在他眼尾,每一点弧度都是艳丽的空灵。
不过尽管感觉不同,他们站在一起时候却有一种殊途同归的和谐,就像是黑白山水画里浓墨与留白的浑然天成。
鸿云愣了两秒,反应过来,面上堆着笑将人邀上车,道,“快请上车。”
妖娆青年剁了剁快要冻僵的脚,一面连声称谢,一面抱起清冷青年将人带进后座坐稳。
但前排正在给自己系安全带的鸿云,看到这一幕却并不觉得安稳,总觉得有哪里太违和。
“道长将我们放在山脚车站就好,我们自己打车去医院,”妖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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